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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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安跳到床上,看了沈鹤之一眼。沈鹤之这会儿已经恢复了正常,尽管看不出先前有什么不对,六安还是有些怀疑,是什么让沈鹤之心神动荡?

他转眼将视线投在被子上,想要看他究竟看到了什么。

但在六安看到之前,沈鹤之却伸手将六安捧了起来,他揉了揉六安的软毛:我没事小祖宗,只是这些秘术太过古怪,我看得心中不快。

沈鹤之的手心有些凉,六安的狐狸毛却是暖乎乎的,很容易便能感知出差距,六安隐约猜到沈鹤之看到了什么,他伸爪子挠了挠耳朵:那宠妃虽然知道一些秘术,但终究只是个凡人,想要获得非凡的力量,自然要用到一些非凡的手段。

你还记得外面那些能量体么?

六安道:凡人无法直接沟通灵气、使用灵气,但强烈情绪、执念却可以影响到灵气。为了形成这些强大的意念,也就少不了用一些非常的手段。

这些意念之中,强烈的怨恨是最容易培养的,所以哪怕不看,六安也知道,这些秘术中所写的方法究竟是什么。

就是世间万千法门之一,凡人的这些手段还是小意思,等你经历过修真界的那些邪修,你才能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邪恶与可怕。

沈鹤之没有说话。

修真界虽然是正道修士的天下,但世间永远少不了心思不正,想走捷径的修士。哪怕邪修魔修不易修行,稍一不慎就会魂飞魄散,但也有人铤而走险,那些邪修是永远不会死绝的,每每会在修真界中搞一些大事来刷存在感。

所以,沈鹤之虽然没有见过真正的邪修,但对邪修还是有些了解的。

可是邪修固然可恶,却终究没有犯在他们身上。而眼下的这些秘术,却是实打实的曾经用在小祖宗的身上!小祖宗以前受了那样的伤害,沈鹤之如何不生气?

未免小祖宗想起以前的经历心中伤心,沈鹤之很快收敛了情绪,也不想对小祖宗提起,没想到小祖宗却猜到了,沈鹤之有些自责。

小祖宗为何不将这些东西一把火烧了?何必留在此处?

六安道:一开始是想将这些东西留着,等修为上去,就通过这上面的气息搜寻那宠妃的师承。

这种秘术肯定不是那个宠妃自己发明的,显然有师承在。六安作为曾经被控制过的妖,对这种秘术还是很警惕的。

万一这种秘术是从修真界传过来的,那他作为妖族,在修真界岂不是很危险?六安总要防患未然。

后来呢?

后来就忘了

一开始他还是很积极的,经常到这房间来转,陆陆续续的加固也是在那个时期。

只是后来修行步入正轨,六安大部分时间就花在睡觉上了,睡一觉就是几年甚至数十年,哪里还记得什么秘术、房间?

再后来,他与沈鹤之相遇之后,不但打碎了那个破罐子,还与沈鹤之签订了平等契约,有契约的保证,只要沈鹤之无事,他也不用怕这些cao纵他的秘术,就更不放在心上了。

若不是这次回凡俗,这间屋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重见天日。

现在可还能搜寻?

六安道:过去这么久,未必能成功。

他从沈鹤之的手心上跳下来,还未落地,就身形一变,化作了人形。

沈鹤之看得一愣,六安却自顾自伸出修长的手指,隔空从被套上抽出一道无形之物,捏在手心里便开始舞动手指。

沈鹤之知道他是在施展什么法术,没有出声打扰,视线却落在那床被子的一角。

那里画着一个古怪的图案,并不像是符文,反而像某种图腾。

沈鹤之多看了几眼,将这个图案记在了脑海之中。

六安从被子上抽出一缕气息,这些气息被他的妖力封禁着没有流失多少,但外界却是过了几百年,又一直在发展,想要凭借几百年前的一道气息寻找现在的传承实在是有些困难。

果然,没多久那缕气息就承受不住秘术的压榨,消失在了六安的手心里,他没有再尝试,因为他知道,不论再来多少次,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如何?

六安摇摇头:信息很模糊,没办法找到具体的人或地方。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她这一脉果然还存在,而且就在修真界中。

沈鹤之眯了眯眼睛,这么个隐患,总要调查清楚,心里才能踏实。

这些东西也没必要留着了,六安道:趁这次回来,还是将之一把烧了吧。

沈鹤之赞同六安的决定,那柜子里的东西也没什么价值,而被子里记录的东西,还是不要留下来的好。

两人在房间里转了转,更多的是沈鹤之在翻找,六安在一旁看着。确定没有遗漏什么,两人转身出了房间,由六安点火,沈鹤之扇风,将这个房间烧毁殆尽。

六安撤去障眼法,将只剩下一片灼烧痕迹的空地露出来。

如今两旁相连的房间完好无损,中间却多出一片烧毁的灰烬,若被人看到,不知又会传出什么样的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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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些就与沈鹤之和六安无关了。

