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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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鹤之从藏身之处跳出来,捡起猎物看了看,那野鸡的半头颅竟都被那石头给敲碎了。

修真者的力量,果然不同凡响。

沈鹤之随手扯了一根枯藤,将野鸡扎起来,继续往前走。

这天晚上,沈鹤之与他的小祖宗两个在树林里打了不少野味,好生享受了一番。

尤其是六安,他精心培养的小崽子已经初具饭票风范,孝敬上来的美食都是猎物身上最精华的部分,巴掌大的小狐狸吃了个肚子滚圆,十分满足。

回屋的路上,六安一边享受着小饭票的按摩服务,一边道:明天就去弟子堂收割下巴咳,领取奖励。

沈鹤之脸上笑意弥漫:好。

近来是各地招收的新弟子进入门的时期,虚察弟子堂每日登记弟子信息,发放弟子入门礼等等,忙得不可开交。还有老弟子接取贡献任务也在此处,整个弟子堂都热闹得很。

也是因此,哪怕沈鹤之是个生面孔,来到此处也没有溅起什么水花。

弟子堂很大,分为了几个区域,虽然忙碌,却也分工明确,看起来有条不紊,一点也没有手忙脚乱的感觉。

此处人多,未免被人挤着,六安跳到沈鹤之的头顶窝着。他站得高,扫了几下就看到他们此行的目标:右边,右边最里面。

沈鹤之虽没看到,脚步却是往那边去,穿过重重人山,就看到一处颇为冷清的柜台。

这个位于角落的柜台身后墙上写着考核处三个字,应该就是检验弟子实力的地方。

柜台后坐着一位老者,一位表面看着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前者在闭目吐息,后者则望着旁边任务榜前拥挤的人群出神,眉宇间泛着百无聊赖之色。

沈鹤之走上前去,向那年轻人拱手行礼:这位师兄,请问此处可是考核弟子实力,领取晋级奖励之处?

年轻人回过神,微微调整了坐姿端起身形,打量了沈鹤之一番,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道:不错,师弟是来考核的?

把你的弟子牌给我。

沈鹤之略一犹豫,还是将他的弟子牌取了下来,交给年轻人。

那年轻人将弟子牌放在一个罗盘似的木板中央,一边掐着手决,一边对沈鹤之道:考核虽没什么条件,却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来的,师弟可要慎重。若查出未有突破,宗门可是会有惩罚的。

年轻人似乎见过不少假装有所突破,企图蒙混过关之人,所以好心提醒了沈鹤之一句:先前那些使用秘术,或是服用丹药短暂提升境界的,无一例外都被抓了出来,你可不要心存侥幸。

修真界实力为尊,对实力格外看中,不论怎么汲汲营营,都不如真正的实力来得踏实。

比起那些虚无缥缈的运气,奢求外门长老的看中求得进入外门的机会,还是自身的硬实力更有盼头。

达到练气四层就能进入外门,这是一个看得见的目标和标杆。不知多少人不择手段让自己接近这一目标,同样也有不少人企图钻空子。

以凌乾仙宗的手段,这些糊弄人的把戏怎么可能瞒得过?当然,这世上更不乏投机者,哪怕明知可能被查出,也总有不信邪的去赌那微薄的侥幸。

年轻人就是见得多了,才顺口提了一句。

沈鹤之笑笑不说话。这位师兄恐怕误会了,他又不是前来测试入外门资格的,他只是来领取晋级奖励而已。

谁叫他和小祖宗囊中羞涩呢,宗门发放的入门之礼也被用来布了聚灵阵,他们如今身上除了一些没什么大用的金银,什么都拿不出来。

也不是非指望宗门发放的奖励过活,但既然有这个资格,又可以解燃眉之急,不领也白不领不是?

年轻人很快将手决掐完,那罗盘似的木板就亮了起来,几行小字投影在光幕上,年轻人瞥了一眼,眉毛一挑:戊戌年原来是新来的师弟。

他自言自语道:新来的这一批弟子最早的也是一个月前来的,这是引气入体了?速度还挺快。

然后他再一看,入门时间九月二十六天前?

他的脸色登时就有些不一样:师弟这么快就引气入体了?

