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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作为生日礼物送给别人享用——陆偲觉得这种事其实像是小说里才会写的,而小说中的描写往往很美好,可现实却是残酷的……
尤其当他跟大伙一块儿在大太阳底下训练的时候,那个隐私部位有口难言的痛楚,以及酸软无力的双腿,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两天前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曾经有纵欲过度的危险。
今天是障碍训练,譬如爬过铁丝地织网、滚过泥坑、翻过高墙……等等之类。这种训练并不是只做一次就完,需要一次次反复,理论上希望他们能够越来越熟练,速度不断提高,完成度也越来越好。
刚开始陆偲还算OK,后面就渐渐开始吃力,动作姿势变得越发怪异,进度也慢了下来。以至于连杜教官都注意到他的异常,把他叫过去询问是否身体不舒服。
陆偲摆手说没事没事,自己还撑得下去。
倒不是他故意逞强,他确实还没到撑不住的地步,也或许是身体里的倔强因子作祟,他也想看看自己到底能撑到什么地步。
男人不能轻言放弃,对吧?
在杜教官看来,陆偲就是自己手底下的一个兵,该放松的地方会适当放松,仅此而已,没有那么多多余的同情。
现在既然陆偲自己这么说了,杜教官便鼓励他继续坚持,实在累趴了的话再让其他人送他回去。
话刚说到这里,杜教官忽然面色一正,视线定在陆偲身后,刷地立正敬礼:“长官好!”
陆偲回头,只见云震和陆英捷以及另外两名军官站在那里,大概是刚好路过,顺便来瞧瞧。
这种情形下,陆偲只好跟着立正敬礼:“长官好!”
这里级别最高的长官,当然就是云司令。在军区里他身着军装,扣子扣得整整齐齐,肩章上的橄榄枝和星星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映衬着那副端正的面容,一股不动声色的气场散发出来,稳重、威严、沉着而……禁欲。
他轻轻颔首,目光平静地滑过陆偲脸上,然后落在杜教官身上,问:“还在训练?”
小杜正经八百地回答:“是的,长官!”
云震没再多问:“嗯,继续吧。”
小杜再次敬礼:“是!”
而后杜教官让陆偲归队,继续开始新一轮的训练。
再次训练到第二轮的时候,陆偲已经在咬牙了,可以说是全凭意志力在维持,能维持多久就维持多久吧,他不甘心半途而废。
就在他翻越障碍墙的时候,气力一下子没跟上,没能越过去,好死不死地挂在了上面。
他呼哧呼哧喘着气,一边用劲往前爬一边扭头,出乎意料地看见云震那行人还在场外,尚未离去。
他愣了一下,动作陡然乱了章法,直接从墙上摔了下去。
“砰”的一声闷响,他整个人后背着地,万幸没有磕到脑袋,也没有缺胳膊断腿,就是眼前一阵昏黑,差点背过气去。
其他一起训练的士兵都被吓着了,连忙一拥而上,把陆偲围了起来。
四面八方都是问长问短的声音,陆偲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这些人围得那么紧,好像连空气都挤不进来,他的呼吸开始有点不顺。
就在这时,众人从后方被两只孔武有力的手臂分拨而开,高大魁梧的身影穿过人群走了进来,弯下腰,一把揪住陆偲的衣襟。
“你怎么回事?腿软了是不是?”素来严厉的陆中校这样说着,就像拎小狗似的,把陆偲从地上提溜起来。
陆偲脚下瞬时软了软,赶忙站稳,弱弱地说:“是,是的,对不起……”
“腿怎么会软?早上没吃饭吗?”陆英捷质问,英气十足的俊脸更显得咄咄逼人,不过如果仔细去听的话,其实还是能从话里听出几分关切来。
其他人或许不会去留意,但陆偲却是发现了——就像是狗鼻子敏锐地闻到了味儿,心中那只小狗狗灵魂发作(“教官VS小学生”模式已经改版升级为“教官VS小猎犬”模式啦),要是环境允许的话,他大概早就扑上去摇尾巴,装傻卖萌把事情带过去了。
偏偏现场这么多人,他可没脸那样做,规规矩矩低眉顺目,一副老实巴交状。
一个沉稳的声音插了进来:“先看看他有没有伤着。”
在说话的同时,云震来到了陆英捷旁边,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人,眼中一片深沉。
根据陆偲当时摔下来的情形,陆英捷看得出不会有大碍,况且这小子向来怕痛,要是真的伤到哪里了不鬼叫才怪,现在还能这样安分,明显就没什么要紧。
话虽如此,陆英捷还是给他检查了一番,最终确认:“没事。”
陆偲咧嘴干笑,抬手摸了摸鼻子。
陆英捷脸色微凛,“啪”地打开他的手:“还笑?知不知道你耽误了所有人的时间?”
