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天瞳孔一缩,来不及做其它反应,把玉佩往怀里塞,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沈木歌。
终是抵不过房梁坍塌的速度快,两人抱成一团,直直往下掉。
苏天自觉做了那娇嫩男儿的肉垫。
眼瞅着头顶再次有东西砸下来,苏天顾不得被瓦片搁着的腰身,按住怀里欲挣扎起身的小公子,又往地上滚了几圈。
这次两人位置刚好颠倒。
死登徒女,想方设法占他便宜。
比那些道貌岸然向他求爱的女人更加可恶。
多次与绵软接触到一起的陌生感觉,让沈木歌气得眼尾发红,只想一拳打死身上的女人。
他也是这样做的。
于是乎,苏天一回过神,她的左眼便结结实实挨上一拳。
没猜错的话,是破相了。
好心救人反被揍?
敢碰她的脸?
苏天睁只眼闭只眼,拇指擦过唇瓣,气笑。
她抬手用力掐住沈木歌的脸,揉面团一般搓圆捏扁,直把一张白玉般的小脸弄红才罢手。
此时的苏天完全舍弃身为女子该有的风度,也忘了人家是个娇贵的男儿。
平日里被身边所有人捧在手心的娇公子,就连打个喷嚏都有人嘘寒问暖,哪里受过这般屈辱,眼泪瞬时如珍珠般大颗大颗往下掉。
沈木歌也没哭出声,就那么看着苏天。
一副好不伤心的模样。
拧一下脸而已,能有多痛?
前世的沈木歌可是打落牙齿也能笑着往下吞的男人,怎么现在如此娇气?
苏天被哭得心里发慌,她不知所措爬起来,梗着脖子嘴硬道:“谁叫你先打我脸来着,女人的脸能随便碰吗?”。
她也是一时失控。
呵,那男人的脸就能随便碰咯?
便是受刀伤,他也不至于哭,可这女人竟然碰他脸,他不干净了。
他想嫁个顶天立地女侠的想法,只能就此夭折。
这样一想,沈木歌眼泪更是止也止不住,连平日最宝贝的琉石锤被碎瓦掩埋也没能换得他一眼。
所以说,男人就是麻烦!
不该管沈木歌的,管他去死。
“好了好了,莫哭!”苏天满脸嫌弃,一手为沈木歌抹掉眼泪,一手拿出玉佩,心虚道:“还你!”。
沈木歌停止哭泣,拿回自己的玉佩后,眼中暗芒一闪,有恃无恐的抓着苏天手就是狠狠一口。
反正这登徒女不会杀他,不然他早凉透了。
他也不屑要登徒女负责,有仇不报非男儿!
眼泪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好个善变的男人。
苏天想到临死前那妖艳的红衣男人,神情有些恍惚。
然后,她被咬个正着。
“嘶~松口!”
苏天痛呼,捏住沈木歌的下颚,迫他放开后,抽出自己被咬得血肉模糊的手。
看来这男人咬人的毛病和年龄并没有多大关系,真想敲掉那一口碍眼的白牙。
尝到嘴里的血腥味,沈木歌抿唇,眉尾轻挑,活像个做坏事成功的小狐狸。
苏天愣了一下。
咚咚咚咚……
大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有人来了。
苏天耳朵微动,意味不明的看一眼沈木歌,提气闪身就走。
“木歌,你有没有事?”
“人呢?”
龙浮云带着大批长青派的弟子走进来,看到破损的屋子及满地狼藉,慌忙问道。
沈木歌抹掉嘴上的血迹,整理好衣冠后,正蹲在地上擦着琉石锤上的灰渍。
“我能有什么事,小贼而已,被我打跑了”
他一偏头,又是矜骄的贵公子模样,语气中甚至带着些惯常的得意。
如此丢人的事,最好谁都不知道。
最多……最多向未来的妻主坦白。
瞧着沈木歌好端端的模样,龙浮云信了他的话。
他长舒一口气,握住沈木歌的手喃喃道:“无事便好,今日谢谢你了木歌”。
“小事”沈木歌收好琉石锤,不以为意的摆摆手。
此事换做其他男子,他同样也会如此。
江湖男儿,当是该出手时就出手!
嗯?
沈木歌视线一转,看向碎瓦堆,怎么有把折扇,是那登徒女的?
第3章采花贼
长青派。
广阔的青石练武场中。
一方用上好红绸裹上墨玉竹搭建而成的擂台上,两个彩衫女子打得难分难解。
两人着装及身材类似,区别只在于,一人脸戴红莲面具,使大纸扇,一人戴白莲面具,使小纸扇。
过招间,一大一小两把纸扇被主人抛到半空,纠缠在一起。
突然,红面具踩在白面具的肩上,腾空接住大纸扇,奋力一脚揣在白面具的脸上,再用大纸扇一扇,白面具被扇飞到擂台下。
围观的众人纷纷叫好,白面具悻悻的隐匿。
学她?想啥呢。
沈木心大纸扇一收,无比得意,朝着底下大声道:“还有谁?不服来战!”。
不出意外,她今日便能抱得美人归。
场中一时寂静无声,无人应答沈木心的话。
长青掌门龙知海黑着脸,不情不愿的走上高台道:“若无人继续挑战,那小儿的妻主便是这位沈少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