沈鹤之也在看那光幕上的字,上面写了他的名字、男女、大致外貌、年纪、从何而来、以及入门时的实力。

原本还有一项灵根信息,不过上面的字十分模糊,似乎有意隐藏起来,不让人看见。

这或许也是对弟子的一种保护,虽然有心也不是查不出来。

那弟子信息上有他成为虚察弟子的时间,也提及他入门时并无一丝修为,所以这位师兄才有些惊讶。

沈鹤之谦逊的回答:侥幸而已。

惊讶归惊讶,用两三日便引气入体的人也有那么些,四五日的倒不算惊艳。况且,引气入体的速度并不能反应一个人的修行天赋,所以这年轻人也只是稍提一下,便又做出公事公办的样子。

他拿出一个白色的玉板,玉板上刻着一圈一圈的圆形纹路,应该各自代表着某一层实力。

放轻松,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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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贴在玉板中央。

年轻人指挥着沈鹤之动作。

其实高阶修士想要探知低阶修士的实力很容易,但弟子考核之事颇为严肃,凌乾仙宗作为一方大派,自然不能叫负责考核之人扫一眼便作为依据。

况且,在修真界随意探查别人的修为是一种失礼之举。实力相差天壤也就罢了,在虚察弟子堂负责检测的弟子,比之前来检测的弟子实力差距也不会太大,万一不久后对方实力反超,回想起曾经的遭遇多尴尬?宗门让弟子担任这检测之职,也不是叫人来得罪人的。

多方考虑之下,也就有了这种检测方法,对于双方而言,都更加公平公正。

沈鹤之依言将手心放在玉板中央,很快就感觉到一股吸力从玉板上传来,瞬间便将他体内的灵气给抽空了。

原本力量充盈的感觉被一阵空虚所替代,早已适应灵气游走全身的沈鹤之感觉一阵不适。

不过,他手底下的玉板却不管他适不适应,忠诚的将他的实力情况反应在玉板上。

以沈鹤之的手心为始,一圈白光蔓延开,很快点亮了玉板上的

年轻人见附近的人都看了过来,知道自己刚才太过惊讶,不小心将这位前来测试的师弟的实力喊了出来,眉宇间带上了一丝歉意。

他轻咳一声,赶紧将玉板收起来,又快速把信息记录在沈鹤之的弟子牌上,将之还给了沈鹤之:对不住师弟,方才太过惊讶,一时没管住这张嘴。

沈鹤之倒是和六安一样,都没有隐瞒的意思。想要进入凌乾仙宗,总得露出点本事来。他没有露出责怪之意,师兄也是无心之失。

年轻人从他脸上找不到不满的情绪,松了一口气,对沈鹤之也多了几分殷切的笑意:你且等等,我去给你领晋阶奖励。

年轻人起身正要往后面走,却又想起什么,顿足对他身边的老者行了一礼道:游长老,请问这位师弟的奖励,应该怎么发放?

引气入体的奖励和练气二层的常规奖励倒是好说,但宗门对晋阶速度快的弟子也有附加奖励,沈鹤之这种五天就达到练气二层的,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该怎么奖励?

老者扫他一眼:练气二层的奖励,多给他三份。

年轻人心头一跳,是,弟子这就去办。

考核处柜台的后面,似乎就是领取奖励的地方,年轻人转进去,柜台前就只剩下沈鹤之与老者二人。

老者看了沈鹤之一会儿,突然问:你可有师从?

