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严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年茴,迅速往外走去。
年茴听到门被关上,而且还被顾严上了锁,听见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年茴松了一口气。
她坐在凳子上,艰难的移到窗户边上,窗户也从外面上了锁。
年茴背对着窗户,用椅子狠狠砸着窗户,砸了两三下。
“砰”的一声,玻璃碎了一地。
年茴弯了弯唇,伸出手用绳子在带棱角的玻璃上摩擦着,很快,绳子就松开了。
年茴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玻璃,划烂了绑着脚腕的绳子。
双手双脚忽然挣脱开来,年茴松了一口气,低头看了一眼手腕和脚腕的红痕,轻叹一声。
她现在要赶快去看看米恩在哪儿。
也不知发米恩有没有被打。
年茴攥紧手心,在原地蹦跳着,活动着筋骨,然后又从床下的工具箱子里找到了一把小锤子。
年茴拿着小锤子走到窗户边,迅速敲击着窗户上余下的玻璃,确保不会扎到她的时候立刻丢了锤子,踩着凳子跳了下去。
她在院子里找到了自己被顾严丢掉的包,里面的东西都在,除了手机。
不过也没什么了。手机被顾林曦摔了七零八碎,就算在也没什么用了。
年茴拿起包,站在门口拉了一下铁门。
“该死的!”
年茴低咒一声。
顾严不仅锁上了房间的门,还锁上了大门。
年茴攥紧手心,抬头看了一眼围墙,也不高,看起来两米多一点。
年茴瞥了一眼围墙一旁大榕树,二话不说就开始爬树。
“年茴,加油!”
她给自己打气。
她很庆幸今天来的时候穿的是板鞋,而不是高跟鞋。
……
顾严打开铁门的锁,缓缓进了院子,没有听到屋子里面传来的声音,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尖,他记得……今天……傅盂一直很吵。
睡着了?
顾严抿唇,迅速上前打开门,他走到卧室里,房间已经空空如也了。
人已经不在了。
顾严看着窗户边上的碎玻璃、被割断的绳子,和凳子的时候,脸色骤然一变,迅速丢下手中的饭,跑了出去。
躲在灌木丛中的年茴见顾严跑走了,迅速跟了上去。
……
军区大院。
年家。
“年姿萱小姐,把我们家七小姐交出来吧!六少说了,这不是在求你,是命令你……否则后果自负!整个年家都不会好过。六少还说了,以前因为年小姐的原因,他没有动年家,为年家保留着最后的尊严,但是……你们对年小姐不仁,就不要再埋怨六少对年家不义了。”
男人面色凝重,冷冷说着。
陈列抬眼紧紧盯着年姿萱,眼底尽是寒霜。
年钊和年朗等人面面相觑,根本不清楚陈列的意思。
客厅里的一排黑衣男人挡在他们面前,极具压迫感。
“萱萱,究竟什么意思啊?陈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啊?什么放人不放人的?到底怎么了?”
年姿萱妈妈一脸诧异的看着他们,担心的扯了扯年姿萱的衣袖。
年姿萱面色平静,冷眼看过去,声音清冷,“抱歉,我听不懂你的意思,什么小姐不小姐的?谁知道你们小姐是谁。找不到人让警察去找啊,干嘛要找我?”
“年姿萱小姐,请不要跟我们玩心眼。把人交出来!”
陈列拧眉,眸色幽深冷寂。
“我不知道。”
年姿萱面色如常,冷冷开口。
年钊抿紧唇。和妻子对视了一眼,“陈先生。”
“您会不会弄错了?萱萱每天都在家里,怎么会藏人了?至于你们家七小姐,不会是……傅盂吧?”
年钊眉心紧蹙,紧紧盯着陈列。
“正是。”
陈列沉声开口。
“我们家小姐,今天失踪了。”
“可这跟我女儿走什么关系,我女儿为什么要抓一个私生女?”
“年先生,这恐怕您需要自己问您的女儿了。”
陈列扯了扯唇,冷声开口,眸色渐深。
年姿萱紧紧攥着手心,脸色铁青,“我告诉你们傅盂在哪儿我不知道!我没有藏着她!我也没有理由藏着她。”
“年姿萱小姐,六少说了,三年前的账我们很快可以算了。”
陈列冷声道。
“……”
年姿萱脸色微变。她攥紧手心,深吸一口气,面色归于平静。“呵呵。我倒是不知道,跟你们傅六少结下了多深的愁怨。”
“年茴小姐。”
陈列不紧不慢的说着,果然见到年姿萱脸色大变。
“呵呵。”
年姿萱冷笑一声,直视着陈列。
“年姿萱小姐,你是确定不放人了?”陈列抬手看了看腕表。
“我没抓人,为什么要放人?”
年姿萱继续道。
“那好!”陈列拍了拍手,勾唇笑着。
“把年姿萱小姐带上车。”陈列冷声道,说罢,他身边的黑衣男人直接上前一步,年钊和年朗原本想上前的,却被陈列的人拦下了。
“你们敢动我!”
年姿萱厉声道。
“带走!”
陈列目光阴冷,视线落在她身上,丝毫没有犹豫。
“萱萱!”
“妈,爸爸,大伯……”
年姿萱刚想开口,就被人架着走了。
她不停的挣扎着,乱动着,一个人忽然把掌风劈向了她的颈间。
年姿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萱萱!老公,我们女儿被抓走了!你快报警啊!快点报警吧!”
陈列淡淡开口,“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