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只看表面的一面,实则不知,赵王初时并不欲娶许氏女,可这么端庄娴静、美丽如出尘仙子一般的女子哪会得不到男人的心,赵王面上虽不说,可自见面伊始便对许氏女产生不一样的情愫。
赵王咬了咬牙,若不是那年去江都,若不是……
今天的自己断不会对许氏这般。
许君湄十四岁嫁给赵王,如今已经过去三年,父亲是安国公,大夏朝一等一的贵族。这样的女子便入不了赵王的法眼,如今二十五岁的赵王,已经在王府外辟有一外宅,养着的是苏州的乐女江曼柔,据说王爷极宠江氏,每月除了初一十五回府,其他的日子都住在外宅。
赵王是皇后最大的儿子,是如今皇位的最热门的继承人,可他婚后三年都无所出,在宣德帝心中的分量便打了个折扣。本来商议好要立太子的事情也拖延下来,男人在碰到这种事情的时候自然会迁怒于女人,若不是她这么瘦不好受孕,说不定早就……
想到这里赵王心中也是烦乱,外室江氏又是风尘女子,以前做过什么他也不知道,江氏承欢这么久,也是无所出。
江氏出生低微,没有许氏这般端庄,床榻之前极会婉转承恩,即懂得男人的需求,又懂得低三下四逢迎他,因此颇得赵王欢心。
新婚之时他们也曾甜蜜过一时,可自当他去了江都,一切都变了,君湄默默的看了一眼夫君,咬了咬牙,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不过是步母亲的老路子而已。
君湄帮赵王系好玉带,芊芊玉指停在丝绦之上,丝绦上系了一块晶莹的白玉,那玉如羊脂般晶莹。
这块玉是她当年嫁给赵王时送与他的,多少还是给了她些面子,如今他还挂着,只是这玉旁边还挂了一块青玉,看样子应该是旁的女子相送。赵王偶尔兴起,也会对她时好些,不过这个好些短暂到不能再短暂,或许有些记忆,只是她伪装的美好。
君湄拿着那块玉皱了皱眉:“王爷,这玉怎么裂了?”
玉裂了,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赵王不以为意,随手将她送的丝绦解了下来:“磕到就裂了,不戴了吧。”
见她看着这玉眼神有些迟疑,心中微微一动,又将玉从桌上拿了过来,递到她手上:
“玉破了再换一个,我记得你家中陪嫁有一对极好的龙凤荆山玉,你打好丝绦再给我,另外,曼柔入府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母后那边还是要你去说”
“王爷,那江氏只是一个乐女,您竟然要将她抬举成侧妃?这——”君湄抬起头,看着夫君的脸,他的表情告诉她,他很认真。
“曼柔对本王有恩,若那时没有曼柔相救,本王现在碎的连骨头渣子都没了。”赵王漫不经心的看了王妃一眼,太瘦了,王府好像没饭似的,怎能让个王妃瘦成这幅德行,比如江氏,婀娜多姿,多有风韵之态。
江氏出生不好,若是由他去跟皇后说,皇后定然不会同意,可她不同,她是皇后自己选的王妃,性子温婉,一向是皇后最爱重的,她去说这件事,反而显得她贤德,而自己也撇清了好色这层关系。
他狠了狠心:“况且你进府三年都无所出,倘若本王再不补纳侧妃,如何对得起父皇母后。”
君湄垂下眼帘,他说的没错,自己进府三年都没所出,可夫妇日夜不在一处,哪里有孩子生,不过这话她也不敢当着王爷面顶,只是从昨晚看完天象以后,心中一直扑腾扑腾直跳,火星冲日,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