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南宋射雕作者:haitangshu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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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拓眼眉一动,笑道:“赵兄说笑了,不瞒赵兄,在下与义兄乃江湖中人,虽有保家卫国之心,但却不愿涉足朝廷之上,只愿能快马恩仇,笑傲江湖。更何况,我那些也不过是纸上谈兵,算不得什么。”
赵贵诚明显也是料到结果,叹了口气,“肖兄过谦了,以肖兄如此人才却不出仕而混迹江湖之上,却是可惜了……”
“赵兄抬爱了。所谓人个有志,江湖上的逍遥,又岂是所有人能体会到的。”看了看天,“时候也不早了,我与义兄还要赶路。不若我们就此别过。”
赵贵诚很是惋惜,“原本在下还想肖兄能与我一同为国出力。既然如此,我也就也就不勉强了。今日与二位相识,甚是高兴,但愿他日还能与两位兄台再聚。”
赵拓一抱拳,“多谢赵兄盛情相待,他日有缘再见。”
出了酒家,天色已暗。西湖画舫上却都点起了彩灯,映着亭台楼阁,烟柳画桥,湖光山色,烟霞笼纱,满是绮罗霓虹,尽显金粉之色。
两人临近洪七公与老顽童下榻的客栈,郭靖突然停住,叫道:“啊,拓弟,咱们一路上光顾看了,却忘记答应要给周前辈带的玩物。”
赵拓也是这才想起来。先前不过是打法老顽童所说的推辞,但若真空着手回去,指不定他还要闹成什么样子。“嗯……大哥,现下也来不及再回街市挑选个东西,我住的地方到不远,小时淘气,倒也收集了不少希奇玩意放着,应该彼对老顽童胃口。我看不如就到我那儿随便挑个什么给他如何?”
“你住的地方……?”
“嗯,”赵拓点点头,“只是我出来是用的别的名义,不能让人察觉到我回京。还要有劳大哥协助把风了。”
郭靖站在花园内,警惕的望向四周。却见周围景观虽尚且算美观,但绝不似他先前所想,及在金国赵王府所见的那些大户人家惯有的豪门大院。嗯,应该说济王府内的确是奢华,但赵拓所居住的院落却极其寻常,倒让郭靖有些不解。
“大哥,久等了。”赵拓从屋内窜了出来,却是依然两手空空。
“拓弟,怎么你没带什么……”
“大哥放心,我已经搞定,绝对唬弄的老顽童高兴。”赵拓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好了,咱们走。好在我院落一向没人在,不然少不得又要费些事。”
两人刚进客栈,便听见老顽童大声喧嚷的声音。郭靖吓了一跳,还倒是洪七公伤势有变,又或是有敌人来袭,急步奔了过去。却是老顽童等的不耐烦了,吵吵着要自己一人先闯进皇宫溜达溜达。见赵拓和郭靖总算回来,几步上前,“你们这两个小子,总算回来了。不行,下次说什么我也要和你们一起去。闷死我了。给我的东西呢?”
赵拓好笑的从怀里取出个锦囊,抛给老顽童。老顽童狐疑的打开,却见是满满一袋子的玻璃珠。“老顽童,这玩意用来打弹珠,可比你以前的那些要好玩的多。”
老顽童喜呵呵的掏出来一个,对这左看右看,还在地上试了试,叫喊连连,极为满意。郭靖也是第一次见这玩意儿,只觉说不出的精巧,难怪赵拓信誓旦旦的保证能让老顽童高兴。而洪七公毕竟是走南闯北的,见识多些。虽没见过,却是听说过这些玻璃珠价值不菲,眼前这袋子的价钱足够户人家活三辈子了。没想到赵拓二话不说竟拿出了这么多,还是让老顽童当作弹珠打。一时间不知是要说他败家好,还是豁达好。果然是纨绔子弟。
其实要真说起来,还是洪七公不了解行情。玻璃珠在现今的市面上虽属奢侈品,但在赵拓这儿的确不算什么。自与赵竑狼狈为j,更找到了条海上出路后,这破玩意儿实际对他们来说早就跟路边的石子没两样儿。之所以如今还会抄个好价钱,无非是控制来源,以为敛财的手段。当然,其中也不乏赵竑坑么拐骗报复的心理。想当初他也是花过大价钱买了一堆玻璃珠的,而当他再次证实了这些珠子在海洋对面那个国家实际价值后,郁闷的心情可想而知,难免也就会有多拉些人共同下水的黑暗心理。
