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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肉【将军剑客】【angry sex性虐只有痛没有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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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素回了幽州。

何家灭门案出,皇帝据说是闻得消息便当场震怒,召问何素及刑部与大理寺卿,问是否是胡人下得毒手?说誓要追究到底,将灭门之人凌迟处死,以儆效尤,绝不姑息,定偿何卿之恨。

得皇帝如此重视,正常人都是要激动一下的。哪怕正是血海深仇,有这句“定偿何卿之恨”,也应是颇觉得慰,感激涕零了。

但何素是什么反应呢?

后来流出的传言是这么形容小何将军当时的反应的:

跪而对曰:“臣已获贼,请许私之。”

……他居然没有谢主隆恩,而且请皇帝允许他私刑处置他已抓获的贼人!

这是何等的执念才至于如此失态……或说是何等的恃宠而骄。

据说当时皇帝被他镇得没了话,不知是有感于他的家恨之深、震惊于他的行动之速,还是暗自勃然于他竟敢当面无视王法却顾忌他征战之勇而敢怒不敢言。

上下沉默良久,大理寺卿钱保志方在一片紧绷的气氛中向皇帝作了一揖,低声道:“陛下,虽无成例,情有可原。何将军孝悌之心可嘉也。”

这就是想顺水推舟把烫手山芋扔出去了。毕竟何老将军一家死得只剩一个小何将军,这真要追究起来,一天没个交代,他大理寺卿与刑部就要顶一天的骂名。现在小何将军既然自己说他已经“获贼”,那当然是好得不能更好了。

至于私刑还是国法——一则本来都准备凌迟处死此人了,则小何将军准备如何私刑处置他,其实都无所谓了,二则小何将军也给了皇帝陛下面子,是求陛下许他私刑,那就是说国法仍是摆在第一位,则陛下金口一开,国法即成,只要陛下说允许他私刑,便是国法特许,不算私刑了。

故此,“虽无成例”,但只要陛下金口玉言,这便是成例;“情有可原”,虑及小何将军此情此心,陛下许了他此事,也是可以的;“孝悌之心可嘉”,道学家们若是横加指责,你便拿孝道去堵他们的嘴吧。

刑部去的是个侍郎,人也机灵,闻言立即跟在大理寺卿钱保志后头跟了一句:“臣附议。”

皇帝久久未说话。而何素也久久未抬头。

没有人知道两人到底在想什么。关于这一段,便是传言也只有“君臣静对”四个字而已。

最后的结果却是世人皆知的。那就是皇帝许了小何将军的恳求,让他自行决定如何处置贼人。

于是小何将军便带着贼人回了幽州。

据传是将人穿了琵琶骨、铐了脚镣,一路流放般驱赶至幽州的。沿途百姓偶尔于军伍中见一人蒙面、戴枷负镣、颈上缠绳,绳索另一端握在何素手中,便知这是杀了何将军家人的恶徒,于是便向其人投石掷土,将他砸得头破血流,以少平怨气。

只要不影响行军,何素从不阻止。岳副将心慈,偶尔心有不忍,却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来说情,还是只有眼睁睁看着。

便是这般一路走到幽州。

幽州城下,何素终于松开了勒了姚涵数月的绳索。

“平涛,我与李知州一叙。此獠先交与你看顾。”却是因为他要入知州府与当地知州李焱稍叙几句官面话,才暂时将人交给岳凉看管而已。

岳凉欲言又止。

何素摆手道:“看好他。不许让他去歇着……就在这儿等我。”

岳凉心底咯噔一下,抬头望了一眼这方值盛夏午后的骄阳,忍不住又回看向何素:“兄长,这……”

何素平静道:“你可以打把伞,也可以找个树荫。不是练兵,不必耗着。但他必须在这儿等着。给他钉个桩,晒死便晒死了。”

岳凉只觉嗓子发堵:“兄长……”再怎么说,那也是……那也是曾立下泼天功劳的人啊,怎可……

何素叹了口气:“为难你了?那罢了,我自己来做。”说着便要下马。

却听那边扑通一声。两人转头,那正被议论的人跪了下来,望定何素,嘶哑着嗓子道:“我知道了。我在这儿等。”

满身污秽,只有眼睛明亮。

手腕脚腕磨得皮肉溃烂。

膝下沙砾,头顶烈日。

何素与他对望片刻,面无表情回身,扬鞭入城。

岳凉几乎是匪夷所思地看着他入城的背影。良久,才转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姚涵,实在是忍不住,问道:“姚公子,难道当真是你么?”

