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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爷,这是咱们聂大少爷秀秀呀,您和聂家订的娃娃亲,您都忘了嘛?”
“贵人多忘事,您都多久没见我们秀爷啦,诶呦,瞧您浑身湿的,又贪玩了,等会儿聂老太太瞧见了,准一通好骂,快回里屋歇息去吧。”
说着,丫鬟又吩咐旁人拿新的换洗衣物,暖身的毯子,再让人去熬驱寒姜汤药茶等等,忙活张罗着,竟然也渐渐带走了楚颂棋。
“等等!”
赵凌天赶忙上前,丫鬟赶紧以身挡住赵凌天的路,轻巧打断道:“赵爷,今日少爷身体不适,若赵公子有要事,不妨改日再来。”
楚颂棋回头看了一眼,想挣扎求救,但旁边压着他的侍卫眼神一瞪,楚颂棋不敢再回头。
赵凌天怔怔望着,忽见地上有东西闪了一下,捡起来,看那是一块琉璃镜,打磨得精细,还镶嵌在精致框架里,一看就是刚才推搡时候掉下来的。
卧室内香炉飘着一束白烟,聂时秀赤脚在昂贵的地毯上蹭,对着镜子端详自己的容貌,旁边贴身丫鬟给他剥荔枝,小丫鬟端了暖身汤进来。
楚颂棋被人裹了毯子,喝了碗汤,察觉是人参的味道,又不像人参,听丫鬟介绍,说用鸡鸭鱼猪各式肉各式做法煨的,光是汤底便下了不少功夫,加了不少好料,丫鬟一一数来,楚颂棋满头大汗。
奴仆们又端来被撕毁的衣物,扔掉的头饰,玉佩香囊,鞋子也捡来了,都是顶上好的东西,楚颂棋汗上加汗。
“那副琉璃镜,我让人都搜遍了,池塘里也都捞了,都没有,肯定让赵凌天给拿去了。”
聂时秀难得没有嫌弃地让奴仆丢了那些东西,眼不见心不烦,而是装模作样地捏着撕得破破烂烂的衣物,啧啧叹气,惋惜无比说这些都是好东西呀。
楚颂棋:“我都可以赔……”
“赔?”他轻笑着,像是嘲笑,又走近楚颂棋,摇头道,“楚兄,我不要你赔,如果你愿意帮我这个小忙,咱们以后都是兄弟,我也就不跟你计较了。”
“我也是惜才,如果你去了南丹宗,以你的能力虽不能一步登天,但跟着最强的师尊师祖修炼,里头那么多无数珍贵修真秘籍,天地灵气充沛,吸收一下天地精华,肯定直接进入结丹期,变成南丹宗大能,到时候就不是你求我,而是我求你了。”
“……”
“我知道你家祖祖辈辈都是凡人,一家子一点灵气都没有,你是怎么努力爬到现在的?就这么放弃,余生只能还债,多可惜呀,这样吧,你就先去南丹宗,去找那副琉璃镜,也不用自己再亲手打造一副了,多麻烦,那玩意儿多费劲儿,不如直接问问赵凌天,顺道儿我带你去体验体验南丹宗。”
好卑鄙!楚颂棋心想。
他终于低下了头,声音中带着无奈:“那……那好吧,只要拿回琉璃镜,我就走。”
……
第二天聂府门前,一个男人站在门口听说了聂时秀去南丹宗,自告奋勇说自己就在那儿当差,是个守卫,熟得不能再熟了,争着要为聂时秀驾车当马夫。
他有求于聂家,希望能够借此机会问问聂家大少爷能不能帮忙打点。
聂时秀打了个哈欠,从轿子里探头出俏丽小脸,笑着让男人有话直说,那男人驾起马车,絮絮叨叨说起家事,明里暗里表示需要聂家帮忙疏通人情,他这里有二十两,说聂大爷辛苦了,先拿着用。
聂时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嫌弃地拒绝了那银子,说这事儿还不简单,等明儿了有空再办。