老顽童欢喜得很,非要拉着人陪他趴在地上一起打弹珠。这任务自然就落在了被他以尊师重道名义扣下的郭靖身上,郭靖只得苦着张对个玻璃珠脸满地爬。
见老顽童这么就打发了,赵拓笑了。他原本怕老顽童不好糊弄,回府时还准备了另外一样东西,烟雾弹,以备不时之需。要不几颗玻璃珠,哪需要他还特地冒着风险跑回去。眼下既然不需要了,正好,留着下回哄老顽童用。
眼下场上形势呈一面倒,老顽童是固中好手,郭靖却是个菜鸟,几下子就被打趴下了。赵拓看老顽童一幅得意的嘴脸戏弄着郭靖,二话不说,撸袖子换人上阵。
众人虽玩得不亦乐乎,洪七公的心却早已到了御厨之内。好容易挨到了二更时分,郭靖负起洪七公,四人上屋径往大内而去。
第三章再回临安(三)
前世,赵拓几次游览故宫,一直为故宫的雄伟壮观而赞叹。而直到今世见了这个之前一直被他严重鄙视的南宋小朝廷的都城,赵拓才感叹到赵宋之世曾经拥有的文化、财富上的辉煌,甚至是明清时期的紫禁城都不能比拟的。
汉强,唐盛,宋富,人人皆知。尤其是宋朝的富有,都城皇宫更是体现的淋漓尽致。宫殿整个独占了南部的凤凰山,承袭唐代的建筑风格,却显然更加秀丽、绚烂、富于变化。放眼望去,皆是金钉朱户,画栋雕甍,覆以铜瓦,镌镂龙凤飞骧之状,巍峨壮丽,光耀溢目。除庄严宏伟、富丽堂皇的宫殿,更有模仿西湖景致,精心建造的人工挖掘的小西湖,片练似的倾泻而下的银瀑,假山飞泉,亭台楼阁,奇花异草,乔松修竹,层峦奇岫,美不胜收。
宫内带刀护卫虽巡逻严紧,但以赵拓等人的功夫又岂能被他们察觉。自涉入江湖以来,赵拓便对这大内的防护工作总抱有一些说不出的疑虑。
御厨房的位置非但赵拓熟悉,便是洪七公也是老相识了。片刻间众人便到了六部山后的嘉明殿御膳房。此时虽殿内灯火点的辉煌,但皇帝已经安寝,御厨中支应人员也各散班。只有四周禁卫兵轮番巡查及几名守候在其内不停打瞌睡的小太监。
赵拓抬头指了指屋顶梁上,老顽童以及背着洪七公的郭靖,悄无声息一跃而上。洪七公坐在梁上,突然好笑道:“赵小子,想当年我便也是在这个位置的。”
赵拓也想了起来,“呵,当初您老可还掉了我一脑袋的点心渣滓,想要吓唬我。”
“你小子鬼。我还以为姓赵的都是一幅窝囊相儿,要不也不会轻易起了戏弄之心。谁料最后反到被你这娃娃耍了。”
老顽童插嘴道:“老叫花,你不过是想吃个菜,直接叫这小子亮出身份,让人贡上来不就好了?再不然咱们将厨子掠出来,专门为你做也就是了,何必这么费事。”
赵拓白了他一眼,“若真能如此简单,还需要咱们偷鸡摸狗般的跑来做贼?不说我现在无法显露身份,就是能,那鸳鸯五珍脍的菜肴可是专门为皇上准备的,又岂能是别人说吃就能轻易吃到的?”
老顽童瘪瘪嘴,表示不屑,“我就说你们这帮姓赵的事儿最多,我老顽童不爱搭理。”
洪七公倒不在意,“若是将那御厨掠出来也不是不可,只是鸳鸯五珍脍做法及其繁琐,恐怕除了这皇宫,还真没有别的地方能丝毫不差的将东西准备齐全。”
老顽童突然兴奋的道:“皇帝老儿吃的菜肴,咱们也享受了,那咱们岂不是都和皇帝老儿一样了?”
赵拓没理他,熟门熟路的悄悄从食橱中找了些吃食,“七公,既然回了宫,我……尚且有些事情……”
出乎意料,洪七公似早就料到似的,头都未抬,专心大嚼着糕点,“嗯,去吧去吧,有靖儿陪着我足以了。”又想起老顽童,抬起头来满嘴点心渣滓的道:“对了,老顽童,我要在这里等到厨子做菜,你要是觉得没劲儿,就先出宫去,赶明晚再来和我们会和就是。”
老顽童却做了个鬼脸儿,道:“不行,我今晚还要好好在这宫里转悠转悠呢。当初你都能成个狐狸大仙儿,我怎么也要混个头衔。明日我便去吓唬那个皇帝老儿去。”
赵拓一听,那还得了。倒不是怕老顽童吓唬那窝囊的老皇上,而是比起当年的洪七公,他一向没啥分寸,势不可少的就要惹出麻烦来,只怕到时候会被史弥远借题发挥,赵竑处境便更加不妙了。赵拓连忙打住老顽童已陷入的无边yy中,“不行!老顽童,皇宫大内不比别处,少惹麻烦。你给我老老实实的陪着七公!”