从冷宫出来时,天已经大亮了,六安没再变回原型,隐藏身形与沈鹤之一同去见了皇帝。

沈鹤之将阵法之事告知皇帝,并将一块阵法核心交给他。凡人无法cao纵阵法,如今这座阵法只能被动防御,不过如果有一天沈家出了一位修真者,这块阵法核心就能排上用场了。

阵法核心皇帝如何处理,沈鹤之并不关心,两人离开了皇宫,琢磨着做些什么打发中间这一天的时间。

沈鹤之对皇宫之外不怎么熟悉,唯一有印象的一次,还是当初前往修真界之前,外出去吃卤味庄那次。

小祖宗可要吃卤味?

六安撤去障眼法,与沈鹤之并肩走,听了他的提议,倒是有些心动:好啊,下次还不知有没有机会回来,不如再去吃一次。

第一次来卤味庄的时候,小狐狸还是六条尾巴,沈鹤之还是个十一岁的小少年。如今小狐狸已经变成了七条尾巴,沈鹤之也变成十六岁的大少年了。

六安在凡间放开了些,化成人形之后也没有再隐藏身形,他与沈鹤之并行,一个柔和中带着俏皮,一个温润中带着贵气,在修真界就极为吸引人的视线,更别说在凡俗尘世了。

修真者的周身不断有着灵气吞吐,寻常人虽然感觉不到灵气,但隐隐约约也能觉查有些不同,说得通俗一点,就是觉得这两人身上带着一股仙气儿,就像神仙下凡似的。

两人走进卤味庄,就有一位眼尖的跑堂迎了上来,欢迎欢迎,二位公子想要坐什么位置?咱们这儿临街的,安静的,都有位置。

堂中的食客们看得一阵唏嘘,平日卤味庄客人络绎不绝,这些跑堂就负责打扫打扫桌子送送菜就够了,哪里会引人入座,让客人自己找位置便是了。

如今来了两个冒着仙气儿的公子,这狗腿得,都没眼看了。

六安与沈鹤之也有些惊奇,他们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是沈鹤之自行入座,时隔五年再来,跑堂竟然热情了许多,难道卤味庄的生意变淡了?

事实上,味道还是五年前的那个味道,客人也并不是减少了。两人坐在跑堂反复又擦了几次的桌椅上,吃着熟悉的卤味,想着,或许是那位跑堂的生性比较热情?

六安变成了人形,沈鹤之就无法投喂了,他有些遗憾,不过还是贴心为六安挑骨头。

六安做了几百年的狐狸,好歹没忘记怎么拿筷子,他也不挑,夹住什么就吃什么,不过大多时候,吃的还是沈鹤之为他挑好的肉肉。

筷子夹起一块卤排骨肉,送进嘴里,雪白的牙齿咬上一口,肉就少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小块也丢进嘴里,不快不慢的嚼。他吃得不像他的模样那般秀气,倒是颇为干脆。

不过,配上他的美貌,即使再普通的吃法,看起来也还是赏心悦目的。

卤味庄里不讲究食不言,六安偶尔也与沈鹤之说说话。

咱们第一次来的时候,还遇到了一伙骗子,将这卤味庄折腾得鸡飞狗跳的。你说这一次,会不会再遇到些什么事儿?

沈鹤之笑着摇摇头:若天天都有事发生,这卤味庄也不可能屹立百年不倒了。

三天两头搞出什么事情,总归给食客留下不好的印象,便是再如何美味,也会有人为防麻烦上身而不再来此。

那倒未必,六安道:没准他们就是特意来看八卦的,看当年那些跑堂对骗子团伙的熟悉程度,肯定不知发生过多少回了,那些食客还不是看你的热闹?

沈鹤之道:若如此,那京城的百姓倒是生活富足。或许也就只有闲着没事做,才有时间这么八卦。

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百姓富足才代表国家强大嘛。

卤味庄的宾客陆陆续续的来,又陆陆续续的走,六安与沈鹤之享受着难得不用修行感悟天道的闲暇,感受着这些人间烟火之气。

六安一边与沈鹤之闲话,一边观察着沈鹤之的反应。

他还记着先前从大崽子身上感受到的魔气,大崽子解释说只是看到秘术有些气愤,六安却觉得不寻常,若只是单纯的怒气还好,那可是魔气呀,一般人生气会产生魔气么?

