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106不能救她,狠毒纪情</h1>
“你给我闭嘴!”纪情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揪住齐兰的头发,反手就是一记大耳刮子。
“哈哈……纪情,你怕了?”仿佛不知道痛,齐兰癫笑着。
夜辜星目不斜视,径直踱步到平嫂面前。
“这是什么?”她指着那支被邓雪一脚踹开的针筒。
老眼一暗,竟然就这样晕了。
那厢,两个老女人的战争并未消停——
“我要撕烂你这张臭嘴!”
“你怕我说出真相,所以杀人灭口?”齐兰盯着地面那管摔坏的针剂,后怕铺天盖地袭来。
“少给我胡说八道!”修剪整齐的美甲刮过齐兰右腮,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纪情像被激怒的母狮,双眸摄人,凶残咆哮,恨不得扑上去,将齐兰撕碎。
后避一步,齐兰抚上被抓烂的脸颊,手中血色刺激得她双眼一痛。
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大不了就是一条命!
她这辈子忍气吞声,伏低做小,从来没为自己争取过什么。
她不甘心!
眼底掠过一抹破釜沉舟的决绝——
“纪情,我受够你了!”
言罢,尖叫着向前扑去,攥住纪情那头保养得宜的乌丝,狠狠一扯。
“啊——贱人!”
啪啪——
左右开弓,齐兰眸染阴鸷,唇角带笑,“你说谁是贱人?”
啪啪——
“你纪情才是不折不扣的贱人——安炳贤不爱我,但他也不会爱你!”
“可怜堂堂纪大小姐,自诩高贵,到头来还不是个被丈夫厌弃的女人?你跟我有什么区别?你骂我贱,不也是在骂你自己?”
“你比我多的,只是一个身份而已,那个男人的心,从来都不在你身上!”
纪情像被戳中死穴,“齐兰,你个臭婊子,我要杀了你——”
“杀我?”拽住长发,用力一掀,纪情惨叫一声,整个人被带倒在地。
下巴磕在床脚,额头顶上床棱,瞬间一道血印横贯纪情面上,从额际斜线延伸至另一侧耳边,还差点撞瞎了眼睛。
齐兰见状哈哈大笑,弯了腰,眼泪都快飙出来。
夜辜星冷眼旁观。
有人出手教训老妖婆,她乐见其成。
至于齐兰,记忆中那个始终埋着头,唯唯诺诺任由纪情差遣的女人,如今,像疯子一样拳打脚踢,面目被怨恨扭曲。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或隐忍,或爆发,不管做什么决定,都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夜辜星不同情齐兰,甚至,以看官的姿态,用漠然的眼神端详着她,以及她所遭遇的一切。
当初,她既然选择跟安炳贤上床,即便无名无分,也要生下安琪,那如今发生的一切,都应该在预料之中。
爱上有妇之夫,搞在一起,还生下孩子,在夜辜星看来,就叫犯贱!
一个女人自己都不尊重自己,还想男人如何怜惜?
可以没有爱情,可以没有爱人,可以没有钱,也可以没有权,甚至,无才无貌,但唯一不能缺的,是自尊!
爱上一个人,不惜低入尘埃,以委曲求全的姿态在尘埃里开出花来。
齐兰就是这样钦慕着安炳贤。
可是,在夜辜星看来,这样的爱,愚蠢且无知。
没有谁有义务为谁付出,也没有谁有责任为谁隐忍,爱情是双向的选择。
尘埃仰慕着遗世独立的公子,公子穿着洁白无垢的皂靴,一脚踩在地上,而尘埃终究逃不过被心上人践踏的命运。
你若无情我便休!
即便轻若尘埃,也有随风飘洒、肆意无拘的权力。
爱一个人,永远不要止步脚下,而是向着远方,而那个人,会在你身后紧紧追随,不离不弃。
一场闹剧,积怨多年,两个女人的战争,何尝不是两个女人一生的悲哀惨痛。
齐兰手脚并用,打在纪情脸上,踹在纪情身上。
撒开手脚,像个泼妇。
纪情也不甘示弱,即便被压在底下,不得翻身,挥舞的两臂亦毫不留情打在齐兰身上,尖厉的指甲刮开对方不算细腻皮肤。
平嫂老泪纵横,“小姐,我对不起你……阿平对不起你!”
高傲如她,现下却被一个贱婢踩在脚下任其打骂。
平嫂恨不得那些伤痛挨在自己身上,那些耻辱由她一个人承担。
她是真的疼纪情……
哭着爬到夜辜星面前,“夫人,我求求你,救救小姐,她好歹是长辈,是你的婆婆啊!”
齐兰听到这一句,整个人如同针扎一般弹跳起来,对着夜辜星大吼——
“不!你不能救她——”
夜辜星使了个眼色,邓雪上前,作势拉开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却换来齐兰激烈的反抗。
“不!你不应该救她!纪情害死了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