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弦月高挂于夜空,照亮窗边女子的倩影。
语冰点燃烛灯,昏黄的暖光立刻照亮了内室。她的房间说是整洁,不如说太过空荡。除却必要的家具物件,没有任何装饰性的物品。梳妆台上零星放着些胭脂水粉,想来是语冰为了这次计划特意添置的。
凌凇难得有些懒散地半倚在床榻上,看着语冰为烛灯盖上灯罩后向他走来。
“何必点灯?”
修仙者皆可夜视,实在多余。
“你在这里,所以我不想将灵力浪费在这种事上。”
语气间满是对他的提防之意,凌凇听了反而微微一笑,“说得对,不过现在我不能将你如何。”
并不相信他所说,语冰幻化出条晶亮的细绳,一看便是由上好的材料制成。
凌凇这才皱起眉,有些无奈的模样,“‘捕妖’都用到我身上,实在是太看得起我。”
“捕妖”由五阶灵兽“猎风”的筋骨为原材料打造而成,是仙域绳索中最为结实的一种。它可以短暂束缚住任何妖兽,并在其挣扎时加以攻击,在这世间仅有两条。
“我不觉得这东西能困住你,勉强一用罢了。”
说着,语冰翻身上塌,直接跨坐在他腰际。
毕竟语冰是一个人睡,床铺太大有时显得过于空荡,且她睡相很好不爱折腾,因此这床并不宽敞。凌凇身姿颀长,整个人几乎占去床的大半,语冰只好以这种姿势节省空间,也能方便她控制他的动作。
凌凇眉眼一凝,“语仙友,这姿势很危险。”
语冰正凑过来用捕妖捆住他的手腕,听他这么说,满不在乎地瞥他一眼,“那又如何?”
“……”
“说好听我的,凌宗主、凌大神,你不会违背承诺吧?”
“不敢。”凌凇直接屈服,挣了挣被她绑住的手腕后面露赞许,“还算结实。”
“化灵丹加捕妖,制得住你吗?”
语冰直起腰背,双手抱在胸前,冲他挑衅地挑挑眉。
他笑着叹了口气,“或许可以。”
冷哼一声,语冰指尖凝风为刃,将他的衣衫从衣领划破至腰际。
“啪嗒”
一个精致的木制方盒从凌凇怀中掉出,滚落在地。其中的物品被摔了出来,是两颗珍珠耳环,圆润的珍珠被嵌在半开的白玉贝壳中,精致又小巧。
语冰没有耳洞,自然不会想到这东西能和她有什么关系,声音冷淡,“送别人的?”
“送面前之人。”凌凇微微皱了眉,“但不该是这种时候。”
“就算是送我,我要怎么戴?”
“咳。”凌凇保持着胸膛裸露着的状态解释道,“只是觉得你戴会很好看……耳洞我会打,且不会痛。”
“不必了,现在讨好我也无用。”将耳饰收起放到一边,语冰继续刚刚未完成的动作,风刃剥开他上衣,过于苍白的肤色一点点显露。凌凇面上一片坦然,只是深深凝视着她的眼睛——其中星光点点,是盈满期待的眼神。
默默地叹气,凌凇告诉自己:她若喜欢,那便由她去。
带着凉意的指尖自他喉结滑过,再到结实的胸膛与小腹。每一次触碰都带着能够让他疯狂的麻痒,对她的渴望自灵魂深处升腾而起,凌凇因此呼吸微乱,浑身发热,却也只能僵硬着身体。手腕处紧紧缠绕的捕妖控制着他的行动,他忍耐得眼角通红,望梅止渴般地用视线描绘着语冰身体的线条。腰带扎住她纤细的腰肢,胸腹的起伏愈发显得惊心动魄,想起自己曾经以唇舌手掌流连于那雪海乳浪,凌凇只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额角汗水一点点打湿了鬓发。
整日高扎起长发虽是利落但并非那么舒适,语冰扯去自己的发带,随意地晃晃头,及腰长发倾泻而下,荡出诱人的芬芳。一截乌发缠在语冰颈间,仿佛浓墨泼进皑皑白雪。
她身体的馨香犹如致命毒药般侵入凌凇的鼻腔,凌凇别开眼,呼吸粗重,“是在讨债还是索命?”
“哈。”语冰看着他隐忍的模样,还有脸侧那几滴汗水,心中隐约快意了几分,“还挺得住么,凌、凇?”
不是刚刚唤得疏离的凌宗主凌大神,而是他的名字。干净清冽的一把声线道出的两个字如同雨打屋檐,重重敲在他的心头。
这样甜蜜的折磨……
凌凇从未想过自己有天会这样顺从地任人摆布。此刻面对语冰,心中更多的竟然是期待。他不是不懂她要做什么,那会是痛苦、煎熬的一段时间,但他……甘愿。
见不得已经半裸上身的凌凇长发仍是整齐,语冰抬手扯去了他自从相识起就佩戴着的玉簪。听说这是松青送他的礼物,想来意义重大,语冰没忘记为他好好保存,直接收进储物袋中。
凌凇因此披散着发,有几缕甚至调皮地贴在他脸颊,精雕细琢的一张俊脸立时柔和下来,仿佛又多了几分亲切。
相处久了就会发现凌凇并无看起来那般不好相处,至少师弟朱玑都快在他身上作威作福,也不见他真的责罚。当然,还有这个真的在他面前“为非作歹”的她。
凌凇的肌肉紧实,从胸口到小腹皆能看出清晰的肌肉轮廓,不过分强壮,但也绝不瘦弱。语冰的手掌贴在他精瘦的腰身上,察觉到掌下的肌肤传来潮湿的触感,有些得意地扬起眉角,“你发了汗,是紧张么?”
