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离开后,凌皓月方才对青黛吩咐道:“青黛,你去看看小翠,问她红袖和巧姨娘的动静。”
青黛点了点头,刚想转身离开,但是想到一件事,又收住了脚步。
“郡主,奴婢有话不知当不当说。”
青黛欲言又止,似乎这话有些难以启齿。
凌皓月点了点头:“说吧,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铃兰是不知道小翠的吧?您这样瞒着她,若是有朝一日她知道了会不会怪郡主。”青黛心思细腻,她早就把察觉出铃兰有些自卑,她自卑自己不够聪明,不能帮郡主做什么事情。
人一自卑,很有可能会做出一些违背他们本心的事情。
所以青黛平日里言行举止,都尽量照顾铃兰的情绪,不让她胡思乱想。
青黛担心的,凌皓月明白。
“青黛,你不用担心,铃兰她绝对不会背叛我,我之所以不告诉她,也是为了她好,她会想明白的。”铃兰的自卑更多是源自她本身的天性,这些还需要她自己想明白。
青黛点了点头:“看来青黛想说什么郡主其实早就知道了,那奴婢就放心了,那奴婢这就去找小翠,顺便将巧姨娘的事情都打听清楚。”
……
很快,铃兰就领着忠叔回来了。
“郡主,您回来了。”忠叔朝凌皓月拱手行礼道,“郡主您要是再不回来,忠叔我就要去庄子上看您了。”
凌皓月笑道:“皓月不是和忠叔说了嘛,皓月身体没事,不过是去庄子里讨个清静的。”
要是忠叔跟着去了庄子上,凌皓月恐怕就没办法悄悄去南疆了,所以凌浩也早就告诉忠叔,她身体没事,就是去庄子上躲躲,而忠叔就不要去了,帮她看着翠竹苑,不要让人闯进来了。
忠叔摇头笑道:“郡主您去了一个多月,也没个口信儿,忠叔放心不下。”
凌皓月解释道:“皓月怕给您传了口信,要是被祖母知道了,只怕要生皓月的气了。”
“那好吧,郡主和驸马一样心思缜密,我是做不到的。”忠叔轻叹道。
“忠叔,你可知,我为什么要去庄子上躲清静?”
忠叔看向她,这也是他疑惑的呢。
“是不是府里有人欺负你了?”忠叔紧紧地握着去拳头,从前的事情是他疏忽了,让凌皓月受了委屈,从现在开始,凡是欺负凌皓月的人,他的拳头是不会放过那些人的。
凌皓月轻咬着嘴唇,迟疑片刻方才说道:“不是的,是皓月问了祖母,是谁害死父亲的。”
忠叔脸色大变:“老夫人怎么说?”
凌皓月摇了摇头,道:“祖母她说她不知道,父亲已经去了这么多年了,叫我不要再问了。”
忠叔顿时觉得热血直冲头顶,难道逝去的人就不用管了吗?
“驸马可是她的亲儿子啊,她就一点都不想再查了吗?”忠叔咬牙说道。
“皓月这些日子总是梦见父亲,一直对我说,要为他报仇。”凌皓月垂眸说道,“杀父之仇焉能不报啊!”
这话说到忠叔心坎上了。
“不错!驸马的仇一定要报!驸马死的不明不白的,忠叔日日不敢忘记当日看到驸马死时的样子,一定要找出凶手,为驸马煲报仇!”
忠叔热血沸腾,但是一想到现实,又忍不住轻叹道:“可惜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找到线索。”
“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凌皓月问道。
忠叔摇了摇头,道:“没有,当时皇上派了刑部尚书专门调查,可是最后就以流寇杀人,匆匆结案。”
“父亲是皇上亲自封的南疆统领,接掌南疆兵权,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流寇杀了呢?”凌皓月冷冷地说道。
忠叔叹了口气,道:“我又何尝不知呢,可是当时我检查了现场所有的尸体,都没有发现任何线索。驸马身上负伤无数,也不像是被高手一击即中,从伤口上看倒像是力战数人,力竭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