六安怀疑是不是当年差点入魔的后遗症没有彻底拔除干净,但古怪的是,他与沈鹤之明明签订了平等契约,他却感觉不到沈鹤之的身上有什么问题。

他身上并无魔气残留,心境也颇为圆满,并无缺失,那些魔气完全不知从何而来。

若不是这次沈鹤之心神动荡了些许,魔气露出破绽,六安还完全发现不了。

这让六安有些头疼,若不能发现结症所在,哪天彻底爆发出来,沈鹤之日后的修行还不知道有什么阻碍呢。

不过,这事儿六安也只能自己注意着,沈鹤之当局者迷,未必知道自己的情况,若是同他说了反而会胡思乱想,或者干脆直接点醒了他,那就得不偿失了。

眼下这会儿,沈鹤之一切都还很正常,完全看不出先前那有魔气缠身的样子,或许那些魔气只有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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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动荡的时候才会爆发?

六安在担心沈鹤之的魔气,沈鹤之则在思考那个图案。若那宠妃的师门在修真界,以后或许有打交道的时候。

如果那师门还在做那些恶事,他少不得就要替天行道了。谁叫那宠妃已经死了几百年,他想要为小祖宗报仇,就得追究到这些小辈身上了。

两人心中各自揣着对对方的担忧,时间过得很快,他们半上午的时候到了卤味庄,如今到了中午,堂中已经人声鼎沸,座无虚席了。

两人吃完,不想白占着位置,就准备结账离开。

沈鹤之带往修真界的金银没有用武之地,倒也没有丢弃,放在储物戒中也占不了多少地方,这会儿正好用来结账。

只是两人刚要起身付账的时候,却有几人走到了他们桌边。

你们吃完了吧?吃完了还不赶紧走?占着桌子做什么,别人还等着呢。

六安与沈鹤之本就要走了,如今被人这么一说,他们动身的动作反而停了下来,还不打算走了。

六安抬头对那说话的人道:此处是我们先到,我们想在此处坐多久便坐多久,哪由得了你们来说?

你!

开口说话的人是个女子,她身后跟着两个壮实的年轻汉子,看起来倒是底气十足,她叉腰冲六安道:你们这是强词夺理,既然已经吃完了,为什么还不走,先到了不起啊?

吃完了难道还不能再点一盘?六安笑了笑,这店还是姑娘你开的不成?

说完,六安叫来跑堂:我们如今吃完了,你可要赶我们走?

跑堂就是先前殷勤的那个,他道:哪能?公子您想坐多久坐多久,咱们店还能给您提供茶饮,您要不要来一壶?

小姑娘气得瞪眼睛,指着跑堂道:你们店还做不做生意了!

跑堂朝她嗤笑一声:若客人吃完了,咱们就要赶走,那才是不想做生意了。只要在咱们百年卤味庄吃饭的客人,便是坐上一天也是可以的。

您是哪家的贵小姐?咱们这小破店,可容不下您这金足,您可别再欺负我们的客人了。

邻桌的客人听了不禁发出几声嗤笑,也不知对着谁。

那小姐气得七窍生烟,竟然不管不顾,狠狠踹了六安与沈鹤之的桌子一脚。这姑娘人看着不大,力气倒是不小,她这力气完全能将一张桌子掀翻了。

只是,沈鹤之的手掌轻飘飘的在桌上一按,那桌子便稳如磐石纹丝不动,而踢到桌子的人却是脸色煞白,疼得说不出话来。

妞儿!你怎么样了?她身后那两个汉子见此,立刻上前嘘寒问暖,又对沈鹤之与六安怒目而视。

小姑娘甩开二人的手: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妞儿,不用你们关心!

妞儿

莹书,你在做什么?这边的事还没牵扯清楚,便又有人走了进来,来的是十二三岁的小少年,他身后也跟着几个年轻人。

丞哥哥,先前还忍痛的小姑娘转身就泪花闪闪,往少年怀里扑去,少年扶了她一把,她扬起头委屈的道:丞哥哥,这些人欺负我!

少年见那两个壮汉也是一脸不愉,忍不住皱了皱眉,望向泰然自若的坐在那处的两人。

沈鹤之背对着他们,只能看到一个侧脸,而六安却是正对着他们,一眼便看清了他的容貌。

少年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了然之色,他轻叹一声,走到六安面前行了一礼:定是妹妹无理取闹冒犯了公子,对不住了。

六安见他还算明事理,倒也没准备冲他发脾气:你又没对不住我们,你道什么歉?

沈鹤之也道:公子家的这位妹妹总是要公子替他道歉?

少年苦笑,小姑娘却不乐意了:我为什么要道歉?明明就是你们强词夺理,非占着位置不走。

沈鹤之从位置上站起来,你可知原本我们就要走,是你硬生生拖慢了我们的行程,让我们在此耽搁了半晌?

我,小姑娘一张脸涨红,她狡辩道:既,既然你们要走,那怎么还不走?

沈鹤之看她一眼,拿出一两银子交给跑堂:结账吧,剩下的钱,就租下这张桌子,今日之内,这张桌子都必须空在这里,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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