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柯然被闹的直点头,“正好我那还有一套,走时让书墨给你拿上!”
吴九许久没喝过酒了,他馋的紧,回来后孙应就带他去睡了次土炕,那小火一烧,暖烘烘的。
“回家哪有炕睡,还是衙里好,暖和啊!”
封竹也点头,“那炕是不错,盘上后我连那上好的檀木床都不睡了。哎,可怜我那蚕丝被,竟用来铺了土炕。”
赵柯然乐呵呵的笑,“以后都会好起来的!咱北方,日后肯定家家有炕!”说完后,对封竹礼尚往来,“你那蚕丝被,我也要。用它来换我的棉衣棉被和棉鞋。”
封竹转头,一脸的不可置信,“你不是说直接给我的吗!”
赵柯然抿了一口酒,淡定的回道:“很简单,我变卦了。”
让你显摆!
封竹一时被赵柯然堵的不上不下,怒喝两杯酒,消消气。
赵柯然今天心里高兴,再加上有吴九和封竹这两个老酒鬼,三人你来我往的喝的十分快活。
霍远的脸色也在对方一杯又一杯的酒中,变得越来越差。
不知吃了多久,赵小鱼,霍安和大妞都去睡了,这桌子饭终于吃完了。
霍远冷着脸让冬青带他家主子回去,对方那豪华至极的马车,想来足以抵御景阳的凛冽北风。
方仲源和孙应扶着吴九走了,如风搀扶着杜有为回房。
席间只剩下两人,一个醉的不省人事的小县令,一个气的牙痒痒的霍远。
以防赵柯然再像上次一样咬他的耳朵,霍远这次直接将人横抱在胸前。
为了不打扰孩子睡眠,盘好炕后,赵小鱼和霍安两个小娃睡在一屋,由书墨照顾着。
赵柯然如今是一个人一间房。
霍远将人送进房间,打算放下人就走。
“唔,洗脸。”赵柯然醉的迷迷糊糊,仍然不忘记要洗漱。
霍远没办法,便去烧了热水,端进房内,亲自提他擦脸。
巾帕被霍远带着,一寸一寸的抚过赵柯然的脸颊。
如玉的脸因醉酒泛着红,霍远的拇指越过了巾帕蹭了蹭对方的脸。最后一路往下,覆在对方水润的唇上,不由自主的摩挲着。
赵柯然皱着眉头,张了张嘴。舌尖触碰到了霍远的指尖,湿漉漉的。
他语气中带着嫌弃,“痒。”
霍远猛的收回了手,慌乱的替赵柯然盖好被子,快步出了房门。
天空下起了雪,院内覆着一层白色。
一如霍远如今的心境。
他看着自己的手,想着赵柯然的泛着微红的脸,还有那红润的舌尖。
“我在做什么?”
冰冷的雪夜,霍远轻声的质问着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读书人风评被害。
第43章屯田制
这个冬天,是景阳百姓过的最温暖的冬天。
不管是镇上的还是村子里的,能盘上炕的都盘上了。
大家窝在炕上,暖呼呼的吃着饭。
河东村众人更是感叹,去年这个时候,已经冻死好几个了。哪里像现在,有屋子住不说还暖和的不行,这日子是他们当时做梦都不敢想的好日子。
洪老三拿到了棉被等物,他活了大半辈子,头一回遇着像赵县令这么好的人。
他收到东西后,虽然不知道这棉花到底是个什么。可他能摸的到,也能感觉得到。这县令大人可是给了他们一个神仙才有的物件啊。
洪老三这心里又是感动的不行,耳提面命自己的儿子即便他死了,也要代替他给赵县令当牛做马,报答这天大的恩情。
他如枯树的手轻轻的摸着那棉衣,越看越舍不得穿,最终让自家婆娘改小些给他家牛蛋穿。
不对不能再叫牛蛋了。
去了启蒙学堂上学后,方仲源给一应孩子都重新取了名字。洪牛蛋的新名字,叫洪文知。
洪家人不知其意,却懂得县丞大人起的名字,那一定是好名字。
“小孩子开年了还要去读书,听说是新的大书院。可不能让他的脏衣吧书院弄脏了。县令大人给的这可是好东西,改小了能做上两件。让牛…”洪老三顿了顿,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名字,“让文知换着穿。”
洪文知爹娘说什么也不愿意,直说小孩子身子骨好能受冻,爹年纪大了受不得冻。
气的洪老三吹胡子瞪眼的,“你爹我这身子骨好着呢!我还能替咱县令大人种上十好几年的菜!”
小辈的拗不过老头,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一件大棉衣变成两件小棉衣。
…
樊城在给小卖铺打扫卫生,张翠芬扶着樊母喝药。
拿到劳动工会的福利后,樊城将自己得的棉服硬是让张翠芬穿上了,那双棉鞋张翠芬却说什么也不穿。
最终两人各让一步,一人穿一样。
樊母如今的病情因为没断药,稳定了许多。厚厚的棉被盖在身上,不似往年冬天的冷。
今年的冬天很是暖和。
樊城脚上穿着棉鞋,手上动作麻利,心里很开心。等能开工了,他要更加认真努力的给大人干活!
一定不能费了大人这么想着他们的好心。
张翠芬喂完樊母喝药,便掀开门帘去找樊城,“我来吧。”
樊城侧了侧身,躲过了张翠芬想拿抹布的手,“这天冷,你别冻着。快去炕上暖和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