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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感消失得过於乾脆,似云飘渺,如雪消融。
祈殊遥还来不及恢复平静,又被舌头的刮搔激起战栗,随後沈卿晔的嘴唇贴上了他的雌穴。他彷佛听见淫液被吸吮时的淫浪水声,可他早已无暇辨析,那究竟是真实还是虚幻。
沈卿晔的动作非常轻柔,像根羽毛围绕着勃起的花蒂轻轻逗弄,却始终不去触碰那渴望爱抚的荳子,与过去调教他时的粗暴截然不同,倘若以前是为了“征服“,那此刻称之为“戏弄”兴许再贴切不过。
这若有若无的挑逗令祈殊遥欲求不满地挺起腰肢,想让沈卿晔吃得再深一些,舌头抚慰再更加周全一些,声音都不自觉染上了委屈的哭腔,像撒娇,像乞求,泪眼蒙胧,媚态横生,不复青春年少时的潇洒不羁,意气风发,更似一只淫荡的器具,泄慾用的漂亮玩偶。
绝望的耻辱感与渴望的快感撕扯着祈殊遥的理智,将他的内心撕成两个声音,在脑海中回荡,一个想阻止沈卿晔的恶行保护残余的尊严,另一个却想要主动磨蹭获得更刺激的快感。
他想阻止,可是不断袭上背脊的欢愉就像剧毒的罂粟,引诱着他的堕落,哪怕他的内心何等坚强,意志何等坚定,忍过第一次,撑过第二次,可就在挺过第三次,熬过第四次後,他的理智终於破碎,被快感的狂浪吞噬,彻底败给了本能,输得溃不成军。
祈殊遥流出眼泪。
美人落泪向来赏心悦目,尤其这美人肌肤泛着诱惑的粉,情慾的绯,浑身浸出薄汗,衬得他肤如脂玉更显秀色可餐。
祈殊遥恍惚听见沈卿晔问他,阿遥,想要高潮吗?
他知道沈卿晔一定听出了他的渴求,所以才会轻笑出声,诱哄般地告诉他,想要就说出来。
祈殊遥的胸膛剧烈起伏,衣服皱褶凌乱,紧绷的修长双腿酸痛而麻,脚背绷直着拉伸出漂亮的肌肉线条,却又抖个不停,几乎踩不稳支称点。
“我不要......不要......”他反覆呻吟着,似欲维系住最後的意识,勉强保持清醒。可是他的反抗毫无意义,甚至只会激起沈卿晔骨子里的凌虐欲和征服欲。
祈殊遥越是挣扎,沈卿晔就玩得更起劲。与玩弄猎物的猫无异,残忍地逗弄着无处可逃的耗子。
一股股淫汁泛滥似地不断从歙动的女穴中流出,打湿了後穴、腿根,将沙发的布套弄得泥泞不堪。
欲求不满,却又求而不得。
麻痒的空虚感让祈殊遥备受折磨,浸泡在快感刺激中的下半身犹似挣脱了他的控制,沦为一个只为性爱而生的肉便器。他的眼泪流得更凶,被欺负惨了,濒临极限的身躯再也无法承受更多的折磨,只想寻求一个解脱,获得酣畅淋漓的高潮。
“沈卿晔、小晔......”祈殊遥浑浑噩噩地求饶,妥协,退让,“求你,求求你......”又一次臣服於沈卿晔的支配下,按住他的脑袋,终是在汹涌的高潮中无助地哭泣出声。
沈卿晔优雅地撑起身子,宛若一只餍足的豹子,舔了舔唇,遂而欺身压上泣不成声的祈殊遥,抓住祈殊遥的头发与之接吻。
祈殊遥推搡着想躲,然而沈卿晔却将手伸进了他的衬衫之中,手掌包覆住胸乳揉捏,指间夹着硬挺的乳首给予新一轮的刺激,轻易就把祈殊遥再次拽入快感的地狱之中,吻得更加迫切热烈,肆意掠夺祈殊遥的氧气。
被吻得迷迷糊糊的祈殊遥眼前阵阵发黑,视线无法聚焦,脑袋晕眩,意识彷佛随时都会消散。脑海中却又闪过跑马灯般的一帧帧画面。
相遇,相识,相知,相处,相惜,相爱......相怨。
当沈卿晔再一次把他玩到乳头高潮,迎着他的潮吹肏进他被调教透彻的女穴时,那往昔的回忆画面被火焚噬了一般迅速发黑,碎成一片片焦炭灰飞烟灭。
放弃挣扎的祈殊遥再不压抑本能,高声浪叫着,双腿盘紧沈卿晔的劲腰,迎合起沈卿晔的肏干。
沈卿晔埋首於他的颈窝之间,亲昵吮吻着他的锁骨,可祈殊遥的神情却是一片空茫,失焦的眸子凝视着虚空,宛若一具精致,却没有灵魂的玩偶。