他实在是无法把这个人与灭门血案联系到一起。且不论此人当初震惊全军的侠气行径及后来众所周知的温厚,便只论眼下——就只论眼下这一刻,也是连让别人为难都不肯的,却当真能犯下那等滔天的恶行?

却只听得这人低低应道:“是我。”

岳凉长叹一声,打马退开。过了片刻,又上前来。

姚涵只觉头顶灼热一减,眼前落下一片阴影。讶然转头望去,却竟是岳凉撑着一把伞,看起来茫然又有几分悲悯。

“岳将军……”姚涵叹息。

岳凉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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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莫说了。兄长不至于为这个为难俺。”

姚涵闻言也只好沉默下去。

也许是故意的,何素这次官面叙话叙得格外得久。日头方过中天进的城,眼看着偏移将半,他才出来。

将士们还好,就地休整便是。惟独岳凉陪着姚涵,在烈日底下晒了近一个时辰。

姚涵觉得不好意思,劝岳凉回去歇着。岳凉却是不肯,只说撑个伞而已,并不辛苦。

于是何素出来,便见岳凉给姚涵打着伞。两人一马,立在城门前赤白大地上,影子零落向东。

他瞥岳凉一眼。岳凉觑着他,讪讪收伞。

何素果然未对他多作训斥,只是从他手中接过缚着姚涵的绳索,一用力,勒得姚涵踉跄而起。

岳凉脱口道:“兄长!”

何素转过头看他:“何事?”

“……”岳凉一时张口结舌。他叫住何素只是一时冲动,想让何素留情,勿再折磨姚涵。然而这不是不能说么。这不是说了也无用么。

何素问他何事,他还真就答不上来了。

其实何素当然知道岳凉为何叫住他,但他也笃定岳凉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来,自没准备听岳凉答话。见问住了岳凉,转头便继续前行。

绳索套住姚涵颈项一勒,令他险些窒息,一时眼前发黑,猛地剧烈咳嗽起来。何素握绳的手似乎松了一松。

或许也有回头看他……

但当他抬起头,何素背对着他,身姿端正。停下脚步的是何素胯下那匹马,那匹被姚涵喂过豆饼的马。

它回过头,脑袋微微一歪,看着姚涵。

下一刻,何素一夹马腹,马儿不得已嘶鸣一声,提步向前。

姚涵再次被驱着往前跑去,跌跌撞撞。

然而烈日下跪了一个时辰,根本是跑不起来的,何况还负枷戴镣。惟有是跟着马匹的脚步,被半拽着前行而已。

手脚的燎泡与磨破的伤口持续烧灼着神经,疼痛连绵而密集。他艰难地于间隙中喘一口气,咬牙跟上。

岳凉阻拦不及,也无力阻拦,只能无言催马。

何素头也不回驰马到军前,令旗一转,全军转向城东——那是四个月前他们出发时所驻扎的营地。

他们回来了。

一别四月,仿佛一切如旧。

营地仍是那般,幽州仍是那般,军伍生活仍是那般,十年如一日的一成不变。就连胡人也仍是那般,于卧榻之畔虎视眈眈。

然而对何素与姚涵来说,一切都不一样了。

何素回到营地,直入中军大帐,召留守的卢敏叙话。岳凉本想顺手捞走姚涵,但才与姚涵对视一眼,便听何素在帐中道:“平涛,你若再包庇他,我便罚他三十军棍。”

岳凉只得住手,讷讷道:“兄长多虑了……”

姚涵枷锁在身,作不得揖,便向岳凉小幅度鞠了一躬,轻声道:“岳将军好意,姚涵铭记在心……”

却不料何素听得清楚,冷冷道:“记得他好意待如何?”

帐内外一时都窒住,无人出声。

何素张口,却又想到卢敏在侧,不是来听他发泄私人恩怨的,于是暂且压下火气,只道:“给我跪在帐外就是。”

姚涵只有道:“是。”

岳凉望姚涵一眼,不敢再说,小心拱手离去。

士卒大都是与姚涵交好的。有些从东京一路回来,大致听说了他被如此责难的缘由,都觉难以置信。留守幽州的士卒就更觉匪夷所思了。

退一万步说,若真是姚公子,以他身手,想逃难道还逃不得吗?怎至于落到这地步?

