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见她,必须帮我做一件事。”
——
晏颂将云涯送到家,陪着云涯睡着,目光微微眯了起来。
表哥出事了。
黄毛昨夜陪表哥进了野树林,到现在还没出来,警方已经派人进了山,但是到现在,不管是表哥黄毛还是阮文臣,都没有影子。
他预感不妙,但、垂眸看看熟睡的云涯,真的不舍得离开她。
但他也知事情分个轻重缓急,现在明显表哥的事情更重要,大姨刚刚平安,表哥不能再出事了。
“青岚。”
晏颂知道她听得到,冷声道:“保护好她。”
青岚偷偷翻了个白眼,用得着你来提醒吗?
晏颂匆匆离去,来接他的正是警署的车子,车子径直开往念山楼盘的方向。
“晏……首长。”一个身着警司制服的年轻男人大步走了过来,神情十分的郑重恭敬。
没想到眼前的男人竟然如此的年轻,年纪轻轻做到这个位置,实在是不简单哪。
晏颂目光淡淡的落在面前的男人身上,脑海中瞬间蹦出这个男人的所有资料。
邓容华,男,二十五岁,稥港警署高级督察,父亲是南区警务处处长,家里也是警察世家,虽然沾了父亲的光,但和他自身的聪明努力也是分不开的,从警两年,已经升任高级督察不说,和犯罪分子斗智斗勇,不畏艰难险阻,大大小小的表彰拿了无数,是稥港警界一颗耀眼的新星。
虽然邓容华在稥港可以说是一手遮半天,但在这个男人面前,他可不敢造次,要不然绝对连死字怎么写的都不知道。
“我方已经派人进去了,截至目前还没有任何消息,请问首长还有什么指示?”邓容华不卑不亢的说道。
晏颂脱下外套,一边将衬衣袖口挽起,露出紧窄有致的胸膛和蛮腰,一双长腿笔直,站在那里,挺拔修长,比男模还要吸引人眼球。
邓容华赶忙接过晏颂的外套。
“守好各个出口,分两个人给我,我亲自进去。”
“首长万万不可,这野树林未经开发,连接着香山,毒蛇猛兽时常出没,十分危险。”
晏颂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邓容华吞了口唾沫,咽回了接下来的话。
第504 做个了断 死的难看
野树林很大,里边未经开发,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并且容易让人迷路,晏颂矫健的身影在密林中犹如猎豹般敏捷的穿行,跟着的两个警察常常连影子都没看清就被落到后边去了。
密林深处,坐落着一座茅草屋,四周杂草丛生,很轻易就将茅草屋遮掩了去。
茅草屋内只有一张破窗和破桌子,墙角有个灶台,上边落满了灰尘,可能在很久之前这里有人生活过。
床上铺着稻草,而在那些稻草上躺着一个女人,衣衫凌乱,白皙的脸庞上巴掌印未消,看着格外的触目惊心,一双光洁笔直的长腿曝光在空气中,上边布满了青紫的掐痕和淤痕,一看就是遭受过非人的蹂躏和虐待。
腿上脸上手臂上还有被杂草尖利的叶子、锋利的树枝划破的痕迹,血迹涔涔,令人心惊。
“咳咳……。”女子咳嗽了一声,幽幽转醒。
呆滞的目光盯着草棚,半天才回过神来,她呵呵的干笑了两声,眼角却有泪珠滚落下来。
以前,她被母亲娇宠着长大,什么苦都没吃过,后来为了享受追捧的快感她做了明星,众星捧月,她以为自己是公主,只要她想得到的东西,就一定会得到。
但是现在呢,她像块破烂的抹布一样被人丢弃在这里,没有人会来救她,从昨天夜里到她刚才晕过去,那些可怕的记忆让她每每想起恐惧的全身都在颤抖。
“不……。”她环抱着自己,驱赶着那些如蛆附骨的恐怖记忆。
“妈咪救我……。”昨天夜里她喊得嗓子都哑了,可是她的妈咪却没有来救她,浑身疼的骨头都散架了,尤其是那个地方,虽然她高中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贞操,但是自愿和被人强迫是两种意义。
“呜呜……。”她伤心的哭泣起来,委屈、难过、痛苦种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她不明白,她只是和妈咪一起坐车回家而已,怎么会这么倒霉的遇上匪徒。
这两日,那个人暴怒发狂的时候,就会对她做那些禽兽事情,嘴里一直在喊着一个人的名字,语气充满着刻骨的疯狂和恨意。
庄繁星……庄繁星……一开始她被吓坏了,再到后来那些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和折磨让她顾不上想太多,她只记得那个人涌动着恨戾和疯狂的眸光,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直到现在,她才有时间去细想,这个名字,太熟悉了……那不是……阮夫人、她那个姐姐的未来婆婆吗?
那么这个男人是谁?
她忽然想起前几天在剧组几个小演员凑在一起聊起的八卦,她当时路过,不经意听到了一些,阮文臣因为在外拈花惹草,甚至饥不择食到要抢儿子的女人,阮夫人终于忍不下去了,将阮文臣告上法庭,要求解除婚姻关系,法庭受理,判了阮夫人胜诉,阮文臣净身出户,连在公司的权利都被那个扮猪吃虎的儿子给夺去了,被阮松溪从阮氏集团除名,一夕之间从天堂跌到地狱,令人不胜唏嘘,当时几个小姑娘还在大骂阮文臣渣男,替阮夫人鸣不平。
那天那个男人听妈咪说她们是梁夫人和梁家小姐之后,显得很是激动,还说了一些奇怪的话,那时她还不明白,只是觉得倒霉,但是如果他真的是阮文臣的话,他被儿子和妻子联合赶出家门,没钱没权,还不恨毒了对方?只会想着报复,但是阮松溪和庄繁星他无能为力,便退而求其次,拿她梁家复仇了,她就成了梁温婉的替身了,该承受这一切的,本该是梁温婉……
想通这一点,她心底的恨意和不甘像一团烈火一样在她的胸口燃烧,指甲深深的抓进身下的稻草中,浑身都在颤抖。
“梁温婉……。”她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幽鸣,恨不得将她口中的那个人撕成碎片。
忽然,外边传来脚步声,她猛然颤了一下,赶紧闭上双眼装晕。
木门被人一脚踢开,沉重的脚步每落在地上一下,就轻易的让她心脏漏跳一拍。
鼻尖闻到一种类似烧烤的香味儿,肚子忍不住叫了起来,耳边传来男人不屑而阴冷的声音,仿佛一种本能般,她瑟缩了一下。
“别装了,要不想饿死,就给我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