老顽童哪里肯答应,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上蹿下跳,一幅看赵拓能拿他怎么办的架势。
赵拓想了想,“老顽童,还记不记的当初在桃花岛你答应我一件事??”
老顽童停了下来,“唔……当然记得,我老顽童说一不二,但需是不违侠义之道的事。……啊,我知道了,莫不是你要我乖乖留在这里陪老叫花吧?”
赵拓无奈点头,老顽童有些不舍,但终于道:“好吧,好吧,我答应就是。嘿嘿,也好。这样你今后也就不能再支使我了。”
出了御厨房,赵拓绕过花径,蹑足穿过胭脂廊,潜入到东宫太子府。静夜中,隐约听得徐徐水声,阵阵晚风拂过,幽香四起。
虽已过四更,但太子府书房的灯光依然亮着。赵拓蹲在房顶上,不由叹气,他就知道,他肯定尚未歇息。似乎这是所有干大事业的人的通病,想当初他除了打魔兽时及考前头两天会熬通宵,其他什么时候这么刻苦过。
书房中此时并无传说中文士所期待的“红袖添香夜读书”的最高境界,只有书页翻动的声音偶尔在空荡的房内响起。那书缝隙间那密密麻麻的批注,更是不知读过了多少遍才有的成果。
阵风吹动,树叶哗哗作响,蝉鸣绕人于耳,盛夏特有的燥热油然而生。只是那房中之人却丝毫不为所动,一页页的翻着书,持笔作业。
“你这书房选的位置真厉害,害的我即便是依仗现在的身手,要爬进来都费死了力气。”
后方突然出现的那异常熟悉的抱怨声,让赵竑手中的笔微不可见的抖了一下,他头也不抬的平声道:“谁让你每次放着大门不走,非要做贼般的爬窗子。”
“呵呵,你不觉得爬窗子进来更有情调?”
赵竑头也不回,笔沾了沾墨,继续书写,“情调?你又不是偷情的小子,我也不是独守空闺的小媳妇,要什么情调?”
赵拓嘿嘿笑了笑,翻身跳了近来,有些无赖的一屁股坐到了书桌上,“你在生气?”见赵竑依旧是那幅不冷不淡的模样,赵拓赶忙凑过身去,陪笑脸道:“虽说我跑路……嗯,走的突然了点,不过我有传信儿给你,可算不上不告而别。何况我事先不也和你商量过行走江湖的事情?早晚的事儿,还不都一样……”
“哼!一样?哪里一样了?”赵竑将笔愤愤的丢在桌子上,墨迹晕染了宣纸,终于抬起头,“事先我们是怎么说的?离开京城行走江湖可以,但要带着禁卫,一切都要等我安排妥当才行。你倒好,前一天还满口答应,结果却隔天便消失了踪影。”
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赵拓有些无奈,他也不愿意啊,但……谁让计划用远赶不上变化啊。有些缺乏底气的狡辩道:“嗯,发生了点小意外,我是不得已的……”
赵竑冷笑,“不得已?推托之词!我看自从你学了功夫,来去自如,宛然江湖大侠,眼里便越来越不再把我当回事。”
“才没有!我……啊!”说到功夫赵拓突然想起来,立即紧张的问:“对了,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之前留给你的信儿考虑稳妥?江湖中人,虽有不成文的规定,不与参与朝中之事,但难免也有破例的时候。那史……”说到这儿,赵拓左右看了看,确认自己周围的安全,才压低声音,“不说我现在就是一身武艺,那史弥远府第也是聘用了不少武林高手。我和他们中的人交过手,你一定要小心,那些人绝不是大内侍卫能够对付得了的。”
赵竑站起身,淡淡道:“我知道,你说他们是明教中人。哼!那帮乱臣贼子,竟然还有余孽未除,再次兴风作浪!”
