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正心烦着，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个陌生号。
顾余诺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阎锦川：“接吧，有些事情总要面对的。”
顾余诺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摁了接听键：“你好。”
手机那头很安静，大概过了两三秒才有声音传过来，是一道有些低哑的男声。
“是诺诺吧？”
一句话就让顾余诺确定对方是谁了。
“你是哪位？”
顾余诺故意问了句，对方静默了两秒，回道。
“我是冯耀辉，你的生父，不知道你母亲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我？”
顾余诺明知道顾问道：“你找我什么事儿？”
冯耀辉直接道：“我们能不能见个面？我想见见你。”
顾余诺：“没必要吧。”
冯耀辉的声音突然哽咽起来：“我知道你一定很记恨我，我承认，当年是我对不起你母亲，可她当年并没有告诉我你的存在，不然，我也不会一直不来找你。”
顾余诺：“现在再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冯耀辉叹气：“我是个将死之人了，活不了几天了，我就只是想见你一面，你不认我也没关系。”
顾余诺突然沉默了。
正纠结时，阎锦川突然捏了捏她的手，像是在给她力量。
顾余诺最后还是心软了。
“地址。”
冯耀辉反应过来后激动地报了一个地址，是市一院。
挂断电话后，顾余诺盯着手机有些出神。
阎锦川将手放在她的后脖颈上轻柔地捏了捏，声音也异常的温柔：“遵从自己的内心，关键是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
顾余诺轻微地点了点头：“嗯。”
阎锦川：“要不要我陪你去？”
顾余诺：“不用，我自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