说紧张并不贴切,无非是此刻的血液太过躁动,难以压抑。凌凇的喉咙来来回回滚动着,呼吸渐渐不再平稳,语冰纤长的手指就在他腰间,如果再向下一些……哪怕一点点。
沉睡的巨兽已经苏醒,等待来人将其拯救安抚。
见他不说话,语冰有些好奇地摸上他的颈部,凸起的喉结抵在她指腹,触感坚硬,“渴了?”
渴?他的确渴。
渴她的唇、她的肌肤和所有……
想要侵犯她的心情如同剧毒溶解进血液,沿着经脉游走在全身各处,正逐渐麻痹他的理智。凌凇的手臂想要抱紧她,嘴唇想要亲吻她,火热的性器也在渴望占有她——占有她柔软、温暖又潮湿的身体。
以指尖揉了揉他的喉结,语冰觉得没什么意思,转而拉扯他的裤带。似乎是觉得麻烦,她抬手撕坏他的里裤,见到他腿间苏醒的巨物。
性器因为兴奋弹跳了一下,打在她的手腕上。
语冰微凝起眉,手指捻住面前的东西,有点儿嫌弃地来回看了看,“唔……真丑。”
二人唯一的那次她根本没有仔细观察过他的身体,如今这么清晰地落在眼底,才发现它丑到不该是属于凌凇的一部分。
“让小姑娘看了或许会吓哭。”语冰得出这样一句结论,松开手,“凌凇,我先同你讲清楚,接下来的事纯粹因为我太过小气,想要报复你。”
带着凉意的手指离开,凌凇心中涌上一股怅然,他长长呼出口气,“嗯。”
“我真的很小气,你确定受得了这样的我?”语冰弯下腰,俯视着他。
又是一个劲儿在抹黑她自己,凌凇摇摇头,“我巴不得你每日都这般。”
“你确定?”语冰重新将手掌探了过去,捏上饱满的囊袋。她好奇地看着,那处布满褶皱的肌肤下似有液体流动。圆滚滚的两颗抵在她指间,有些好玩儿。
反观凌凇却没那么愉悦,他的剑眉有些痛苦地紧蹙着,被束缚在头顶的手臂紧绷,两手皆紧握成拳。
硬物在她眼中一点点发硬膨胀,语冰戳了戳坚硬的棒身,“凌凇,它好像有些激动。”
“唔。”
从喉咙间挤出一声压抑的低喘,凌凇大汗淋漓,汗水一颗颗沿着他光洁的下颌汇聚在锁骨的凹陷间。他的手臂无意识地想要挣脱,捕妖却发出点点“噼啪”声,试图阻止被自己捆绑住的猎物。
“别挣扎,我这捕妖附了雷属性的。”
麻痹感经由捕妖传过身体,凌凇喘息粗重,嗓音喑哑,“我什么时候可以动?”
“不可以。”语冰不由得想起那时自己无数次的哀求只能换来凌凇更加无节制的索取,顿时气上心头,“从头到尾都不可以。”
“……好。”
“凌凇,你何时变得这么听话?”语冰疑惑地凑近,漂亮的黑眸如两颗黑葡萄,映着凌凇有些狼狈的模样。
“寄人篱下,理应如此。”
凌凇说得恭敬,幽暗的一双眼睛却是紧紧盯着她领口间露出的一截凝白雪颈。
察觉到他的目光,语冰垂眼看了看自己,“你在看什么?”
“我在回忆那一晚你的样子。”
“哦?”语冰手掌包裹上他的性器,微微用力,“我什么模样?”
“……”凌凇喘了口粗气,回答道,“可怜、可爱。”
“呵。”忍着怒意攥紧了硬物,见他有些痛苦地别开眼,语冰嘴角扬起,“我也让你可怜、可爱些,好不好?”
哪怕过了许多年,语冰也没忘记当年被他按在身下侵占时的屈辱。本想着借这次发泄一下就算了,偏偏凌凇还不怕死地提起,那就不要怪她不讲情面。
察觉掌中的东西顶端溢出些清液,语冰用食指点了点那处,粘稠的液体拉出长长一条丝线,又在空气中断裂。她看着指尖沾染上的透明液体,突然想起青芫曾经提过的一句话。
——我偏撩得他浑身发痒还什么都不给他,魔又如何,还不都是男人,男人最怕这个了!
心中的计划渐渐成形,语冰抬起那根手指,凑到嘴边。粉红的舌尖舔了舔,她听到凌凇吞咽唾液的声音,手中的东西明显比刚刚又大了些。
有用。
时刻观察着凌凇的状态,还好他的灵力仍旧亏空着,语冰决定给他点儿颜色瞧瞧。
“凌凇?”她轻轻唤他的名字,刻意放柔的嗓音,扬起的尾音勾着他的心脏。
凌凇无声地望着她,眼里是露骨的渴望。
一只手揉着他的性器,语冰凑过去,在他唇角落下一个吻。
她眼中盈着坏意的笑,“还要么?”
凌凇刚要吻上来,却被语冰敏捷地躲开,她摆摆手指,“不、许、动。”
他感觉自己快要疯掉。
窗外突然传来雨滴拍打屋檐的声音,原是下起暴雨。豆大的雨水噼里啪啦地砸在院子里的芭蕉叶上,苍翠的长叶无能为力,只得随风雨飘摇。
突如其来的大雨并未影响语冰的好兴致,她乐此不疲地摆弄着他高高扬起的性器,看着他额角和颈侧凸起的青筋,只觉得心情愉悦。
还能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