沈鹤之想了想,他与老祖并非是师徒关系,便摇摇头。

老者颔首,却没了下文。

这时候,窝在沈鹤之头顶的六安对他传音道:这老头是先前你引气入体之时,用灵识探查过你的人之一。

沈鹤之昨夜听小祖宗说了,他引气入体之时,有几道筑基期灵识和一道金丹期灵识从他身上扫过。

也不知这位看起来颇为厉害的老者,是筑基期还是金丹期。

很快,六安就为他解惑:是筑基中期,比之前给你们测试灵根的那个老头还差些,不过这人应该有些门道。

虽然对所谓的门道有些好奇,但小祖宗没说,他也不便问。索性眼观鼻鼻关心,在一边充当雕塑。

很快,年轻人就拿着一个巴掌大的灰布口袋回来,他将口袋交给沈鹤之:东西都在里面,师弟清点一下。

见沈鹤之接过袋子,脸上有些疑惑,年轻人会心一笑:师弟不知道吧,这个是储物袋。别看不过巴掌大,里面能装的东西可不少。你若不怕,把你整个人装进去也不成问题。

说着,他就教沈鹤之使用储物袋。

练气一层奖励培元丹三颗,辟谷丹十颗,灵币十枚,一品下阶攻击灵符一张。

练气二层奖励培元丹十颗,辟谷丹三瓶,一瓶十二颗,灵币三十枚,一品下阶攻击灵符三张。

我做主给你将一百枚灵币换成了灵珠一颗,里面是一枚灵珠并三十枚灵币,以及丹药灵符若干,师弟可清点好了。

灵珠兑换灵币是按照一比一百的比例,但因为一颗灵珠之中所蕴含的灵气比一百枚灵币更稳定也更多,通常兑换的时候,都会在这个兑换比例基础上有所上浮。

年轻人将一百灵币兑换为一颗灵珠,其实是在委婉的向沈鹤之示好。

沈鹤之虽不清楚这其中的门道,却也还是向年轻人道了谢。然后,就揣着这一笔横财,顶着一路或好奇或打量的视线出了弟子堂。

揣着一袋巨款,正想问小祖宗要不要去合俗街转转,就听到了小祖宗的提醒:有人来了。

这里是弟子堂,有人来往很正常,小祖宗既然特意提醒他,那就是冲着他来的。

果然,下一刻沈鹤之的肩头就多了一只手掌,他甚至没有察觉对方是何时近的身。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沈鹤之转过身,便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一身肌肉鼓胀,几乎要将身上的衣服都撑破了,看起来极有力量。

沈鹤之恭敬道: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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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鹤之。

在修真界,实力就代表着地位,对方实力强大,就得表现出恭敬。

大汉嫌弃的撇撇嘴:怎么起这么文绉绉的名字。

大汉又道:想不想入外门?拜老子为师,老子让你成为外门弟子。

这大汉是筑基后期实力,走的是强化身体,锻炼筋骨的路子,你若是拜在他门下,以后就会变成他这个样子。

六安略带恐吓似的对沈鹤之道。有他在,哪怕真拜在这大汉门下也不至于变成那副小山似的样子,不过这不妨碍六安吓唬人。

沈鹤之想象了一下,一阵恶寒。他好歹也是曾经优雅贵气的小皇子,大冶朝男子以松竹风骨为美,对这种屠夫一般身姿着实欣赏不来。

正在沈鹤之思考着怎么委婉的拒绝对方的时候,又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奎哥也对这少年人感兴趣?

一阵荷叶的清香袭来,大汉的身边不知何时多出来一位碧衣女子。

她浅笑着将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搭在大汉握着沈鹤之肩膀的大手手腕上,也不见她用力,便将那蕴含着千钧之力的大手从沈鹤之肩头给拔了下来。

这样的好苗子,小妹也动心得很,奎哥可别怪小妹不遵守先来后到的规矩了。

大汉皱皱眉,啧了一声:看他怎么选吧。

女子便转过身,和颜悦色的对沈鹤之道:少年人可愿随我修行仙法?我可不像他这般小气,区区一个外门弟子算什么,你若来我门下,我与你一件中品法器。

那大汉搓了搓下巴:你倒真是舍得。

沈鹤之看向女子,脑海里是小祖宗的声音:这女子也是筑基后期,看她周身气息,应是修习木属性功法,倒与你的风属性有几分相合。

不过,六安话风一转:她修行的道以柔和为主,走的是以柔克刚的路子,你这个男子不太适合。

至于那什么中品法器,不过是糊弄低阶修真者的玩意儿,没什么用。

六安的苍弥戒里,便是灵宝都能拿出来,什么中品法器,连出现在苍弥戒的资格都没有。

沈鹤之就懂了,小祖宗对这个女修士也不满意。

那两个都拒绝?沈鹤之有些头疼

很快,沈鹤之的烦恼就再多出一个。

不等他出言,便又有一道身影靠近:这么热闹,让我也来掺一脚如何?

六安捂嘴笑:香饽饽呀。

沈鹤之脸上一贯的笑意都染上了几丝勉强。

来者一身银纹玄袍,粗看起来很是贵气,身材高大,却不是大汉那种蛮壮,脸上带着一丝不大正经的调笑,却因一张俊美无俦的面容,叫人生不出恶感来。

而最令人瞩目的,却是他右脸贴耳处的一道长长的疤痕。

嗯,一看就是个有故事的人。

像修真界这种地方,不说俊男美女一大把,就是长得平凡普通的面容,也能叫灵气道行衬得清秀三分。

所以,男子那张美貌的脸,反而不如那道疤引人注目。像这种连断肢都能再续的世界,一道无法消除的陈年伤疤,难道不令人好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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