男人得了信儿,驾车驾得更欢快,狗一样猛地抽马屁股。
南丹宗坐落于灵山边上,另一边是神农架禁地,宗门被云雾包围,大门高耸,阶梯长而远,插入云里,根本看不见尽头。
周围环境清幽,大地灵脉汇集,灵气充沛氤氲,飞湍瀑流争喧豗,四面绝壁嶙峋入青云,随处可见天材地宝,绕着灵泉走一圈,珍稀的灵草灵药灵石遍地都是。
这里人杰地灵,是修真者梦寐以求的修炼圣地,一道雷劈下来都能劈死一大堆炼气期的修仙者。
宗门内的建筑古色古香,不知存在了千年还是万年,修真学子们都穿着干净整洁的衣服,和楚颂棋那个寥寥几人,全都穿着灰扑扑短衣的小门派不一样,一路看下来,全都是上好布料绸缎,鞋子都是崭新的。
以上是聂时秀进行的讲解说明,他本人对外貌关注度很高,期间不知道孔雀开屏般炫耀自夸了多少次自己的衣服头发皮肤,蒙了面防止晒伤,让楚颂棋也多多保养,楚颂棋自动无视。
楚颂棋比较关心南丹宗的课程,南丹宗作为修炼圣地,最强的宗门,到底强到什么地步?他得见识见识。
首先见识的是体术。
在宽阔的修炼场上,体修的弟子们挥汗如雨,拳风剑影交错,在场地的前头是一条被击破的巨型沙袋,旁边的弟子们每一次攻击都迅猛有力,也都只能使沙袋震动而已。
那破沙袋上有一块镜子,记录了是赵凌天将沙袋击破瞬间的影像,里头赵凌
', ' ')('天的胳膊肌肉块状分明,动作矫健有力,拳拳到肉,精准击破沙包。
他的练功服上半身赤裸,露出了那布满汗水的肌肤,闪着光泽,他的下半身穿着短裤,露出了那结实而有力的大腿肌肉,肌肉充血鼓起,他胸部巨大,肌肉线条分明,每一次呼吸起伏都如同巨峰在呼吸,雄伟的胸膛上,乳头竖凸立起。
他蓄力,挥出绑了绷带的拳头,烟雾缭绕,汗水飞溅,只一拳,就可以穿过沙袋的洞,从对面直接看到赵凌天的脸。
什么……那天我面对的竟然是这么可怕的人吗……
楚颂棋面如菜色。
然后是灵兽驯养方面,普通人都是养只小体型的玉雪兔,铁甲龟,寻宝犬,这种小灵兽好驯服,不过赵凌天例外,根据男人的介绍,灵山上古神兽个个都不好惹,新人中唯一一个能驯服它们的,就是赵凌天。
男人朝两人介绍着,灵宠园入口处仍然是一面镜子,镜子里播放着赵凌天驯服赤火龙王瞬间的影像。
熊熊烈火中,赵凌天如同一位从传奇里走出的英雄,火光映照下,他的衣带几乎被火焰烧毁,几近赤裸,肌肉线条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分明,身躯如铜像般完美,他骑在赤火龙王的背上,咬牙飞摔下来,手持流星锤撞到地面上。
尘土飞扬,入目是赵凌天刚毅的脸庞,汗水与尘土脏了脸,他用凌厉的眼神盯着龙王,全身的力量压制着龙王,肌肉在紧张中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块垒分明在火光中闪着光泽,不让龙王动弹一丝一毫。
龙王试图挣扎起来继续战斗,但吐了几口气也没能继续喷火成功,闭眼晕过去一动不动了。
赵凌天高举拳头,四周的欢呼声如同潮水般涌来。
接着是阵法课,弟子们在对着书籍纸笔苦练,大多数人画出符咒阵法,有的喷出小水流,有的燃起小火苗,有的只能招来轻风,而且使用过后极为疲累。
台上,是一张画满聂时秀看不懂符号的阵法图和一面镜子。
“等等,不会镜子里又是赵凌天吧。”聂时秀捏着鼻子厌恶状。
“没错,请看最值得期待的新人,赵凌天的优异表现!”
