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槿咄咄逼人的问题,阴鸷的表情,凌厉的语气,逼人的气势险些让容炔有些招架不住。
他有些慌,掌心冷汗直冒,不敢看容槿的眼睛。
他要怎么告诉容槿,这块玉佩是他趁着她母亲昏迷的时候偷来的。
容炔低垂着眉眼,面色有些难堪,绞尽脑汁的想着。
应对之策还没想出来,就听容槿声音冷冽道:“这玉佩,该不会是你偷我母亲的吧!”
这的确是像容炔会干的事。
容炔脸上一闪而逝的慌乱,他疯狂摇头,仓皇解释:“不是,这玉佩是我在你母亲昏迷的时候捡的。”
“当时我只是觉得这玉佩太好看,像个古董,所以就没有还你母亲。”
他心虚的不敢看容槿的眼睛,心脏紧张到怦怦直跳,仿佛要从胸口跳出来了一样。
生怕容槿不相信,他故作淡定的抬头,继续道:“我第一次遇见你母亲,她受了伤,浑身是血的昏迷在了一个巷子里。”
“我当时很害怕,但看到她好像还活着,就把她送到了医院。”
“刚到医院没多久,秦家人就赶过来了。”
他半真半假的叙述着当年救秦枝的事,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只字未提。
容槿幽深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容炔:“就这些?”
“没有其他被你遗忘的事情,或者东西。”
直觉告诉她,容炔一定隐瞒了一些事情。
容炔惶恐的摇头,似是想到什么,又急忙道:“你脖子挂的这个东西,我之前在你母亲身上见到过。”
“她昏迷的时候,手里捏着一张纸。”
“那张纸似乎对她很重要,我想尽办法都没能从她手里弄出来,后来这张纸去了哪儿,我就不知道了。”
容槿秀眉紧蹙:“纸。”
“什么纸?上面写了些什么?”
容炔不假思索,直接道:“一张白纸,上面一个字都没有。”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记得特别清楚。
容槿没说话,愁眉深锁的思虑着。
一张被昏迷的秦枝紧紧捏在手中的白纸,这张白纸会不会和她在魏家找到的那本只在阳光下才能显现出字的书一样。
只是这张纸上究竟记录了什么,竟让秦枝命悬一线还紧拽在手里。
要打个电话给外公,问问这张白纸的下落吗。
容槿没再继续问容炔其他,边想着边走出了书房。
看着容槿离开的背影,容炔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了一个神秘男人。
当年如果不是那个神秘男人承诺只要他娶了秦枝,保证他下半辈的生活富裕。
要不然,他才不会娶了一个怀着其他男人孩子的女人。
可人都是贪心的,生活富足后,他想要得到的东西也就更多了,对秦枝也就越发的不耐烦,甚至是厌恶到极致。
也许是老天爷听到了他的心声,不久后他就收到了秦枝身亡的消失。
只是……
想到什么,容炔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一脸忧心忡忡,惶恐不安的样子。
另一边,容槿离开书房后,直奔自己在容家的房间走去。
这房间之间一直是黎菁菁在住,后来她回来了,便将这间原本属于她的房间要了回来。
屋子里的摆设和容炔说的一样,她离开后,没人再敢动她的东西。
看来这黎敏和黎菁菁,也不是一点儿教训都没有学到。
她去到衣橱,衣橱里全都是某品牌最新款的衣服,只是……
容槿眼角微勾的眯了眯,随手拿起一件白色的蕾丝勾花连衣裙。
衣服被人穿过。
她大概的扫了一下衣橱里的衣服,眼尖的发现不止一件被人穿过。
刚还觉得黎姓母女学到了点儿教训,没想到遭了这么多罪,结果还是狗改不了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