赵竑虽说的轻描淡写,但显露出的坚决态度却让赵拓更为担心,“你可千万要小心,那些人不好惹。”想了想,终于还是道:“他们明教中有一个叫贺端湜的老者,貌似是什么光明左使。虽说他曾说过不会参与其中,但此人武功之高,怕是武林中享有盛誉的五绝也不是其敌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现在是与史弥远分庭对抗的关键时刻,你要多加防范。”
赵竑定定的看着赵拓,眼中一瞬间闪过说不出的轻柔,微微笑道:“好,我一定会注意。”见赵拓还是一幅不放心的样子,虽说知道他内心的担忧,却走上前去拉过他,按他坐在椅子上,岔开话题问道:“倒是你,走了这么长时间,跟我说说这一路都探听到什么好玩的了?”
第四章再回临安(四)
“……总之就是这样。那黄老邪果然邪的可以,却又极端痴情。他原本抱着女儿长大后,便乘坐花船为妻子殉情的想法,但谁知道好死不死的就被老顽童破坏。结果反倒是我们几个上了沉船,遇到成群的鲨鱼不说,更被那个西毒欧阳锋逮到了机会。要不是我本事大,你可能就见不到我……”
赵拓连说带比划,描述他九死一生,惊心动魄的冒险经历,结果还没等他说完,赵竑便脸色惨淡,指尖泛白的死死抓住他。虽然他如今能好好的坐在这儿便是最好的证明,但赵竑还是忍不住紧张道:“你……没事吧?可曾受伤?”
而见一向冷静的赵竑竟如此势态,赵拓心中一荡,情难自禁的反握住他的手,“你瞧,我不是好好做在这儿么?以我霹雳无敌的智慧,有还有谁能难得住我?即便是西毒最后不也是被我耍的团团转。”
赵竑却仍然不信,拉着赵拓站起,左右检查了好几圈,确信并无伤势后才略微放心。
“想不到这帮江湖人如此狂妄,更目无朝廷。最可恨的是,他们其中竟有人胆敢勾结金人、蒙人!”
“都说是江湖人了。哎,这些人,其实对家国的观念淡薄的很。不过倒也有不少例外的,像那全真教的七子,北丐洪七公就是一心为国为民之士。”
“照你现在的分析,金国已成日落西山,而蒙古却在崛起并一统了漠北?”
“不错,那铁木真不愧是英雄般的人物,有胆识,有魄力。而且……野心极大。他如今已经想取金国而代之,西夏与金国关系已经决裂,蒙夏之争也已开始。只要迫得了西夏乞降,便是削除金国西北的屏障,之后便可顺利南下攻金。再之后……”
“再之后我大宋将再次面临生死存亡的要紧关头……”赵竑语中透着深深的忧愁,“我已收到金国赵王爷秘密派人试探的信息。虽然双方都明了目前的局势,可惜,他毕竟不是金国之主,而我也不是……”
赵竑顿住话,摇头苦笑。背手转身道:“小六儿,回来时你去了翠微亭?可惜,自岳飞,韩世忠后,我大宋便未曾再出这样的当世名将。虽然太祖皇帝是为我赵宋后世子孙着想,彻底结束五代十国那种军队政变控制朝廷的局面,但也同时埋下了莫大的隐患。”
在赵竑说及岳飞、韩世忠时,赵拓突然产生一种怪异感,想了半天才意识到,他谈及这二位受人敬仰的民族英雄时,那种语气及感觉,竟与在翠微亭遇到的那个叫赵贵诚的有些相似。说不出这种感觉,就在赵拓扭眉时,赵竑继续道:“这文武分途的确是祸害了。‘守内虚外、崇文抑武’,使我大宋之人丧失了尚武精神。好不容易出个岳飞,却被人构害。如今我们也只能落得个挨打的地步。”
赵拓却摇摇头,想到赵宋灭亡之时的十万人崖山投海,痛心道:“这话可不对。我大宋并不乏尚武之人,否则靖康年间,那个太行义军的石赫也就不会面对肢解屠刀时,还说出‘爷是汉人,宁死不降’的豪言。如今军队的溪弱,却是因为‘文武分途、崇文抑武’的理念下,武人处处受节制,没有多大的发挥余地造成。而岳将军……他所蒙受的不白之冤,又岂没有‘结交士大夫’,欲将文武结合的原因在里?更何况……功高盖主啊。”
“这……哎!”赵竑喃喃叹气,无力的坐下。
赵拓见赵竑那不甘,无奈,却无可奈何的样子,却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虽然蒙古灭宋及今后的满清灭明造就了蒙、满两个民族的融入,但经济、文化、科技等的衰退也是不争的事实。从理智上来讲,这是百年后民族融合的必经之路。但从感情上来讲,中国由此从世界的顶端跌落,是赵拓绝不愿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