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没了!”侍卫不敢抬头。
沈辰修紧紧的注视着侍卫手上那件杏色暗纹长衫,唇角颤抖了一下。
“你在胡说什么?”玄青感到事情不妙,连忙将那件长衫接过,却被沈辰修一把夺了去。
“王爷!”玄青立刻跪倒在地上,“此事玄妙,切不可感情用事啊!”
沈辰修笑了一声,仿佛有一只冷箭射进了他的心脏去,他的心冰冷又麻木,感觉不到任何的痛意。
他一把抽出玄青腰中的澜月刀抵到那侍卫的面前。
“你刚才在说什么!”他的声音阴冷无比,仿佛此刻已经是天寒地冻的隆冬。
“王,王——”侍卫声音结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王爷,他一定没有用心去找,属下这便加派人手去寻,若是寻不到婉儿姑娘,属下甘愿被王爷处置。”玄青郑重无比的道。
“带本王去。”沈辰修将澜月刀扔在地上,紧紧的抓着那件杏色暗纹长衫,朝着断崖而去。
傍晚,雨终于停了。
可派去的手下仍旧没有找到人。
沈辰修双眸猩红,看着地上那只鸣镝发呆。
为什么,为什么找到了鸣镝,却没找到她!
为什么,她究竟去了何处?她又为何会在大雨天,跑到这断崖处来!
“王爷。”玄青走上前来,“夜色已深,您还是回王府等着吧。”
沈辰修没说话,目光一直聚集在那只鸣镝上。
“这断崖不高,下面又是河水,没消息便是好消息,相信婉儿姑娘一定不会有事的。”玄青只能尽量说一些令沈辰修心安的话。
可他如何才能心安呢?
在一起也好,分开也好,只要是她说的,不论什么都好!
可偏偏有一件事不好,她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的事。她若是出了事,他的一颗心如何能安放好!
齐张氏闻讯后,带着石头和伙计们匆匆忙忙的赶来。
玄青见状走上前去,“婶子。”
“婉儿呢?”齐张氏的眸中尽是慌张。
自从晌午,她这一颗心便像是悬着是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在她的再三逼问下,石头才说出了女儿独自离开南阳斋的事情。
玄青为难的摇摇头,不知如何说才好。
“婉儿呢?”齐张氏更急了,直接扑到了沈辰修的面前去,“沈将军,你可见到婉儿了?”
沈辰修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婉儿!”齐张氏冲着断崖的方向大声喊了一句,接着便直接瘫倒在了地上,嚎啕大哭,“婉儿,你去哪里了?”
“都怪娘亲,没看好你!”齐张氏边哭边喊。
石头上前询问玄青,玄青叹了口气,“目前还没有找到婉儿姑娘。”
“沈将军,老妇求您了。”齐张氏跪在地上,拉着沈辰修的衣摆,“求您救救老妇的女儿吧,一切都是老妇的错,若是要责怪就责怪老妇。”
玄青无奈的上前,将齐张氏拉开,“婶子,现在还不能确定婉儿姑娘真的出事了,您还是不要如此悲伤难过才是。”
“玄青!”沈辰修冲着玄青喊了一声,“派人将夫人送回南阳斋。”
玄青点头,立刻招呼了几个侍卫,连带着南阳斋的伙计们一起,将齐张氏搀扶起来。
“沈将军。”齐张氏不肯走。
她一想起她的女儿此刻还有身孕,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便觉得如万箭穿心一般。
“请放心。”沈辰修的声音低沉又坚定,“本王发誓,一定会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