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劝退那些打他主意的恶心女人。
二来借机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
只是没想到,那些女人会纷纷打扮成莲花老祖的样子。
“唔~”沈木歌眼神一亮,接过糕点,用力咬上一口才辩解道:“我才不小,明年就同你一样满十八了”。
沈木歌为何对她的印象如此之差?
苏天皱紧眉头,竖起耳朵继续听。
龙浮云不置可否,笑着摇摇头。
瞧那纯澈的眼神,一个还不识女人滋味的小雏儿,他与他多说无益。
此事他连母亲爹爹都没有告知,如何能说给不谙世事的小公子听?
况且,他腹中有了那人的骨肉,未婚先孕,是大忌!
沈木歌吃完糕点,意犹未尽的从怀里掏出一方白色锦帕,仔细擦干净手,继续劝道:“我可听人说莲花老祖荤素不忌,情人私生女无数,浮云你这样,真把那老妖婆招来可怎么办?”
“要我说,我家二师姐就比那劳什子莲花老祖好上数倍,况且她还倾心于你,真的不再考虑下?”
“木歌”龙浮云听不得别人如此编排他的心上人,有些气恼,话语不免带上几分厉色:“再说我生气了”。
“沈木心很好,只是我俩不合适!”。
“好好好,我不说”陷入情爱中的男子真可怕,沈木歌咂舌。
他是真的觉得自家二师姐不错,虽然经常口花花,且嗜酒如命,但在心仪的男子面前,那个温柔小意法,连他都看不过眼。
苏天听得身形不稳,险些一头从屋顶上栽下来。
多年前,江湖人士提到她无不是武艺超群,侠肝义胆,何时有了这般上不得台面的花名?
究竟是何人在败坏她的名声?
咚,一块碎瓦掉进屋里……
糟糕,用力过猛!
苏天屏住呼吸,继续趴伏着一动不动,默默思索下去坦白的可能性。
“谁?”沈木歌神色一变,取下腰间拳头般的黑色小锤子,按下机关,锤子立刻变大数倍。
这是他的武器琉石锤,用千年琉石锻造,轻巧却又含着无尽威力。
他把龙浮云护在身后,昂头防备的盯着屋顶,手中的大锤蓄势待发。
“木歌~”龙浮云紧张的揪紧沈木歌衣袖。
母亲及门中弟子均在前院为他招亲的事奔忙。
如今这里只有他与木歌,两地虽相隔不远,喧嚣中势必无人注意这里。
实在大意,他不该为了换衣服拉着木歌过来的。
他本就不擅长武艺,有孕后身边更是不留一把兵刃,若来人是母亲的仇敌或者专朝男儿下手的宵小,那……
“安心,有我在!”沈木歌空出的手拍拍龙浮云:“你先走,去叫人”。
别看他武功在江湖上排不上名号,他的轻功,连自家娘亲都比不上。
一般小贼,他也不放在眼里。
就算打不赢,拖一时绰绰有余。
“好!”龙浮云毫不犹豫的往外走去:“那木歌你小心一点!”。
他得先为自己的孩儿打算,若那人武艺高过木歌,那只能……
龙浮云咬牙,眼神暗了暗,拒绝去想这样的可能性。
金贵小公子提着比他脑袋大很多的铁锤,怒目而视……
苏天没忍住,轻笑出声。
她只见过他用剑,不出三步,便取一人性命,没曾想少年时的他是这般模样。
龙浮云走后,沈木歌循着声音,也走出房门。
他双脚蹬在栏杆和梁柱上,旋身飞向屋顶,一眼,便看到那鬼鬼祟祟趴在上面的女人。
青/天/白/日,一身墨衫,黑布蒙面偷窥,定不是什么好人。
先下手为强!
沈木歌双手抡起大锤子,一个跨步,朝着女人的背脊狠狠砸去。
轰隆,没砸中,屋顶陷下去个大坑,碎裂的瓦片簌簌往下掉。
“等等”苏天顺着瓦片翻滚,避开大锤子,站稳后连忙道:“误会,在下只想同你交个朋友!”。
哦?
现在的女人调戏男人还会换新花样?
先是想做好姐姐,现在想做朋友,接下来是什么?
觊觎他的女人多了,不差这一个!
“呵~”沈木歌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抡锤的速度不减反增:“我看你是馋我”
“贼人,吃我一锤!”
哪有男儿家这样说话的?
苏天眉心一跳,脚下生风,绕着沈木歌转了一圈。
肉眼看去,只可得见一丝残影。
她轻松顺走沈木歌腰间的玉佩。
轰轰轰轰~
沈木歌连出四锤,却连苏天的一片衣角都没能沾上,反倒是屋顶岌岌可危。
苏天跃上檐尖,手中抛着玉佩,居高临下的笑看沈木歌:“可瞧出来了?”。
她若真想对他做什么,他将毫无反抗之力。
“哼~”沈木歌气恼的咬紧下唇:“瞧出来了,登徒女,你不仅馋我,你还馋我玉佩”
实在欺人太甚!
那可是爹爹给他的家传玉佩,一定不能落贼人手里。
武功不济,气势不能输,先打再跑!
沈木歌不管不顾抡起琉石锤继续砸。
他被气狠了,没注意到,脚下的瓦片及房梁已经破碎,刚一踩上去,整个人就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