赵凌天布置阵法时候,下笔精准而刚劲有力,和别人照本宣科不同,调整修改了一些细节,似乎很老练,汗水沿着他的额头滑落,滴落在他那紧实的胸肌上,他的胸在紧张下微微颤抖,手臂青筋鼓起。
忽然他大喝一声,衣服爆裂而碎开,阵法完成,周边数不清的武器全数听令,悬空浮起,以他为中心呈圆形排布,指向他剑尖所指方向。
他一声令下,目标的参天古木便如刺猬般被插满了,一秒,两秒,参天古木终于承受不住,发出簌簌悲鸣,轰然倒下。
好恐怖……绝对不能惹这样的男人!楚颂棋心想。
然后是楚颂棋最拿手的丹药炼制课。
楚颂棋先是对着金丹炉银丹炉啧啧称叹,又对着各式稀有材料不断惊叹,他见了弟子们丢弃的药材直说可惜,看他们炼的丹丸,又跟一些弟子们讨论了许久,聂时秀听不懂,等得抖腿了,不耐烦地吩咐小丫鬟说要喝茶。
楚颂棋逛了一遍觉得意犹未尽,被按下来一边喝茶一边看镜子里赵凌天的英姿,果然又是拿他的案例当优秀示范。
赵凌天炼制丹药时很专注,下足了功夫,一次性就挑出了正确的材料,研磨的力道十足,火候的把控也很娴熟。
由于炎热,赵凌天的额头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下巴滴落,吹火时候他毫不犹豫地脱去了上衣,露出了令人难以移开视线的性感身躯。
他的大膀子和胸肌在炉火的映照下,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水润的光泽,充满弹性,用力的时候,随着动作,肌肉起伏,青筋暴起,充满了力量,他的胸膛随着呼吸而起伏,汗水沿着他那分明的肌肉线条滑落,野性而豪放不羁。
“……做法有些僵硬了。”楚颂棋看得仔细认真,吞了吞口水,评价。
他没有贬低赵凌天的意思,而是客观评价。
“僵硬?”弟子们惊讶,鄙夷,不快,这小子谁啊,敢这么评价赵大少爷。
赵凌天的炼丹技术无疑是同龄人里最优秀的,他的每一次炼制考试都被当做示范,成品的丹药无一不是上品中的上品,这个长相漂亮得让人觉得不靠谱的小子居然敢这样评价。
弟子们扭头看向楚颂棋,目光不服,觉得对方是来找茬的。
就剑拔弩张之时,一位弟子兴奋地跑过来,打断了他们。
“喂!快点快点!灵药真人的课快开始了!”
弟子们闻言,顿时也顾不上说话,连忙收拾修炼器具,争先恐后地朝课的道场灵台赶去。
灵药真人,那是谁?聂时秀疑惑。
楚颂棋眼中闪着兴奋的光,朝这个不学无术的学渣科普:“灵药真人可是个大师,他的炼丹技艺出神入化,平时神出鬼没,只专注研究炼制仙丹,当今修仙界第一人,只有他最有机会得道成仙,第一枚聚灵丹就是他炼制的,此后也是
', ' ')('由他不断改进,才变成现在这样,吃了一颗聚灵丹便功力大增,延年益寿,没想到能在这里看他的道丹精要课!”
灵台上,灵药真人正站在炉边,正专注地炼制一味极为复杂的丹药,面前摆放着各种珍稀的药材和炼丹器具。
南丹宗众多学子早就早先一步到达都争着听课,聚精会神,楚颂棋等人赶到的时候只能坐在一角。
这种丹药的炼制挑战很大,每一个步骤都需要精确的控制,深厚的功力,很少见炼成的。
“这是什么丹药?”聂时秀看不懂。
“灵粹丹,是聚灵丹的一种分支,用于净化灵力,提炼起来十分困难,不过对于灵药真人应该没问题……”
看了一会儿,楚颂棋感觉到一丝不对劲,炉里有一丝诡异的轻微爆炸声,但周围的学子都很平静,没有什么异样,楚颂棋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师尊额头上起了细汗,平日里这时丹药应该发出淡光了,但炉火依旧摇摆不定。
明明用了最好的材料,火候功力也绰绰有余,是哪个地方出了漏洞?
