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一直记在心上呢,她可对苏家人热络不起来。
沈氏长年做生意,南来北往接待不少人,最懂得察言观色,她当然能看出季老夫人和李氏面上的不满。
沈氏讨好的笑了笑,“让老夫人和李夫人见笑了,我们多年不见知窈,看到她出落的这么好,一时难以自持,多谢老夫人、李夫人对知窈的教导。”
她提了季老夫人和李氏,偏偏不提季周氏一句,将她当成了空气一样。
在季知窈母亲没去世之前,季周氏便和季濯川厮混在一起,这两人是一丘之貉,沈氏恨不得撕了季周氏。
若依照沈氏的本性,她再也不愿踏进永宁侯府一步,更何况是对永宁侯府这些人说讨好的话。
可是季知窈是永宁侯府的姑娘,沈氏不愿拖累季知窈。
季老夫人淡淡出声,“知窈是永宁侯府的姑娘,教导她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难不成我们会亏待她?”
沈氏脸上的笑意淡了淡,接着又露出笑。
她自然听出了季老夫人话里的不喜,可知窈还在永宁侯府,需要依靠永宁侯府,她们苏家人实在是不能得罪永宁侯府。
季知窈心里有些酸,苏家人是她的外祖家,为了她能在永宁侯府过的好,逢年过节送给永宁侯府不少好东西,可是永宁侯府却对苏家人一点儿也不尊重。
重活一世,季知窈一点也不在意永宁侯府,得罪永宁侯府又何妨,她已经见识过永宁侯府还有她父亲的丑恶嘴脸了。
季知窈轻轻一笑,接着话道:“我是永宁侯府的姑娘,也是外祖家的外孙女,有外祖母和舅母的关怀,我自然过的很好。”
季老夫人瞥她一眼,脸上神色淡淡,“老身身子不太舒服,就不和苏老夫人、沈夫人说话了。”
季老夫人就这么离去,将苏老夫人和沈氏晾在那里。
季知窈心里很不是滋味,苏家人真心待她,来到永宁侯府却只能受这些人的冷言冷语。
季老夫人一离开,李氏作为侯府当家主母,招待着来客,说着场面话,“老夫人身子不爽利,不能招待苏老夫人和沈夫人,望二位见谅。”
沈氏笑着道:“季老夫人多多休养是应该的。”
李氏淡淡笑了笑,“苏家和永宁侯府是亲家,你们来看知窈,我们乐见其成。这么多年,你们一直不来长安,以后可要多多走动走动。不知苏老夫人和沈夫人这次因何来到长安?”
沈氏回道:“知窈的二舅舅明熹要参加下个月的春闱,赶着这次机会,一家人来到长安,顺便给老夫人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