“啊?”虚云不解:“有区别吗?”
“自然有,若是前者,重在‘虚云’二字,就算不是我你一样会喜欢,若是后者……”
“后者如何?”
苏河笑了笑,这次他笑得放纵,带着点恶劣,道:“那便是我叫你阿猫阿狗你也是喜欢的。”
“才不是!”虚云气急败坏道:“我是龙!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苏河挑眉。
虚云气的踢被子,不想理这个笨蛋了!
“嗯……”苏河有心哄他,便将他揽进怀里,动作温柔,语气却是一贯淡漠
“虚云?”
虚云用手捂着耳朵:“我不听我不听!”
苏河:“虚云,小虚云,龙崽崽……”
虚云抓狂“”“我不是龙崽了!我,三百岁了!你还这样叫我?!”
苏河:“宝宝,云儿,心肝?”
“啊!”虚云满脸通红,“不要说了!再说我打你!”
“呵呵,小心肝……”
若是绒戒在这里,此情此景,一定会仰天叹息,将军是怎么做到用一脸淡漠的表情叫别人小心肝的?太恐怖了好不好!!
“虚云?”
“……嗯”
“虚云。”
“听到啦!”
“还要?”
“……要。”
——
“虚……云,”温久茫茫的叫出这两个字,慢慢从悠远的回忆中清醒过来。眼前的景象不再是灵气环绕的仙宫,而是充满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儿的病房。
“.....”
他沉默许久,目光停留于跪在阴影里的黑耀身上。黑耀除了初见时有些激动之外,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他孤零零地站在墙角,低垂着头,灵体状态的他看起来格外单薄,也格外的死寂。
“你先回来,”温久说。
黑耀愣了一下,摇摇头,道:“我陪将军。”
“不用,”温久的语气不自觉带着命令的口气,执起赤蛟绳道:“进来。”
黑耀不敢拒令,只得回到赤蛟绳中。这根坠在龙骨上的红绳沾着虚云的龙气,对他的残魂有好处。
整个病房只剩下温久一个人,他望着窗前飘落的枫树叶,许久后才露出一个疲倦的表情。
虚云,龙骨,战神苏河的神器龙骨使出来的分明是紫色的业火,而虚云送他的这一枚却是红黑色的,答案如此明显以至于温久连逃避都做不到。握在手心里的这枚龙骨,到底如何从虚云血肉中抽离出来的。
骨肉分离,骨肉分离.....想象中血腥的画面,让温久心如油煎,再想探寻真相,记忆却戛然而止,止步于那些美好的初见,如斯体贴,也如斯残忍。
温久身体并没有大问题,当天便从医院回到学校。
请了那么久的假,再见到言午和唐纣,不免被追着询问。温久不善言慌,只好用沉默应对,还好他平时沉默惯了,言午已经习惯替他找借口,他便乐的清闲。
“你又去当那什么兼职模特?这次怎么去那么长时间也不和我们说一声,问你就蹦出那么几个字,话少也就算了,打字又碍着你啥事儿了你多打几个不行吗?嗯嗯嗯的还以为你是蜜蜂杂交出来的呢....”言午咿咿呀呀讲了一通,话题越跑越偏。
温久倪他一眼,回道:“心中有佛,见到的是佛。”
言午:“???”
唐纣偷笑:“心中有佛,见到的是佛;心中有粪,见到的是粪,这是苏东坡和佛印和尚的故事,你没听过啊?”
言午:“听过啊,说这个干嘛?”
唐纣哎呀一声:“你说宝宝是杂交出来的,那杂交出来的是什么?不就是杂种吗,他说这句话,是说你心中想着杂种,你就是杂种!”
言午被骂惯了,也不生气,嘻嘻笑道:“哥这不是打个比方嘛,绕来绕去的,对了,前阵不是国庆假嘛,我陪我们家太后去天音寺上香去了,给你和陛下求了平安符,保平安哒!”
“纣王陛下”唐纣站在一边和蔼的微笑。温久一早就注意到了,他就说唐纣衣品明明不错,今天居然把大红色绣金丝的平安符直接戴脖子外面,搭配上憨直的相貌,若在眉心点一朱砂,岂不像极了古代画像里的善财童子。
温久:“......”
“你脖子上挂着什么?”
温久说的是言午。
原来言午是不喜欢戴那些东东西西的,他觉得不爷们,但今天他却反常的带着一颗透明的琉璃珠,很小一颗,并且还特意加长吊绳,好用衣服遮住,这也能表明言午本人并不情愿戴这东西。
更让温久奇怪的是,这个珠子绝不是什么凡物,它内里蕴含的灵气完全能姘美一代大能的金丹。
没见过样的金丹,且金丹取出之后能保存的时间很短,更何况这样堂而皇之的挂脖子上。因此温久笃定,这是不是修道人的金丹,而是一颗佛前舍利,既佛法高深的和尚圆寂后,焚烧尸体,留下来的一颗舍利,或是做过大善事有大功德的人也能留下舍利。佛祖慈悲为怀,故而他们佛力的结晶能够留存下来帮助需要的人。
一提到这事儿,言午脸上青青白白好不精彩,“你以为我想戴啊,娘们唧唧的,害!还不是我家那个迷信的老太后!你不知道,我看那摆台算命的小和尚白白净净的长得挺好看的,本颜狗本着颜值就是正义,想上去瞧个瘾,没别的想法。谁知道他非让我算一卦,我那个迷信的妈就跟我后头,两人一拍即合,给我算了一卦......”
言午一脸惨不忍睹,“你说那小和尚白瞎了长得那么好看,一点都不上道,居然给我摇了个下下签,我去,他说从未见过如此凶险的下下签,我见公子印堂发黑,怕不日有血光之灾.....”
“你听听,”言午翻了个白眼,“这典型神棍发言,说出来谁信啊,但偏偏我那个亲妈就信了,差点当人家面哭出来,说求大师救我儿子,本来就这么傻了,怎么还这么没福气。气的我啊,什么大师啊,这不就是骗子吗?”
“要钱吗?”唐纣问。
“吼!最精彩的地方就在这儿了!”言午声音在不自主拔高了,“就这玩意儿,居然要9999!还是打过9.99999折!我算了一下原价,就少了一分钱,根本没打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