灵药真人没有把这些小异样放在眼里,无所谓,反正以他的灵力,能直接完成炼制。
多年的节省经验,楚颂棋知道,其实在炼制过程中加入激活的灵力,再进行共振,能更好的提纯,只不过对于南丹宗这样的大门派,这种举动可有可无吧,但是炼制不够纯净。
楚颂棋决定偷偷出手,暗暗念法诀,轻投入手中的法术,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灵力悄然注入了炼丹炉中。
这股灵力温和而纯净,精准地激活了药材,与师尊的灵力准确共振起来。
炼丹炉内的光芒逐渐稳定,药材的精华凝聚成形,一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丹药在炼丹炉中缓缓升起,淡淡的药香弥漫。
拿出来一看,丹药的品质达到了新的高度。
师尊疑惑,接着想到什么,微微震惊,他的目光寻找,最终紧紧地锁定在楚颂棋身上。
楚颂棋正在被旁边的聂时秀追问,笑着应对,又想去看那稀有丹药,和师尊对上目光。
聂时秀察觉到楚颂棋似乎做了什么,但什么也看不懂,只能作罢,打哈欠,不耐烦觉得师尊的课程无聊,拉着楚颂棋的胳膊,催促他快点离开,去下一站灵药园。
楚颂棋点点头,赶紧随着聂时秀一同离开了教室。
“你去问问,他是谁。”
师尊让身旁的护法去问,然而楚颂棋的身份颇为神秘,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护法没问出来,这也是后话了。
……
参观南丹宗半天,愣是看不到赵凌天一个人影,聂时秀喊着累了要休息,男人便主动请聂时秀等人来来灵药园里坐坐。
男人是灵药园看守,大半辈子都耗在这里,对灵药百草如数家珍,再熟悉不过,一边介绍着一边和楚颂棋等人说说笑笑,讲起他也曾是宗内一名修仙者,然而他的家不显赫,也没有银两,也就没能继续修炼。
在南丹宗无法购买到高级的丹药和法宝,更无法得到高阶修士的指点,如果不是天选之子一般的天赋能力,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与那些出身富贵的学子们竞争。
最终在一次关键的宗内比试中,男人被打残了,宗内的长老们看他可怜,让他退学当了看守,但他再无可能踏入修仙之途。
“你们前途无量,不像我,一把年纪,已经没有希望了。”男人感叹着。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楚颂棋望着这些被精心照顾的灵草,握拳下定决心。
“我要进入南丹宗。”
聂时秀听得昏昏欲睡,一听楚颂棋的话,先是懵了一阵,然后惊喜万分。
“什么?你开窍啦!”
“不是开窍,有些事情必须在南丹宗做才行。”
聂时秀听不懂:“不管了不管了,反正你答应我了不许反悔!”
……
当天所有进入南丹宗的事情都被安排好了,包括专门的住所、器具,聂家相关的事情等等,楚颂棋只要顶着这张脸去上课就好了。
上课倒是简单,难的是第一天上课就遇到赵凌天等人。
不知道为什么赵凌天的目光锐利如鹰,能一眼看穿楚颂棋的身份,明明别人都察觉不到异样。
恐怖的紧张对峙时候,楚颂棋手心出汗,心跳加快,慌乱无比,几乎无法呼吸。
楚颂棋后退一步,保持距离,但就在这时,他的脚后跟碰到了一块凸起的石头。
“啊……”
楚颂棋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向前倾倒,他的手本能地抓住了赵凌天,稳住身体,巧合的是,他的手恰好抓住了赵凌天的裤腰带。
“……”
随着楚颂棋的一声惊呼,赵凌天的裤子连带亵裤在楚颂棋的拉扯下滑落至脚踝,露出了赵凌天腿间的鸡巴和逼。
一时间,两人都愣住了。
赵凌天肉眼可见的迅速脸红,怒火冲天如同灵山上喷火的
', ' ')('赤火龙王。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得从楚颂棋第一天上课就被赵凌天抓住说起。
赵凌天坐在练功房的宽大椅子上,手中拿着两张灵影片,眉头紧锁。
一张灵影片上是聂时秀,灵影片泛黄已经有些年头,聂时秀在里头是娇俏灵动坏脾气,动来动去不安分的模样,那是他们订下娃娃亲之后留下的。
赵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灵影片的边缘,他记得聂家大少爷聂时秀,应该是个性格娇气,举止轻浮的人。
然而,另一张灵影片上,同样一张脸,人却透露出一种与聂时秀气质不符的柔和与羞涩,小心翼翼地缩着身体走路,与他所知的聂家大少爷的形象大相径庭。
他握紧手中的琉璃镜端详,镜片在阳光下闪出一丝光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照理说,早上应该没有那么多人堵在门口的!