但将军令横在眼前,谁也不敢逾越,只有来往时抱以同情的眼神。

尹军医没有随军回京。大军回营,他等着姚涵回来,结果等了许久,没等到姚涵,只等到隋军医风尘仆仆地入帐,告诉他姚涵被当作是灭了何家满门的凶手,如今正跪在将军帐外。尹军医听得目瞪口呆,不意只觉手心一把冷汗。回过神来,背后凉风瑟瑟。

他记得是他怂恿姚涵留下来的。

隋军医观他神色:“老尹你该不是想去求情吧?”

“……”尹军医看他,“不可?”

隋军医摇头:“不可。岳副将想要求情,小何将军直接道若再包庇小姚,便罚小姚军棍。”

尹军医闻言恍惚有种被气笑了的感觉,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啪”的一声,随即痛得脑子清醒,倒吸一口冷气:“嘶……”

隋军医赶紧架住他手:“也不要如此置气,你我这把年纪了……其实此事最难过的关倒不是将军,皇上说要凌迟处死凶手,将军还求皇上改了成命呢,如今这般只与流刑相当,可见还是留了一线……”

“只是小姚不知怎么就一口咬定是他做的,这才叫人难办。若真是他做的……我是绝难相信,但若真是他做的,这般血海深仇,将军确实也不算过分。”

尹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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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闻言也是没了话,只有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中军大帐,卢敏向何素报备完,拱手退下。出帐时日头仍盛,他不觉转头瞥了姚涵一眼。

那人跪得笔直,虽尘土满身,却依旧面容平静。

卢敏与他交往不深,但对他的剑法与为人同样印象深刻。若说此人是灭门凶徒,剑术修为上的确是够了,但为人呢?动机呢?

可听说是他自己认的罪。

光烈烈地烧。

卢敏低头,收回视线。

“小姚公子午间可有进食?”他抓住一名将军亲兵,小声打听。

亲兵会意,也是神情怜悯:“有。”

“可有饮水?”

“这却没有。”他打量卢敏神情,左右看了看,附到卢敏耳边小声提醒道,“卢统制且慎行……将军若是知道,罚的还是小姚公子。”

卢敏一怔,苦笑摇头,谢过那亲兵。回头再看姚涵一眼,却只能是心中惋惜,转身快步离去。

姚涵听得清楚,也只有心底苦笑,暗暗记卢敏一个好。

另一边何素在帐中不声不响,也不知是在看文书,还是在与他较劲。

鸦雀躲在稀少的树荫里,久久才啼叫一声。姚涵迎着阳光,晒得口干舌燥。沉重的木枷压下来,挤压已经血肉模糊的肩胛与手腕,筋骨似乎要与那块发臭的木头粘连一处。

两腿跪得发麻。他稍微动了动腿。沙砾擦破皮肤,传来刺痛,反而好受一些。

……不知何素在想些什么?

他恍惚出神。

这一路太像是梦。

他与何素其实同处惊变之中,都没有做好准备。他至今仍觉得这一切不太真实,仿佛只是噩梦。噩梦会醒的,只是眼下暂时唤起他童年与母亲辗转流离的记忆。

但他又明知这不是梦。

于是心下也有些惶然。

认下罪的那一刻,他是做了被何素格杀当场的心理准备的。那一瞬间里,守口如瓶保住秘密去死的决意压倒性地强过了其他一切念头。

留恋,恐惧,这个人间赋予他的所有,种种报或未报的恩情,种种偿或未偿的愿景,他全都没有来得及想,因为眼前的事情要急得多,多过了他的忧虑。

所以那一刻里他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何素知道是皇帝的意思。

他仓促地认下了罪,决定为爱人去死。他猜大概会是值得的。

但是当何素没有选择杀他,而是选择穿了他琵琶骨将他锁在身边,事情就开始变得不太一样。

似乎有些荒诞。

他能理解何素一切的发泄,但同时也开始真的有一点点难过。

他也是会痛的……

他也是……

不能再往下想了。

他不觉笑了一笑,又挪了一下腿。沙砾划开皮肤,血液渗入黄土。心底好像畅快了一些。

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脊背被枷锁压弯,微微躬向前。

一个标准的被千夫所指的罪人模样。

如果何素能够满意,

那就这样吧。

人定时分。

号角声后,烛火熄灭。全军就寝。

中军大帐也终于吹熄了灯火。

幽州的夏日与江南不同,只要是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就是冷的。夏夜也是冷的。

姚涵跪在帐外,听着帐里换衣服的响动,想,可能是要让他在帐外跪一夜了。一时不禁胡乱想道,不知要这样耗多少天,才能把他耗死?

