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张氏听到他如此坚定的言语,这才心痛的随着他们离开了。
“玄青,是谁?”沈辰修的身体僵硬。
他不相信一个好好的人会平白无故的跳崖,若是没有人害她,她怎么可能会跑到这种偏野的地方来。
“据线人来报,是谭五的人。”玄青道。
是他?
沈辰修连笑了三声,眼眶忽然发酸。
玄青一抬头,便看见他闭上了眼睛。
“王爷。”玄青不知如何是好。
沈辰修将那件杏色暗纹长衫紧紧地按在了胸口,又连续笑了几声,“是本王的错,本王终究是没能保护好你啊!”
“王爷,保重——”
“你的刀呢?”沈辰修打断他的话。
玄青不解,却还是立刻将澜月刀交到了他的手里。
沈辰修跨马而上,提着澜月刀疾驰而去。
玄青倍感不妙,骑着马紧紧地追随在他的身后。
听月楼,谭五正左拥右抱喝着花酒,笑得露出一口大金牙,惬意的很。
沈辰修提着刀走进听月楼。
他穿着赤红色衣衫,衣衫又湿漉漉的,实在显眼的很。
而最可怕的是他浑身周遭散发出来的杀气,令许多客人,姑娘们露出害怕的表情。
“呦,这位客官,这是要作甚啊?”黄妈妈战战兢兢的上前想招呼他。
“滚!”沈辰修提刀,声音清冽又干脆,吓得黄妈妈立刻捂着手帕躲开了。
“王爷!”玄青追了上来。
沈辰修根本没空搭理他,径直朝着听月楼里走去。他的目光在楼内扫视,最终确定了一个方向,坚定不移的走了过去。
谭五看见来人一身赤衣,又戴着玄石面具,便坐不住了,推开了怀里的姑娘便要跑路。
沈辰修望着他仓皇而逃的背影笑了一声,眼底透着一股疲惫。
接着便将手中的刀朝他丢去,刀口锋利,招式精准。
大堂发出可怕的叫喊声,客人们纷纷抱头逃窜。
“杀人啦!杀人啦!”不断的有人大喊着,朝听月楼外逃。
玄青咬了咬牙,没想到沈辰修还是这么做了!
的确,若是有人敢伤害齐婉儿,只怕死了都是小事吧!
“清场。”沈辰修淡然的走到玄青身边,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这注定是难眠的一夜,有人欢喜有人愁。
沈辰修在断崖前站了一夜,一刻都未曾闭眼。眼前不断的闪烁着初见她时,她充满灵气的模样。
她的胆大包天,她的野心勃勃,她的温柔似水,以及她的冰冷绝情。
“你究竟在哪儿?”他轻声开口,声音中满是苍凉。
他垂下头去,有水滴滴落在湿润的泥土地上,最终化为乌有。
齐婉儿的胸口震了一下,又恢复了平静。
“宋大夫,您看这人还有救吗?”
宋钊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有救是有救,只怕是不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