楚颂棋紧紧抱住怀里的书册纸笔,被过往的人群挤来挤去。这是他来南丹宗修炼的第一天,正担忧会不会被发现身份,结果先担忧起了自己会不会被踩踏挤死。
人群涌动,熙熙攘攘,他们的目光都朝一个方向看去,甚至有人大喊赵凌天三个字,夹杂着师尊终于放他出关了,呀快点看这里,好帅哦之类的话。
一听这名字,楚颂棋打一激灵,脊背发凉。
从上面走下来的三人,领头的是赵凌天,黑色短寸毛渣,粗眉,凌厉的眼神,手上缠有绷带,坎肩练功服,气质颇为稳重可靠,人高马大,肌肉发达,精通几乎所有科目,实力深不可测远超同龄学子修士,要说他有什么缺点,那就是长得老成,不像这个年龄段的稳重,颇为威严严肃,不可侵犯的霸气,看着让人不敢亲近,不过意外的有许多追捧者。
赵凌天左边的是一个金发的修士,长发及腰手持羽扇,眼细长,总是眯眼微笑的模样,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后面却背着一把琴,手腕上的兽环层层叠叠数不清,展示了他驯服了多少个高级品阶灵兽,一摇动扇子,叮叮当当清脆作响。
楚颂棋听聂时秀补课过,那一定是四大家族里最会驯养灵兽的大少爷,叫啥来着……慕容巧,好像是这个名字。
赵凌天右边是个白发及肩,如雪一般的少年,浑身皮肤上纹着数不清的符纹,应该是赵凌天的伴读,精通阵法和符咒,根据聂时秀的说法,此人白发为天生,皮肤所纹皆是其力量的来源,个性古怪,行事诡异,对赵凌天忠心耿耿,时常沉默寡言,时而语出惊人,叫白玉,外号小白。
他们一从阶梯上开门下来,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他们身上,周身寒气白雾蒸腾散开,光辉而缥缈,人们都尖叫起来,纷纷围上去,楚颂棋直接被人流带过去,抽都抽不出身体。
“赵大爷辛苦啦,闭关修炼一定很累吧!”
“小白,小白!快看这边,我给你做了点心!”
“慕容巧的兽环又变多了,不知道他们的修为精进到什么地步了……”
三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些场面,面上淡然自若的表情让楚颂棋想起了聂时秀,他也时常这样,好像看不见别人似的,就这样无视着欢呼鲜花和赞美走下来,由专门的护卫护着。
这些欢呼的人群中,有的是因为他们家世背景显赫,有的是因为崇拜他们修为强大,有的觉得他们相貌出众,浑身光环,是自己的心之所向。
看着这些拥挤的人群,赵凌天皱了皱眉,心里暗自不快。
总是来巴结的人也不少见,但赵凌天出自体修世家,往大了说,这些人扰乱了南丹宗的纪律,往小了说,这些人耽误了自身修炼,没一个像样的。
老派古板的赵凌天十分看不惯,心底暗自冷哼,脸色更臭了。
楚颂棋蜷缩在草丛中,他的视线穿过层层绿叶,远远地观察着赵凌天。
他刚刚想要去到炼丹房,被人群挤到了一边,眼看赶不上课了,得先穿过人山人海才行。不能直接大摇大摆走过去,不能被赵凌天认出,得偷偷溜走,他缓缓地移动,尽量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然而,就在楚试图悄无声息地离开时,他的册子不慎从他手中滑落,滚向了命运的方向。
赵凌天一行人周围围得水泄不通,喧闹吵闹无比,应该注意不到。
楚颂棋趁机赶紧伸手拿……
嗒。
一只脚不偏不倚,踩在楚颂棋的册子上。
楚颂棋顿时浑身僵硬,抬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赵凌天那宽阔而结实的胸膛。
赵凌天的胸肌庞大而凸出,如同两座大山,几乎占据了整个视野,紧绷的肌肉如同坚硬巨石,阳光照射下,楚颂棋从下往上看,整个人竟铺天盖地般的被胸肌阴影遮住了。
楚颂棋心中响起凄厉惨叫:“……”
楚颂棋颤抖地问:"能……能挪开您尊贵的鞋吗?"
