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敏端着个盘子走了进来,盘子里放了两个杯子:“老公,我给你和小槿冲了杯喝的。”
容槿回神,将黑笛重新挂回脖子上,正要将玉佩放回盒子里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哎呀’一声。
紧接着右侧肩膀处一阵滚烫的湿热感侵袭而来,她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幽邃的深眸盯着摔趴在她脚下的黎敏,冷然的目光里透着彻骨的寒意。
杯子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黎敏的手刚好按在了锋利的碎片上,割破了保养很好的肌肤。
鲜血随着伤口流出,混合着咖啡液体,流了一地。
她狼狈的趴在地上,一个压得人几乎快要喘不过来的阴将她笼罩,低垂的眼眸里一闪而逝的惊恐和慌乱。
“小槿,对不起,阿姨不是故意的。”
她顾不得手上的伤,哆嗦着身体从地上爬起来,慌忙的伸手,想要帮容槿擦衣服。
容槿挥开黎敏的手,后退一步,警惕的盯着她。
抬手随意的抖了一下湿透的衣服,冷笑道:“怎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相要毁了我的衣服吗。”
黎敏摇头,仓皇解释:“小槿,阿姨没有,阿姨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也知道前段时间我出了点儿事,刚从医院回来,可能还没有恢复好,所以……”
容槿脸色阴沉沉的,眼底蒙上了一层寒霜:“既然没休息好,那就回继续躺着。”
“省得你闲着没事儿,老作妖。”
就这点儿把戏,还敢在她面前作妖,吃了那么多次亏,还真是学不会教训。
黎敏顿时慌的不行,整张脸顿时失去了血色,身体趔趄的差点儿摔倒。
“不要,对不起小槿,都是阿姨的错,求你不要送我回医院。”
“我没有病,我给你送喝的,真的只是想获得你的原谅而已。”
任凭黎敏如何苦苦哀求,容槿都无动于衷,她甚至连看都懒得看她,只低头抖着衣服。
说黎敏不是故意的,恐怕连鬼都不会相信。
这咖啡的温度,烫的有些过份。
不用想,被泼中的地方肯定已经红了。
余光撇了眼黎敏那满是鲜血的手,这女人为了伤她,也真是有够心狠手辣的。
见容槿不搭理她,黎敏只能求助的看向容炔,含泪的双眸里是楚楚可怜的委屈与害怕。
容炔横眉厉眼的瞪着黎敏,怒声斥责:“这么点儿小事儿都做不好,要你有何用。”
他起身走到容槿身边,看了眼她湿透的衣服:“小槿,你去换件衣服吧!”
“你的房间还是原来的样子,我每天都有派人打扫,也给你添了新衣。”
凶神恶煞的余光的冷撇了黎敏一眼,继续道:“小槿,你阿姨若是故意的,她也不会把自己的手搞成这样,你就原谅她这一次吧!”
“你先去换衣服,这咖啡刚冲的,很烫,被泼到的地方一定烫伤了,要及时处理才行。”
“我一会儿让佣人送瓶烫伤膏给你,好好处理一下伤口,以免留疤。”
说着,他微微挪动了一下位置,不着痕迹的踹了黎敏一下。
黎敏迅速回神:“我现在就去准备烫伤膏。”
话音未落,她便逃也似的离开了书房。
容槿悄无声息的将这一切收于眼底,眼眸微眯,目光深深的扫了容炔和黎敏一眼,唇角若有似无的勾起一抹邪佞的笑,轻轻的应了一声:“好。”
既然他们还相玩,那她就陪他们好好玩一下。
她倒要看看,事到如今,这黎敏和容炔,还能玩出朵什么花来。
容炔转身去拿茶几上的木盒子,转身的那一刹,眼里不易察觉的掠过一抹狡黠的笑意。
回身的那一瞬间,他又露出一脸慈父的表情:“给你。”
容槿面无表情的接过容炔递过来的木盒子,将玉佩放了进去,抬脚准备走。
似是突然想到什么,她动作一顿,微微侧身看向容炔:“你第一次见我母亲的时候,她是什么情况?”
“这块玉佩为什么会在你这里?除了这块玉佩,你手里还有没有其他关于我母亲的东西?”
“别试图在我面前撒谎,我没什么耐心的。”
她不觉得,像秦枝这样的人,会将这块玉佩给容炔这样的废物。
如果她猜得没错,可能连秦枝都不知道,她的玉佩会在容炔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