陆偲:“……”
——卧了个槽你以为是我自己愿意这样的吗?你别看站在你后面的那个人一副谦谦君子样,其实一上床就露出原形啊变成不知节制的妖孽
', ' ')('啊一整晚搞了足足四次啊!尼玛比某大神还多一次啊多一次!
陆偲在心中疯狂吐槽的时候,被吐槽的对象走了过来,站在他身后,对陆英捷说道:“看样子他可能身体不适,不如先送他回去休息。”
陆英捷剑眉皱了皱,盯着陆偲:“是这样吗?你撑不住了?”
以一个素来彪悍的硬汉标准,陆偲既没伤也没病,中途退场显然是懦夫行径。
陆偲自己也不太确定现在应该怎么办才好,迟疑道:“其实我……哇啊!”
突然腰上被掐了一下,痛得他忍不住大叫,泪汪汪地回过头——司令大人您这一手也太狠了吧,到底算是打情骂俏呢还是蓄意谋杀啊!
那声大叫着实凄厉,其他人都给吓了一跳,陆英捷眼中的寒霜也瞬间开裂,目光产生动摇:“你怎么了?要去医务室看看吗?”
去医务室看看?看哪里?那里?
陆偲登时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不不,不用了……”
话没说完,整个人骤然腾空而起,被云震打横抱起,朝陆英捷伸过去。
陆英捷愕然一怔,下意识地伸出双臂,下一秒陆偲就被放了进来。
无数英俊威武的草泥马从陆偲心头狂奔而过。
——您二位是在转交货物吗?还有没有人权了有没有了!
云震说:“好了,英捷你先送他回宿舍,有什么事离开这里再说,不要耽误其他人的训练。”
如此安排合情合理,陆英捷点点头,抱着陆偲,在众人诧异与关心交织的目光中离开。
不知怎的,这个素来强势果决的男人,此刻也有点游离在状况外的样子。直到陆偲提出要自己下地走,陆英捷才想到把他放下来,还问:“你自己可以走?”
“……”陆偲一脑门子黑线,“当然可以。”他只是菊花残,又不是天残脚!
陆英捷顿了一下:“你确定不去看医生?”
之前陆偲已经拒绝过一次,看他的样子确实也不像有问题,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那声惨叫总是在陆英捷心里挥散不去……
向来铁血到堪称冷酷的陆中校,什么时候被别人的叫声这么扰乱过?这就是身为一个兄长对于弟弟的关护吗?在明明知道这个人也许并不是真正的弟弟之后,这种迟来的“兄弟情”还真是陌生,而又奇妙啊……
“不用了,真的不需要。”
陆偲确定肯定以及笃定地说,“只要让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明天就会没事了。”
陆英捷默然片刻,终于没再多说。
※※※※
之前在操练场上,陆偲是想再坚持坚持,看看自己的极限。现在既然回到宿舍来了,他也就不再硬撑,拿上毛巾和干净衣物,对陆英捷说:“我想休息休息,去洗个澡就回来上床了,你有事的话就先去忙吧,我一个人没关系的。”
说完便去了公共浴室,让水流把身上的汗水啊灰尘啊统统带走。皮肤上固然清爽了,肌肉里的疲惫却也沉积得更深,几乎连痛楚都已经感觉不到,只剩下酸麻。
等他再次回到宿舍,却看见房里的人非但没有离开,反而又多了一个人。
“你们……怎么都在?”陆偲讷讷地问,感觉很不自在。
先前他是没来得及多想,直到现在才恍然意识到——这两个人,一个是刚刚跟他有过一腿的云叔,一个则是他素来严厉的堂哥,要是他跟前者的事情被后者得知,就算他再多长几层皮恐怕都不够剥的吧……
当然,云震不会那么无聊在这里多嘴,陆英捷更不可能无缘无故朝那些方面去想,淡淡地说:“那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陆偲怔了怔,忽然明白陆英捷之所以等在这里,只是为了看到他平安无事地回来,对他说这样一句话。
心中不禁暖洋洋的一阵柔软,回道:“嗯,不用担心我,我真的没事。倒是你自己,工作别太操劳,要多注意身体。”
陆英捷点头,线条冷峻的薄唇,边缘泛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
虽然陆偲平日里在他面前还算乖巧,也不失开朗活泼,时而会卖个小萌之类的,不过像这样正经贴心的体己话倒是不多。
其实有这样一个弟弟也挺舒心的,不是吗?