赵凌天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笔直地如同一把剑,锋利地指着楚颂棋。
“你是谁?”
楚颂棋浑身冒冷汗,脑子疯狂
', ' ')('思考,竟回不出一句话。
一旁慕容巧笑眯眯地凑过来,一只胳膊亲昵地搂住赵凌天的脖子,兄弟一般开玩笑地晃了晃,目光在楚颂棋身上打量,看见了聂时秀的玉佩,拿羽扇遮挡了笑意变深的表情:“哟,这不是你娃娃亲的聂家大少爷嘛!”
四周纷纷响起窃窃私语,众人眼神交流着,掩住嘴巴交头接耳。
“不,不对。”赵凌天认真的肯定自己说的没有错,一把抓起楚颂棋的细瘦手腕,好像要捏碎,“说!你究竟是谁?”
楚颂棋本跪趴在地上按住那册书,被半吊起来,加上第一天就被揭穿真面目,顿时瞪大眼睛,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公子,请息怒。”
里三层外三层密不透风的人群包围之中,居然有一个黑色魁梧身影,用了轻功飞跳下来,迅速冲到了两人中间,跪地抱拳行礼,面容坚毅。
“我家主人幼时曾大病一场,此后性情大变,赵公子多年未见,认不出也是自然,但这的的确确是聂家大少爷,如若不信,您尽可查看玉佩。”
赵凌天冷冷看着那护卫:“你是谁?”
“小的是聂大少爷伴读,名叫福旺。”
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聂时秀昨晚就安排好了身边武功最高强的侍卫,暗中保护,一有情况就跳出来保护楚颂棋。
赵凌天的目光在楚颂棋和福旺之间来回扫视,楚颂棋躲在福旺身后低着头不说话,而福旺则坚定地横亘在赵凌天和楚颂棋之间,表情不卑不亢。
空气中弥漫着不安的气息,似乎下一秒要大打出手,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微妙的紧张对峙,一个气喘吁吁的仆人冲进了人群。
“赵大爷,师尊在藏宝阁等您,命您速回!”
藏宝阁,南丹宗修士们最想进入的地方。
周围人也议论纷纷起来,没想到赵凌天年纪轻轻就得到了进入藏宝阁的资格,此时楚颂棋还不知道,南丹宗流传着一个说法,凡进入藏宝阁者,出来即功力便大增,这赵凌天本来就品阶极高,师尊还搞特殊对待,实属众人追赶不及了。
赵凌天的眉头紧锁,他的目光再次扫过楚颂棋,但最终,他深吸了一口气。
“好。”
给我记住,早晚有一天我会揭穿你的。
楚颂棋松了一口气,感激地对福旺道谢,福旺摇摇头微笑,说赶紧去上课吧,快要迟到了。忽然一旁的慕容巧出了声。
“诶,别走啊,聂兄,我也正好要去炼丹房,我们一起去吧。”慕容巧眯眼微笑。
炼丹房内四周墙壁绘有各种古老的符文,散发着淡淡的荧光。房间中央放有一座巨大青铜炼丹炉,炉火滚烫熊熊燃烧,喷出一股炽热气息。
师尊站在炼丹炉前,手持古老卷轴,正向修士学子们讲解着各种丹药的炼制药材配比、炼制火候等等。
楚颂棋坐在一堆学子中间,他全神贯注地读着册子,他左边是面容冷峻严肃的伴读福旺,右边是眯眼和煦笑着的慕容巧。
看起来在听讲,其实慕容巧手撑着下巴,在暗自观察楚颂棋。
和传闻中不学无术的聂时秀不一样,楚颂棋字写得端正规整,对丹药材料的效果和特性都了如指掌,在师尊的讲解上还增加了自己的见解意见,理论扎实,实在不像聂时秀这个纨绔子弟应该有的素质。
难道那个小时候调皮捣蛋的学渣聂时秀,真的是大病一场,转了性子?