或许今夜着个凉,不几日便病死了。此事也就了了。

如今这般无休无止,可真的是磨人。

胡思乱想间,帐内那人冷冷道:“滚进来。”

姚涵依言滚进去了。

但见何素除下盔甲,只着贴身的中衣,坐在榻边。

一片昏暗中,神情看不分明。

姚涵俯身行礼:“将军有何吩咐?”木枷几乎磕到地上。

何素喉结滑动一下,片刻,指示亲兵道:“解了他的枷与镣,给他一杯水。”亲兵领命,上前解下姚涵的木枷,又打了杯水来。

姚涵只觉身体一轻,接了水,却不敢马上就喝,而是抬头望向何素。

谁料何素也正凝望他。

目光不意间对上,姚涵发现自己该死地不受控制——

就算是这种情况下与何素相对,他仍然会被撩拨。那一点点克制的委屈瞬间消融如凌汛时节顺流而下的碎冰,越是漂流越是渐渐融化殆尽,转而只剩下柔软。

柔软地,想要包裹起正在悄悄舔伤口的失群小兽般的何素。柔软地,想要用自己去容纳他此刻竖起的尖刺。

何素已经无家可归,已经无人可以诉说心事。那让他发泄在自己身上又何妨?

他需要饮血,而自己愿意做那头被叼住脖子的羊。愿意承受他的利齿与利爪。

何素屏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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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兵,起身走到姚涵面前。他仰望何素,分明是自下而上,却似乎有种自上而下的悲悯。

何素不期然被这种悲悯激怒。

他蓦地夺过对方手里的水杯,忘记自己刚才真的只是想让此人喝一口水,抬手将水泼到了对方脸上。

对方看上去却并不意外,仍旧是哀怜地仿佛宽容一般地望他。他顿时被一种油然勃发的怒火攫住,猛地扼住对方脖颈,将人几乎窒息地暴力拽起:“你凭什么这么看我!”

将军怒吼,却不敢声张。他委屈极了,明明他是整个事情里最惨的人,却为什么他连生气只能偷偷地生气?

他不能失控,不能因私废公,办完丧事就要回幽州戍边,连伤心都没有时间。他想杀了姚涵,可是姚涵先前的功劳足以换他一条生路。皇帝要杀姚涵,他还求了情。偏偏所有人都还觉得他不该这么对姚涵。他气苦,却不能说。什么叫顾全大局,就是个人都是小事,他不该任情绪上头。

可为什么是他?!

他扣着姚涵喉咙,看着这张让他无数个日夜魂牵梦萦的脸逐渐失去血色,开始呼吸困难,指上反而不禁更加大了几分力气。他仿佛听到喉骨喀啦作响的声音。

“你知不知道我……”

他听见自己声音哽咽,然后窒住。

有些话错过了时机,就再难讲出来了。

比如这一刻的何素,就不可能再问出口: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喜欢到觉得自己简直是有罪的,觉得喜欢这件事简直是有罪的地步,那样疯狂地喜欢你。

你知不知道你说你也喜欢我的时候,我有多幸福,多恐惧,多愤怒,多想抱着你哭,想把你拆吃入腹,怨你为什么不早说,像个疯子一样痛骂你为何让我如此牵肠挂肚、畏首畏尾,多想指斥你的魅力,指斥那违背伦常的东西,却又不得不惊恐地发现我根本身不由己,只如你的提线木偶,无论有多少规矩纲常,在你的邀请面前都变得粉碎。

我简直把世界都忘诸脑后,我颤栗着品尝你,以及你给我的爱。它艳丽如斯,锐利、破碎、耀眼、又丑陋,糅杂了所有最极端的颜色,它同时到达极善与极恶,我被它席卷,扯作两半。我是如此地、如此地——

如此真实地想要为了你,

离经叛道。

所以……怎么可以是你?

