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062回:婚前准备,喜新厌旧。</h1>
自从皇上赐了婚诏后,雍亲王和乐平公主的婚礼正密锣紧鼓筹备中,但由于乐平公主是邻国公主,亲人都不在北越,所以皇后自愿请缨为乐平公主准备婚礼的事儿。
其实也不用准备什么,在离开西临国时,景熙帝早就将她的嫁妆准备好了,在婚事落实后,武承帝立即修书一封,命人快马送去西临国,收到信函后,景熙帝命人护送嫁妆上路。
虽是如此,但皇后算是雍亲王的养母,相当看重此事,什么东西都要最好的,新郎喜袍新娘的凤冠霞帔,还有布置新房采买各式什货,宫里一大票人忙得团团转。
“臻儿你来,试试这件衣服。”
在锦凤宫,皇后欣喜地拿着一件绣花红袍要炎妃然穿上,原本没什么兴趣的她,盛情难却,只好穿上,脸上装出很喜欢的模样,在皇后面前转了两圈。
“不错,很合身。”皇后看了,十分满意。她端静的笑容娴雅,仪态显得雍容华贵,与她高贵的出身相得益彰。再看了两眼,她欣慰道:“盼望了那么久,终于盼到蔺儿成亲了。”
拓跋蔺虽不是她亲生的,但自他五岁时被武承帝带进宫中,让她教养长大,尽管那时,她也为皇上育有一儿,多年来将他视如已出,悉心抚养。后来她儿子十岁时被封为太子,十六岁的时候,却意外身亡,她把所有寄托都放在他身上,现在他娶妻子,没有人比她更高兴。
“他不是很多女孩子喜欢吗?难道就没有他想娶的么?”脱下衣服时,炎妃然装作漫不经心的问。这家伙自赐婚那天分开后,就再没有来缠她了,是不是因为目的达到了,就将她扔在一边了?
“有,但都成了过去了,保证你是最后一个,其他人都是镜中花,你不怕想太多。”皇后很诚实,并没有说些谎言来欺骗她,如果比作一般的人,肯定会说没有人,你是他最想娶的一个。
能当上六宫之首的人,必定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但她知道,眼前这位高雅贵气的皇后给人有高高在上,更没有不可亲近的感觉。
记得好小时候时宫玩,在御花园和拓跋蔺玩踢燕子,不小心将带有泥巴的燕子踢到她身上,弄脏了她的新衣裳,她非但没有责罚她,还带她回寝宫用膳,和拓跋蔺以及当时的太子拓跋淳一起。看她不断为拓跋蔺挟他喜欢吃的菜,也不忙热络招呼她后,她就喜欢上这位没有架子的皇后。
所以,今天早上她让人传召她进宫,她满心欢喜的坐马车进来了,为了这场婚礼,为了讨她欢心,任由她折腾,一时试这件衣服,一会试那件霞帔,修修改改的弄了半天。
“臻儿,其实本宫召你进宫还有一个原因。”试完衣服后,皇后拉着她坐下来,示意宫女拿了来一只精致盒子,然后道:“这是蔺儿父母的订情信物,由于他们都不在了,现今由本宫代为转交给你,蔺儿以后就由你照顾了。”
炎妃然将盒子挪过来打开,里面是一对色泽通透的龙凤玉镯和一对紫玉钗,一看就知道十分珍贵,即合上推回她,道:“皇后娘娘,这很名贵呀,我不能收。”
订情信物?应该送给拓跋蔺真正的爱人,她只是暂时的,她不能收呀。
“收下吧,你是正妃,又难得蔺儿喜欢你,除了你没有人有资格收下。”皇后又把盒子塞回她手里,郑重且认真道:“蔺儿他自幼就没有父母,在宫里也没几个谈得来的兄弟,再加了皇上的偏宠,造成他狂放任性,不拘礼法,我行我素个性,你以后得多担待下。”
“这个请放心,我不会去计较的。”
她原本还想推搪不收下盒子的,但转而一想,既然都要成亲,就是拓跋蔺妻子,无论是暂时还是长远的,此刻她是他的未婚妻,就不能拒收,大不了以后她离开的话,再它还回去。
“不管外面的人怎么说,你一定要相信他,他绝对值得你托负终身的男人。”若她没记错的话,上次在骊山营火会时,她对武承帝说,她的父皇希望她能找个疼她保护她的男人,所以今天她请她进宫也想替蔺儿说几个好话。
现在的炎妃然,无论皇后说什么,都会说知道,好,没关系等,绝不会说半句不好的话,也不会做出什么反抗的事,在皇后面前俨然是个乖巧又端庄的公主。
离开锦凤宫已过到午,天气灰暗,她身温比正常人低,一阵冷风刮过,不禁拉紧披在外的裘衣。
走到宫墙外,不想见到宇文拓,他穿着官服,显然从朝堂里出来的。
“恭喜你!”宇文拓上前道贺,皇上下诏那天他有事没上朝,今天才知道皇上为她和雍亲王赐婚了。
“谢谢。”比起在西临时见到宇文拓,此刻对他已没有了当初那种恨意,对于他以前的背叛和移情他人已释然了,而**公主也得到应有的报应,他们之间的恩怨也算扯平了,再说,害她炎家满门抄斩的并不是他,她只要主力对付那些人就行了。
“没想到你最后会选雍亲王。”他的语气似有几分帐然。
“是啊,我也想不到。”她耸耸肩,两人并肩而行,“**公主可好吧?”那么多天过去,疯癫病应该好了吧。
宇文拓摇摇头,“大夫说,她这种是心病,除非她自己愿意走出来,否则,很难医好。”
“**公主也是我来这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她遭遇到这样的事,我也深感同情。”她拍拍他肩膀,道:“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
宇文拓浑身一颤,停驻脚步,微眯着眼看着她。
“怎么啦?”她也跟着停下来问。
宇文拓缄默不语,只是定定地瞧着她。
“我脸上有什么了?”她抬手在脸上摸摸。
好半响,他才慢慢道:“你说话的语气,跟我认识的故人很像。”
“是你上次说那位小飞侠?”
“嗯,她……”
他正要说什么,忽然前面跑来一名少年,气喘呼呼的叫道:“少爷,出事啦……”
待他走近,炎妃然认出来,他是宇文拓的侍从张衫。
“出什么事?”宇文拓沉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