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阿航眯了眯眼睛,抬眼看向年茴。
他皱着眉尖,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傅盂……记得他?
莫非是说三年前的事情……
想到这里,阿航脸色蓦地一变,果然。年姿萱说的对,与其让傅盂日后成为祸患,不如尽早斩草除根。
顾严瞥了一眼阿航,又看了看年茴,面色淡漠。
阿航拧眉看向年茴,面色如常,“是吗?傅小姐莫不是记错了。”
“嗯……三年前。你是年姿萱的人吧……年姿萱让你绑架我,伤害我,是因为三年前的事情吧。啧啧……看来还是不相信我啊……”年茴眯了眯眼睛,冷笑连连。
“顾严。顾林曦。恐怕你们两个都还不知道自己是替罪羊,替死鬼吧……”
年茴弯了弯唇,秀眉微挑,戏谑的看着他们。
“年姿萱是想借你们的手……害死我,然后把罪名全都推在你们身上,年姿萱最擅长的不就是这种吗?是吧?”
年茴扯了扯唇,朝阿航扬着下巴。
“你们俩个真的不要那么蠢。告诉你们,今天我要死在这里了,你们两兄妹谁都不会好过的!顾严……刚从监狱里出来,你,顾林曦,也才二十出头,刚开始了你的演艺生涯……你可不想你以后的人生就此终结吧?”
年茴咧嘴,耸了耸肩,一脸的淡然。
“傅小姐,你都死到临头了,就不要再说这些话了。”
阿航勾唇轻笑,目光淡然。
“傅盂,你说的话,真的很可笑啊。毁在你手里?不可能。你死了,不会有任何人知道的。我们都不会出事的。我也是被你骗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啊,你竟然是名门傅家的……私生女。”
顾林曦冷笑连连,眼底尽是嘲讽和讥笑。
“所以呢?”
年茴眯着眼睛,一副慵懒的模样。
“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你这种人……让人恶心啊。”
顾林曦嗤笑着。
年茴抱紧手臂,皮笑肉不笑,“让你恶心,是我的荣幸。”
“……”
顾林曦语塞。
阿航抬手看了看腕表,声音淡淡的,“时间到了。开始吧。”
“傅盂,明年的今日,我会大发慈悲,替你烧纸的。”
顾林曦笑靥如花,面色平静。
“……”
呵呵。
年茴弯了弯唇。
“拭目以待。”
年茴眯了眯眼,淡淡道,然后朝阿航和顾严,勾了勾手指,“我不需要热身,来打一架,比一比。”
阿航笑容莫测,拍了拍手,叹了一声,“本来我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跟你耗,既然如此……玩一玩吧。你上。”
阿航看向身后的一个男人。
“才一个吗?”
年茴眯了眯眼睛,嗤笑一声,眼神渐冷,“一起来吧。”
“……”
顾严和阿航愣了一下,相视一眼,有些诧异。
阿航耸了耸肩,眸色幽深,“有胆量。那就一起吧。”
阿航朝她使了个眼色,淡淡开口。
“是。”
年茴扬着下巴,一脸的骄傲放纵。
她轻佻的笑了笑。
……
年茴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几个男人,挑了挑眉,咋舌道:“你们战斗力不行啊。才多久就倒下了?还是一群大男人,被我打趴下,丢不丢人呐?”
年茴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冷嘲热讽着。
顾林曦和顾严还有阿航都愣住了,根本没有想到年茴竟然这么厉害。
这么……会打?
顾严皱着眉尖……这真的是傅盂吗?
除了那张脸,他觉得无论气质还是什么都不是他熟悉的傅盂……
“真是小瞧你了。”阿航抿唇,眸色幽深冷寂。
年茴咧嘴轻笑,“所以,你们俩个也来吗?要是打不过……那我就走了。”
年茴眯着眼睛。
“……”
阿航冷笑,手缓缓伸向背后。
顾严站在他侧身后,看到她手上的动作时,脸色微变,尤其是在看到阿航的手触碰到了他的口袋,那个鼓鼓的东西上面,身子绷紧。
阿航静静的看着年茴,淡淡开口。
“傅小姐,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决定的,也不是我能决定的。还有就是……傅小姐,要怪就怪你自己,知道不该知道的事情,虽然我们曾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但是……我们绝不允许出现变故。”
阿航轻叹一声,眼底尽是对年茴的惋惜。
年茴攥紧手心,余光瞥着阿航背在身后的手。
声东击西吗?
年茴深吸一口气,舌尖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手上还有身上淡淡的伤口让她轻微的刺痛。
年茴攥紧手心,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不让自己显得很害怕。
她缓缓退后着,咧嘴轻笑,“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她一边说,一边轻轻挪着步子,不想有人发现她在闪躲着。
“什么问题?”
阿航好整以暇的看着年茴,眸色渐深,悠哉悠哉的开口。
“三年前……的事情。我是真的选择性失忆了,你们为什么不相信呢……我就想问问你,你们少爷是谁?小姐我知道是年姿萱,少爷是谁啊?不会是年正清吧?”
年茴挑眉,静静的看着阿航。
“真忘了?呵呵。少爷是谁,你应该最清楚的……傅小姐。”
阿航声音淡淡的。
“……”
年茴眉心紧蹙。
傅盂……最清楚?
傅盂和那个“少爷”很熟吗?
这么看来,傅盂当初真的是参与了。而且根本不是受害者,是自作自受……
年茴沉着脸,不停的后退着。
顾林曦见她后退,脸色难看,大声喊着,“傅盂快要跑了!我们快去追啊!”
“哥!阿航先生!快追啊!他真的跑了。”
“急什么?”
阿航瞥了她一眼,缓缓掏出了别在身后的手枪,也顺便拿出了一张纸巾,轻轻擦拭着手枪……
顾林曦愣住了。
顾严处变不惊,神色淡然自若。
顾林曦后退一步,拉扯着顾严的手臂,“哥,这……这……这把枪是真枪吗?”
“当然。”
阿航弯了弯唇,轻笑着。
“……”
年茴眼眸一紧,心都提在嗓子眼了。
怎么办?怎么办?
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都是空地,根本无处可躲,如果阿航手法不准,她兴许还有活命的机会,可是如果他手法准……一枪就中……她活下来的几率很小很小。
她死过一次,根本不惧生死,可是如今……
她怕了。
她和傅靳廷才刚在一起,她和傅靳廷还没有好好相处,她刚知晓傅靳廷对她那些深藏不露的爱情,刚知晓……
她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