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点击跳水好严重难道我写的又是人民群众并不喜闻乐见的内容我好方
☆、第一个世界
活死阵?众人皆是一惊。
活死阵,是指一个阵法可以造成两种截然相反的后果。要么包括阵主在内的所有生灵都被毁灭,要么以某个地点为中心,把所有的lsquo;生rsquo;气聚集,阵主坐镇中心,可以轻巧地引气修炼。蓝袍人解释道。
难怪太傅府会如此灵气浓郁。秦南离抚着下巴,恍然大悟。
牧轻言白眼一翻,心道这不是你为了让我们顺利住进太傅府给瞎掰的吗!
太傅府即是这个活死阵的中心,那想必阵主便是陈太傅了?叔柬问道。
曲泊舟冷哼一声:陈太傅那个糙包,能懂这些?
牧轻言点头附议。
曲公子,牧公子,切记人不可貌相。秦南离反驳道,人心可是比这些阵法更为玄乎的东西。
只是看上去是个活阵而已,是死是活只在阵主一念之间。蓝袍人说,又将目光看向孟衢,陈太傅这些年有无接触或得罪过什么术士,你们可有查探?
没有。后者有些羞愧地摇头。
蓝袍人嗤之以鼻:果然丞相养的都是一群废物。
这时正坐在蓝袍人对面的曲泊舟悠悠开口,据我所知,二十多年前陈太傅曾纳了一位女士为妾,不过进门没多久便去了。
牧轻言看曲泊舟的眼神一变,这位曲公子看上去与他年纪相仿,竟是连这种刚出生时的八卦都知晓,真是佩服,佩服。
那端蓝袍人不以为然地点头,之后呢?
小妾去了之后三五年,正房为陈太傅诞下一女,便也撒手去了。
满怀期待的众人:
好吧,我只知道这一点。曲泊舟耸肩。
这个所谓的玄龙吟水天罚大阵,可有破解之法?秦南离看向蓝袍人。
还未找出。但接下来我将随你们一同回去太傅府,协助你们破局。
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怎么协助我们?秦南离勾起一抹冷笑。
蓝袍人自袖中拿出三枚令牌,推到秦南离的面前,这是三大长老的意思。
还有,你们安排在太傅府旁的人都撤了吧,他们守在那没任何用处。蓝袍人接着道。
秦南离的脸色开始发黑。
还有你们。蓝袍人的目光扫过牧轻言、曲泊舟和叔柬这三人,我不知道秦大人将你们三人留下来寓意为何,但三个不懂得术法之人只有送死的份。
牧轻言也跟着脸色黑起来,虽然他确实是去送死的,但这位仁兄这样不留qíng面地点出来,实在是让人感到不慡。
曲泊舟却是呵呵一笑,这位大人,你家长老的令牌压得住你们司天台监,可压不住我。我想去哪便去哪,想在哪住便住在哪,轮不到你cao心。
说完曲泊舟便起身离开。牧轻言眼前一亮,跟着笑道,我和曲公子是好朋友,我这初来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自然是他在哪我在哪。
牧轻言十分不要脸的紧随曲泊舟走出望江楼的大门,紧随曲泊舟上了一座软轿,紧随曲泊舟踏上回太傅府的路。
而望江楼天字号内,叔柬眉头一皱,我们三人是前六次咒局中仅有的生还者,所以我们不一定会有去无回。
你们要送死,我不会拦着,只是到时候别成了累赘需要处处帮扶。蓝袍人道。
话分两头。牧轻言这边则有些尴尬。
首先是曲泊舟招来的那顶软轿额定承载数是一人,却生生挤进了两人,还是两个大男人,抬轿的轿夫一时有点不适应这重量,走得颇慢。
其次是轿内的空间有限,两个人手碰手、腿挨腿,还一路颠簸,这个国家又民风开放,牧轻言很怕他和曲泊舟擦出点不一样的火花来。
最后,曲泊舟一直笑吟吟地看着他,搞得他都想掏出面镜子看看自己到底有多美多引人注目。
曲公子,能移下尊眼吗?终于,牧轻言忍无可忍。
仰着头脖子太累,直视前方那轿帘上连个花纹都没有太无聊,索xing你这张脸还长得耐看,所以就看你了。曲泊舟回答。
牧轻言被这话噎住,好一会儿才消化完毕,他哆哆嗦嗦地道:那、那还真是谢谢夸奖。
不客气。说这话时曲泊舟还点了点头,牧轻言只觉得脖子瘙痒。
你、莫非是对我起了什么不可描述的心思?牧轻言话音哆嗦得更厉害了。
不是你先紧跟我不放的吗?曲泊舟反问。
我那是被bī无奈!牧轻言努力得把身体往一旁缩去。
我很可怕?曲泊舟凑上来。
牧轻言很想说是,但摸不准这家伙会怎样出牌,便索xing不答。
曲泊舟歪着身子,把头伸到牧轻言面前,沉默表示否定,那就是认为我不可怕,既然这样,回去了我给你做菜
吃字还没说出口,轿子竟然猛地一震,曲泊舟由于坐姿不端竟朝前倒去,牧轻言一惊,伸手把他抓了回来。这一抓,竟是qiáng行让曲泊舟来了个投怀送抱。
这特么更加尴尬了!牧轻言脸涨得通红,立马松开手。
曲泊舟轻笑出声来。
你不要调戏我,我喜欢的是女孩子!牧轻言此时特别想找根针把牧轻言的嘴给fèng上。
哦。这个字被曲泊舟说得百转曲折,那你还曾和那个孟衢有过婚约。
牧轻言一愣:您还真是八卦之王啊。
办事总要准备充分。曲泊舟低头理起衣袖来。
啧,办什么事?牧轻言问。
那你又是为了什么非要到陈府去?曲泊舟也问。
好吧,既然大家都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那就别互相伤害了。牧轻言识趣地转移话题,昨晚那只吃了你的炝炒包菜的兔子还好吗?