为什么偏偏是你?

不知不觉间,心跳加速到仿佛要跳出胸腔。脸颊有热流淌过。

他看见姚涵的唇动了动,似乎是在喊他的字,却没有发出声音。

你怎么可以背叛我?

“你不是说要与我天长地久,永不分离么?”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我成全你。”

虚无得像并不存在的谎言。

他用手指扩张了姚涵的后穴,然后直接插入了进去。

没有吻。

没有前戏。

只有因为干涸而撕裂淌下的血。

呲——

姚涵没有反抗,而是趴伏在案几上,自己掰开后穴,近乎纵容地接纳了他的暴行。

他似乎甚至听到了姚涵被撕裂的声音。那具身体一僵。

随后他没有管。他扣着那具身体的颈项,用力顶进,重重一撞。

“唔……”剧痛与异样的刺激同时冲上颅顶,姚涵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何素不停,一捅到底,感觉到那具生涩的身体被他毫不容情地打开。

紧致的肠肉挤压着他的性器,身下人被干得腹部重重撞上案几,倒吸了一口气,却迟迟地不敢倾吐。

为什么不发出声音呢?是怕守夜的士卒听见么?为什么不让他们听见呢?

愤怒驱使何素以要捅坏那个小穴的力度与粗暴往深处顶入。姚涵手臂上青筋暴出,死死咬住掌缘。

他不想坏了何素的名声。

很快有液体自肛口流下。分不清是肠液还是血。

“你不是说想要吗?”何素抵在姚涵的耳朵边,呼出的气潮湿温热,钻进耳蜗中。气流扰动皮肤上细微的绒毛,激起痒意,让姚涵呼吸变得急促。

后穴鲜红欲滴,一张一缩,似乎想要排出异物。实际却当然无济于事。像是某种徒劳挣扎的奄奄一息的生物,那些轻微不足一提的抗拒,仅仅只是进一步激起了掠食者的暴虐本能而已。

“你不是喜欢我么?”何素压低声音,说得如同诅咒。手顺着姚涵的胸口摸上去,一直摸到喉结,停住。

他感觉到身下的姚涵一阵颤栗。

面孔上不知为何划过一缕湿意。何素自己来不及察觉。姚涵却感到肩头落下一颗水珠。

而后何素宽大的手掌展开来,包裹住手中那段修长劲洁的颈子,慢慢地收紧。

“你说要杀了我的礼教……”他轻声说,“你做到了。”

“那你现在,就好好尝尝我的味道,好不好?”他舔舐姚涵耳尖,下身缓缓耸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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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细语地问,好像是絮絮的情话一般。手上与下身的动作却分明是要杀了姚涵。

手指收拢到指关节泛白,下体性器猛地抽出,随即再度狠狠撞入。

姚涵被他扼得缺氧,根本顾不上颜面或其他,倏然头,舌头因窒息而微微探出,后穴则因缺氧的刺激收得愈紧。

他根本无法回话。

痛。

混乱。

濒临死亡。

没有丝毫的快感。

某种程度上来说,与初次破身时的感受极其相似,却又天翻地覆的不同。相似的是,都极其的痛,而且何素都不在理智状态下。不同的是……

那一天,何素看起来是那么喜欢他。

……意识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稀薄。

粗大的性器在后穴中抽插起来。每次抽出都带出一截粉嫩的肠肉,插入时又连本带利恨不得连卵蛋也一并捅进去。窄小的肛口被硬生生撕裂,进出都是火辣辣锥心的痛。

“我现在在干你呢,贱人。”何素狠操他,胯骨前顶,啪啪撞着他的臀部。

姚涵呼吸支离破碎,一片空白中,唯一还记得的事,就是不肯出声。

何素还要继续做将军的,这种事不好被人听见。何况父母新丧,以本朝制度,他三年内都不该寻欢作乐,甚至本该丁忧才是的。

“唔!”

何素猛地一下顶到他左腹肠道的尽头,降结肠与横结肠的交点,他蓦然弓起身体,大脑一片空白。

不是因为快感。而是因为纯粹的疼痛。

何素的龟头在那一下仿佛是真的操破了他的肠道一样,引来肠子一阵激烈的痉挛。痛得他这样能忍的人都险些喊出声。

……继而何素低头,犬齿抵在他的血管边,威胁性地轻咬:“你怎么敢走神?”