慕容巧眯了眯眼。
周围学子看着慕容巧和楚颂棋的动静,互相对了眼神,都不做声。
之前赵凌天踩册子,已经明示了许多,他们不能得罪聂家这样的产出各式灵宝的商贾大家族,但更不能得罪体修武修世家的赵家。
……
当晚,赵凌天的书房内,为了证明楚颂棋是假货这一说法所言非虚,三人围坐在紫檀木书桌旁。
“他真的是假货,不是真的聂时秀?”回忆白天楚颂棋的样子,慕容巧摇动羽扇,微微思考。
赵凌天微微点头,声音低沉而坚定:“没有错的,他一定不是聂时秀。”
慕容巧在书房里来回踱步,突然停下了脚步,带着坏笑转过身来。
“要证明这个假聂时秀的身份非常简单。”
首先,慕容巧打算借口接风洗尘,第二天就请他去附近最好的酒楼吃一顿。
桌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佳肴,其中几盘菜里有花生。
这是聂时秀最讨厌的食物,小时候他一吃就呼吸困难,差点死过去。
不过楚颂棋早就从聂时秀那里得知花生过敏的消息,拒绝了每一样加了花生的菜肴。
然而,就在楚颂棋以为自己已经安然无恙时,一杯酒下肚,眼前一阵眩晕,旋转,最终陷入了黑暗。
这是第二招,绑架。
侍卫自然前来救援,可是却被周围学子挡住,他们都是无辜的,不能杀,不能伤,跟丢了也是自然,而这一切也都是慕容巧的安排。
', ' ')('当楚颂棋再次睁开眼时,他发现自己被捆绑在地上,面前是坐在太师椅上,从上而下俯视他的赵凌天,以及赵凌天身后二位哼哈二将慕容巧和白玉。
屋内光线昏暗,外头不知哪刮来一阵阴风,呜呜作响,好似到了阎王殿。
早该想到的,不能接这个活儿,现在好了吧,小命不保!楚颂棋心里哭道。
“你不是聂时秀,你到底是谁?”赵凌天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
“……”
“我知道你不是聂时秀,说,聂时秀给了你多少?我给你两倍,三倍。”
楚颂棋还是不说话。
“你等着吧,你不说,等我查出来,到时候别说你躲在聂家,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赵家都不会放过你!”赵凌天拿起一颗果子,对楚颂棋恶狠狠道,“别怪我不客气,小心你的脑袋,就跟这果子一样。”
话毕,赵凌天粗壮得差不多有楚颂棋脑袋大的手臂青筋暴起,果子被瞬间捏碎爆裂,汁水飞溅。
楚颂棋一言不发不是因为他坚强,是因为他脑袋一片空白,两股战战,已经呆滞了。
“或者……”
赵凌天慢慢蹲下,弯腰的时候练功服的衣襟大开,露出圆而丰满的大胸肌,胸前点缀的那颗凸起红而显眼。
他拍拍楚颂棋肩膀,搂着楚颂棋,仿佛在亲昵地说情人之间的悄悄话。
低沉的声音通过酥痒的耳朵,传达至楚颂棋狂跳的心脏。
“你可以告诉我,告诉我,我们其实可以合作,我把金银财宝给你,你就只需要跟我说,你其实不是聂时秀,你就是来替他修炼的。”
楚颂棋什么也不敢说,只是惊恐地瞪大眼睛拼命摇头。
“说!”赵凌天怒喝,单手掐着楚颂棋脖子站起来。
楚颂棋手抓着赵凌天的手想掰开,脚离地挣扎,只能蹬空气,赵凌天力道之大几乎将楚颂棋掐晕死过去。
就在这时,侍卫福旺破门而入。
“主子,您没事吧!”