都说一失足成千古恨,可祈殊遥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从何时开始走错的,他跟沈卿晔为何会走到这一步。
可是他除了落泪,呻吟,已经什麽都做不到了。
笑话一样。
而这个问题不会有人回答,知道正解的也不屑回答。
安装在天花板角落的监视器无声地注视着,用冰冷的镜头完整记录下这场发生在客厅的的荒淫强暴,并即时地将这些影像传送给了身在主卧中的俊美男人。
主卧已熄了灯,只留下床头柜一盏暖黄夜灯。
身穿丝质睡袍的沈清泽背靠着床头柜,坐在柔软的双人床上,支首托颊,饶有兴致地盯着手中的平板,唇角的笑容盈满戏谑,彷佛观赏的不过是出荒诞的闹剧。
他的视线落在被迫雌伏的祈殊遥身上,命运有时候就是如此狗血,引人发笑,这倒是他没料到的,沈卿晔以前跟他提过的
', ' ')('恋人竟然就是秦曜的孩子。
沈卿晔跟他虽是亲生父子,关系却噬恶劣至极,比当年的御江澜跟御子殇还要......啊,不对,不能这麽比较,御子殇真心疼爱过御江澜,直到被他开枪射杀时都仍惦念着御江澜,而他对沈卿晔完全没有任何亲情。
但这也怪不得他,他跟御子殇一样,天生就不具备正常人的三观与情感。
他讨厌小孩,非常。
沈卿晔充其量就只是用来讨江澜欢心的孩子罢了,只要江澜喜欢,无论那孩子再怎麽碍眼,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江澜腻了不要了,那就舍弃掉,再培育一个新的便是,反正江澜开心最重要。
後来他把犯了禁忌的沈卿晔丢给邱成傲养,没什麽要求,会呼吸就行。一开始那孩子还会固定每周回家,但随着年纪逐渐增长,沈卿晔久久才会回家一次探望江澜,电话更不用说,沈卿晔从未主动联系过他,他也没想浪费时间打电话去关心沈卿晔。
日子就这般度了过去,直到某一年,他在开会途中接到了沈卿晔的电话。
沈卿晔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快要哭出来一样,彷佛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狗。他直觉是沈卿晔摊上了某些事,出於好奇,他约了沈卿晔跟他在咖啡厅见面。
那间咖啡厅在帝都算是名店,开了几十年,重新装修过好几次,对他而言有十分重大的纪念意义。
要说原因的话,因为他小时候,曾在咖啡厅里狠狠割了某棵韭菜,尤其对方在当时是个不折不扣的狠角色,能笑着灭人满门的那种,而且也是御江澜最重要的亲人,以前御江澜提到那人的口吻与表情,总会让他觉得自己头上带着点杀千刀的绿色。
在咖啡厅里,沈清泽看见了眼眶红肿的沈卿晔,显然是哭过了一场。
一番虚与委蛇後,沈卿晔问他,有什麽办法能够找到不告而别的恋人。
沈清泽来了兴致,反问道:“办法多的是,但你为什麽想找到他?”
“我想听他亲口告诉我离开的原因。”沈卿晔说,“我很爱他,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是以这种方式结束。”
“如果他移情别恋呢?”沈清泽随口一问,“你打算怎麽办?”
沈卿晔闻言落寞地垂下头,声音苦涩:“我会放下这段感情,重新开始......”
沈清泽愣了下:“就这样?”
“嗯,就是这样。”沈卿晔点点头,义正词严地说,“爱情本来就是双向奔赴的,我不想勉强他,如果他真的不爱我了,那我也会慢慢放下这段感情,我不想强迫他,这样不对。”
“......”沈清泽在心里嗤笑一声,愚蠢又天真的想法,“但你甘心吗?”
“不甘心也没办法。”沈卿晔苦笑一声,耸耸肩,“我很爱他,但我更希望他能过得幸福,就算跟他在一起的人不是我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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