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没有理会他,便走往马车,才走了两步,突然感觉左侧有两道凌厉的目光扫来,她好奇的望去,见到看她的是凤云汐,此时她正站在一辆马车前面,神色阴冷,不知在想什么。
若凤云汐在这里,那她和拓跋蔺的婚事想必也知道了,她一直摸不清凤云汐和拓跋蔺到底是什么关系,由昨晚他的解释,似乎不是她想那种情侣关系。
只是为何凤云汐看她的眼神带有敌意呢?
……
凤寿宫
“你说皇上已下诏让雍亲王和乐平公主成亲?”正在宫里和皇贵妃品茶的皇太后,听到太监来报,立即皱起眉头。
“是的,婚礼在十日后举行。”
“知道了。”皇太后挥挥手,示意来人退下去。
“母后,怎么办呢?我们凛儿那么骄傲的人,怎能接受眼到手的东西被抢走了。”皇贵妃焦急道,怎么事情会变成这样结果呢,她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最后偏不尽人意,到底那一环出错了。
“这个哀家心里有底,发生了昨晚的事,乐平公主怎么嫁凛儿呢。”相对皇贵妃的紧张,皇太后却气定神闲得很。
皇贵妃气愤道:“母后,难道你也同意让那个贱人的儿子娶乐平公主?”
皇太后蹙眉,不悦道:“媚儿,他也是哀家的孙儿。”
“可他体里有一半苍国人血统,怎能跟我们周家相比。”只要想起他是那个女人的儿子,还有那张长得跟那女人相似的脸孔,她就恨得咬牙切齿,皇上就因为那张脸才对他宠爱有加,纵容成他猖狂的个性,连她都不放在眼里。
“不就因为他有苍国人的血统,皇上怎么喜欢他,以后继承皇位的也不可能是他。”皇太后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继续道:“蔺儿以前那些种种表现,不就是说他对皇位没兴趣吗?这次回朝,也是因为曜儿出事了,皇上才叫他接手曜儿的事务,哀家猜想皇上让蔺儿娶乐平公主,也许是想借乐平公主将西临国部分的势力挪为己用,若我们能将他拉拢过来,用来辅助太子顺利登基,不是更好吗?”
皇贵妃皱起眉说:“可是他肯吗?他跟皇后最亲近,若十三皇子长大,他不会倒戈相向?”十三皇子是皇后所出,现今才六岁,她对雍亲王回归朝堂,就是顾忌着他会支持皇后。
皇太后端起茶碗,啜了一口香茶,淡笑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我看蔺儿对乐平有几分喜爱,你对后对乐平多照顾些,让她日后吹吹枕边风。”
皇贵妃想了想皇太后的话,觉得有几分道理,对皇上将乐平公主赐婚给雍亲王有点释怀,忽然想什么似的,又道:“苗庆的女儿还配给雍亲王吗?”当初皇太后想过趁赏灯会,为众皇子们选妃的,谁知灯会毁了,皇子们的妃子也没有着落了。
皇太后放下茶碗道:“当然,蔺儿有了正妃,也得有侧妃,哀家已跟皇上提过了,应该这两天会下诏。”将苗庆的女儿配给雍亲王早就安排好的,而且事在必行的。
……
两天后
雍亲王府
中午时分,天色阴暗,刮起干燥的秋风,微凉。
在书房里,严仇捧着一大迭帐本交给拓跋蔺,并道:“这是户部日前所购入的材料,其中搭建擂台的材料是由江北林家提供的,这家店是临时找来的,并非以前粤北何家,听说是由董太尉的外侄何大伟推荐的。属下查过这个何大伟,好赌,欠人周身债,但近日却将所有债务还清。”
“有查到他跟谁来往吗?”拓跋蔺坐在案桌前,翻阅帐本。
“没有,但这几天他倒是常去董府,以前他跟董太尉来往并不密。”
“去查下董钊,这个老狐狸肯定不甘心这样贬。”
“是。”严仇又说:“刚刚得到一个消息,说运河那边出了事,跨河石桥在建造之时,忽然崩塌,压死了不少工人,此时消息应该已经传到皇上那里,很快皇上就会问责于你,你还是及早做好准备。”
拓跋蔺皱眉说:“运河之事隶属工部,这事情应该是由太子负责,与我何干?”
严仇急道:“你怎么忘了?这事虽然是隶属工部,但是你刚回朝时,工部侍郎央明贵因为渎职被史部弹劾,太子为其说情,却被你驳回,他一怒之下便说要将那人负责的事情都丢给你处理。也就是说,河桥督造之事若有差池,便要找你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