他迅速解开了楚颂棋身上的绳子,将他抱起,楚颂棋蜷缩无力靠在福旺的肩头,喘息咳嗽未定,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赵大爷,我们聂家也不是随意赵家欺辱的,更何况,二位还是从小定下的娃娃亲,此事恐怕要是传到老爷耳里,会坏了两家的关系。”
赵凌天脸色顿时十分难看,怒目瞪着两人,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忍耐,几乎要忍不住动手。
“二位留步,楚兄,要看大丹录吗?”眼看侍卫带着楚颂棋要走,慕容巧赶紧喊道,“那天师尊召赵凌天去藏宝阁,为的就是这本新录入大丹录。”
福旺走了两步,停下。
楚颂棋动了动,从怀抱里抬起头。
“……要。”
大丹录就在赵凌天书房,看是可以,但是他们三人只允许楚颂棋一人看。
福旺担忧地摇头,楚颂棋拍拍他,让他放心。
翻开大丹录,刚才还气息奄奄的楚颂棋,顿时有了精气神。
对于楚颂棋,生命诚可贵,知识价更高。
赵凌天给他倒了茶,坐在一旁,楚颂棋吓了一跳。
赵凌天掏出一副琉璃镜片,放在桌上,推给楚颂棋,果然没错,就是那日荷塘边丢失的,就是被赵凌天拿走了。
楚颂棋刚想道谢,赵凌天一根手指就戳到他脸上。
这赵凌天居然开始摸他的脸!
不只是摸,还要揉和扯,凑近观察,两人距离太近,几乎可以察觉到彼此温热鼻息。
“赵……赵兄弟?”
赵凌天面容严肃,心想这居然是真的脸,没有戴假面,而且皮肤还挺嫩滑。
“……”
楚颂棋想让他停手,但无能为力,刚刚才经历了那些威逼利诱,也只能忍气吞声,憋屈地任由他去了,索性认真看起了大丹录。
看着看着,楚颂棋喃喃自语:“这个比例……”
书中有一块材料许是年代久远标得模糊了,细看下来竟分不清是几。
“没错,我翻阅了其他书册,发现这个数不大对劲。”
原来赵凌天也不是光在做这些奇奇怪怪的举动。
楚颂棋正看得专注,赵凌天突然出声,扭头一看,吓了一跳。
赵凌天和自己肩并肩,脸几乎贴在一起看同一本书,如此近距离。
“没想到,你能一眼看出这个数不对……”赵凌天目光深邃几分,“来,我们去炼丹房。”
在南丹宗,赵凌天有专属于自己的炼丹房,不只是炼丹房,几乎所有修炼场所,四大家都有他们各自出钱出力修建的私人场地。
在赵家的炼丹房内,赵凌天目光灼灼,盯着楚颂棋的每一个操作,要他一步步按照大丹录上的指示来制作。
楚颂棋被看得心慌意乱,脸颊染上红晕,额头上也渗出细密汗珠,动作都变得笨拙而紧张。
完全搞不懂赵凌天
', ' ')('想干什么,是要完全复原大丹录里的丹药吗?他可没有把握。
突然,一声巨响,楚颂棋的一个不小心炸炉了。
楚颂棋被赵凌天抱住一个踉跄,几乎无法呼吸。
爆炸产生的黑烟充满了整个炼丹房。
楚颂棋只剩下一双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眨巴眨巴,狼狈无比。
在黑烟的笼罩下,啥也看不清,想要打开窗子都找不着方向。
楚颂棋后退一步,脚后跟碰到了一块凸起的石头,失去了平衡。
“啊……”
楚颂棋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向前倾倒,他的手本能地抓住了赵凌天,稳住身体,本以为会摔倒在地上,结果却好像摔在了肉垫子上,一点不疼。
身下人猛地咳嗽,起身。
等烟雾散去,楚颂棋一时间愣在原地,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赵凌天的腿间。
那是一个逼。
赵凌天的裤子连带亵裤在楚颂棋的拉扯下滑落至脚踝,露出了赵凌天腿间的鸡巴和逼,而他楚颂棋,脸正好对着赵凌天那赤裸的肥穴嫩逼,好似要亲吻吸嘬上去。
“……”
一时间,两人都愣住了。
赵凌天肉眼可见的迅速脸红,怒火冲天如同灵山上喷火的赤火龙王。
楚颂棋回过神来,脸颊更加滚烫,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结结巴巴地还对着逼吹气。
“对……对不起,赵……赵大爷,我……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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