不太好,它甚至没能看见今天的太阳。曲泊舟声音带着些遗憾。
今天本来就没太阳不过牧轻言懒得挑这个刺。那你下次准备实验什么菜式?
曲泊舟沉默了好一会儿,却答非所问,你喜欢吃麻辣吗?
还成。牧轻言答得有些犹豫,这家伙不会想拿他试菜吧?
那就冷吃兔吧。
你不会是想拿昨天那只兔子牧轻言手颤抖着指向曲泊舟。
不能làng费嘛。曲泊舟笑意更深。
**
轿子在太傅府门口一停,牧轻言刚把伞撑开,就被曲泊舟拽着往里走去。
牧轻言不禁感叹,这人不愧是八卦之王,才这么几天日子,竟把太傅府里的捷径小路给摸清了。
他们先是去了曲泊舟的房间,取了那只被曲大公子的料理给毒死的兔子,然后才去厨房。
牧轻言不由觉得这大概是属于一种一脉相承、有始有终的执着。
一路上,曲泊舟都走得很急,牧轻言差点没能跟上。到厨房后,他喘了好一会儿粗气才将呼吸调整过来。
你这么急是赶着去投胎吗?牧轻言话音刚落,滚滚雷声自天边传来。
我觉得快要没时间了。曲泊舟答道,他进了厨房后就没停过,他点染了柴火,往锅里加满了水。
我带你过来不是让你站着看的,过来帮忙。曲泊舟不悦地瞪了牧轻言一眼。
我就知道准没好事,我要gān什么。牧轻言没好气地说道。
大葱切段,姜切成片,然后准备花椒、八角、大料,还有一些其他的你认为该放的。边说着曲泊舟边开始剐兔子皮。
牧轻言不忍心直视这血腥的画面,连忙跑去食材架上找葱姜蒜花椒辣椒还有香料。
窗外刮起了狂风,一些纤细的树枝竟给折断了去,屋顶的瓦片也被chuī得往下掉,为了防止灶里的火被熄灭,牧轻言急忙取下了窗户撑子。
曲泊舟剐皮的技术也不怎么样,这一次牧轻言无能为力了,他长这么大,别说剐皮了,连鱼鳞都没刮过。
不多时,曲泊舟便染了一身的血,牧轻言无奈地递过去一条围裙。曲泊舟洗了手,围上围裙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再次走回案板后,剐皮技术竟然比之前好上了一些。这让牧轻言以为他是在无意间被灌顶,习得了某种剐皮大法。
曲泊舟终于剐好了皮,这期间牧轻言已经无数次将沸腾的水浇下去。曲泊舟将兔子去头,剩下的兔ròu整个丢入沸水中,接着加入葱段、姜片、花椒和香料。
随着时间的推移,雷声越来越响,闪电越来越近,雨哗啦啦的能将锅里的声音给盖住。牧轻言一辈子都没遇到过这么大的雨,却又不敢开门去看,他总觉得有事qíng要发生了。
兔ròu好了吗?牧轻言问。
快了。此时曲泊舟已经另起一锅,烧好了油,将姜、葱、大料、花椒丢了进去。
兔ròu刚好晾冷,曲泊舟正拿起刀准备切丁,牧轻言一想起他那惨不忍睹的刀功,不禁感到烦躁,将曲泊舟从案板前挤开,自己切了起来。
大概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冷吃兔终于做好装盘,曲泊舟不知从哪拿出一张油纸,包了七八块进去,揣进袖子里。
牧轻言来不及评价,因为有道闪电就劈在他的面前――那道被关上的窗户前,白光刺得他眼睛一痛,紧接着雷声炸响,他耳中一鸣,顿时失去了意识。
**
黑暗之中,有一阵歌声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1.小牧子你不想听曲公子笑你就直接拿嘴去堵好了呀~
2.我最喜欢写曲公子做料理了,别慌,曲公子每次下厨都是有目的的
3.其实作者很喜欢吃冷吃兔,但似乎除了川渝以外没多少地方的人会吃兔子
4.求个留言嘛,作者会做好吃的兔子给你们吃【x
☆、第一个世界
红色的花在黑夜中盛开,腥甜的味道萦绕满鼻尖,拉着牧轻言疯跑的女人松开手,倒在了地上。她的脖颈被一根树枝贯穿,血自那里飞溅而出。
然姨!牧轻言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身体就先一步喊出了这个名字。不对,这个声音不是他的!
惊讶之中,牧轻言已经回过头去,他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男人保持着投掷的姿势,脸上挂着yīn测测的笑容,哎呀,竟一不小心杀死了,这宅子里活人可是越来越少,再这么下去可找不到人问路了。
这个男人长相极为面熟,牧轻言来不及细想,他的身体就先一步做出动作。他的手在颤抖,却还是qiáng作镇定地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但还没来得及拍出去,那个男人就已闪到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