他想说点什么,可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了,只怕一出声就控制不住音量高了些,会引来帐外人的注意。

此刻头晕眼花,从感受到思维都是不连贯的。

惟有痛苦,惟有痛苦贯彻始终。

然而背肌仍然不受控制地发颤——因为何素的靠近。肠道委曲求全地吮吸他的东西,然后逐渐地充血,又渗出淫靡的液体。好像他已经开始觉得舒服了一样。

其实明明没有。明明痛得都有些想要后悔了。

可是身体便是如此的诚实。

他喜欢他,这个正在虐待他的人。

就是如此。

那根东西在他体内待了片刻,似乎胀得更大了,火热地熨平肠道每一寸褶皱。他仿佛能看到自己腹中肠肉被撑开到极致变得透明,紧绷地套在何素性器上,随着他的操干,行将破裂的样子。

……可能真的会被干破也说不定。

他在夺回保州的那场战役里,曾被捅开腹部,肠子本来就是破裂过的。

可是,可是这么做,何素能好受一点的话……他就甘愿。

何素浑然不知他的心思,见他不吭声,更加无名火起,搂着他的小腹,用力扣向自己,复又重重地挺腰。

姚涵一手抓着何素勒在自己小腹上的那只手,一手咬在嘴中,缓了好一会儿,方才能忍着痛极轻极轻地呼出一口气。

“你说话!”何素莫名烦躁,惩罚性地一口咬在姚涵肩头。

姚涵浑身僵住,好一会,艰难断续地低声道:“……你要我说什么?”

“随便!”何素怒道,一边再次狠狠顶入,“说你喜欢这样!”

简直是强盗。不,是疯子。

姚涵克制又克制,才忍着腹中一下比一下更重的冲撞,极轻极小心地吐出一句:“我喜欢……喜欢被这样干……”

其实一点都不喜欢。他在遇到何素之前根本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雌伏于一个男人身下,让对方干自己的后穴。

他也是当世数一数二的剑客,他也是为人景仰的侠士。他与何素同样是雄性中最有力量的那群人之一,本能上是不喜欢被压制被进入的。他选择屈服于何素身下,那仅仅是因为他知道何素不喜欢在下,而他喜欢何素罢了。

他根本是……

眼角有些酸涩。可是他早就已经不会哭了。

何素却仍然很不满意:“不许说‘我’!你分明是……”

姚涵会意,那一瞬间却不由得恨自己,为何会意得这样快?

然而只一犹豫,他终究是闭上眼睛,照着何素的要求低声道:“贱人喜欢这样……嗯……干得好深……”

俨然已经痛到麻木。身心俱是如此。

这样何素会好受一点,是不是?

这场横冲直撞的交媾一直持续到月影西斜。

何素不知抽插了有多少次,只知道姚涵的肠道随着操干变得越发松软火热,一阵一阵地收缩,将他绞得射了好几次。

而后他红着眼睛,抽出性器,又抵入姚涵口中。姚涵温顺地吞吐他的性器,仔细地吮吸舔啃,忍着窒息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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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试为他深喉。他指尖摩挲过这张最是喜欢的面孔,一时竟然有种不知是梦非梦的茫然。

很久之前,何素无意幻想过这一幕。那是极其无意识的一种潜思的迸发,他甫一察觉,便即痛斥自己无耻,告诫自己不可如此意淫朋友。

眼下,梦里的事真到现实中来了。

然而那代价不堪承受。

他瞪着姚涵,草草泄愤般狠干数十下后射在了姚涵嘴里。他逼姚涵将精液吞下,然后将他性器舔净。姚涵一一照做。

随后他终于无事可做。

望了姚涵许久,他抬脚踢了踢对方:“还光着干什么?自己穿衣服,滚出去。”

黑暗中,彼此看不分明,只能依稀看到轮廓。姚涵委顿在地,按着小腹,额角微微冒汗,仰头去看何素,却看不清他神情,片刻,俯首低声应了,慢慢拖来衣服,窸窸窣窣地穿上。

这场交媾是字面意义的横冲直撞。何素应该是真的想要他死。

……若真就这样弄死他,或许也不错吧?

就到此为止,不要再继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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