陆英捷转头看向云震,只听云震说:“你去做自己的事吧。”
“……”一种无端的迟疑从心头掠过。
为什么云震还要留在这里?陆英捷不太理解,但他想应该是事出有因,也就没有追根究底,道别离去。
少了一个人,陆偲反倒更加不自在。
这个时间段,基本上所有人都在外头各忙各的,整栋宿舍楼里可能就只有他们两个,孤男寡男什么的……咳咳。
他努力控制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先把手里的毛巾和脏衣服放到合适的地方,然后用十分正直的语气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云震走到他面前,回答就是一个吻。
陆偲本能地挣扎几下,随即放
', ' ')('弃抵抗。
都已经XXOO过了,事到如今再抵抗也没意义了吧?
更主要的是,这个吻是这么轻柔,缠绵却并无暧昧,淡淡然然舒服极了,根本叫人不舍得去抵抗。
半分钟过后,云震牵着陆偲的手来到那张单人床边,说:“你不是要休息吗?上床吧。”
“……”上、上床?
陆偲犹犹豫豫地坐到床上,仰头眼巴巴望着云震,最后在这个人的眼神示意之下乖乖躺了下去。
云震在床沿坐下,指尖拨开陆偲先前洗澡时被水打湿的留海,露出额头,倾身印下蜻蜓点水般的吻。
“你辛苦了。”
“……”
等到陆偲想明白这句话的言下之意,瞬时哭笑不得。
他总不好说——我这么辛苦还不都是你害的!于是只能干笑,若无其事地含糊道:“还好,还好。”
云震笑着摇摇头,手指从他额角下滑,来到耳朵边,有意无意地把玩着耳垂。
耳垂被弄得又痒又烫,陆偲预料不出这人下一步会怎么做——是做还是不做,满肚纠结得肠子都快打结了,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该期待还是该抵触。
不过,云震迟迟都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问:“你的训练还剩不到一个月了吧?”
陆偲愣了愣:“嗯,是啊。”
云震说:“再坚持坚持,不要懈怠,你已经进步很多。”
陆偲又是一愕,紧接着就一阵激动。
这算是对他的鼓励吧?他这么多天来的努力果然都是值得的吧?连司令大人都给他予以肯定了咧……
想到这里,笑容再也掩不住,每个字里都浸透着无上的欢欣:“嗯嗯,我会的!”
看着这张生气勃勃犹若朝霞的笑脸,云震眼神一深,吻了下去。陆偲的舌头被他钩卷过去,半啃半吸间,没一会儿就开始肿胀发热,想拔也拔不出来,好像已经不是属于自己的了。
云震的手再次往下滑,来到陆偲脖颈间,似乎随时要钻进领口,摸进衣服里面去,却又始终没有。
结束这个吻,云震长长地舒了口气,比平常略显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等你训练结束,离开军区之前,我也送你一份礼物。”
“什么礼物?”陆偲好奇地问。
云震微笑:“等等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陆偲想想也对,太早知道的话就缺少惊喜了嘛,遂不再追问,点头“哦”了一声。
云震把薄被拉过来,轻轻掩在陆偲肚子上:“睡吧,我一会儿就走。”
“……”一会儿就走?难道还要在这里守到他睡着吗?
陆偲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不管他怎么看,都无法在那张温润如玉的俊容上看出什么异样来。
太自然了,为什么能这么自然?仿佛天经地义一样……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陆偲有点茫然地闭上眼,感觉到眼帘上落下一份温软的触感,眼睫不由得颤了几下,却并没有睁开眼。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安心,不知不觉覆盖了所有无论自在不自在的感受,很快他就沉沉地坠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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