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屋的张嬷嬷进来禀告:“老夫人,乔姨娘来了。”
“她不好好呆在自己屋里养胎,来这儿做什么?”安母眉头一蹙,不悦道。
“乔姨娘说是来给老夫人和夫人请安的。”张嬷嬷如实禀告。
“老夫人不是已经免了她的请安了吗?她那身子弱的三天两头地请大夫,这要是不小心被风吹到了,可不是陷老夫人和夫人于不义嘛,到时候老爷又要生气了。”白氏阴阳怪气的说道。
“找人送她回房,没我的宣传就不要出门了。”安母横了白氏一眼,说道。
“祖母,这乔姨娘都到门口了,不如先让她进来喝杯热茶休息一下吧,免得冷着了累着了乔姨娘肚子里的小弟弟或者小妹妹。”陵容拉着安母的胳膊,浅笑着劝道。
“好吧,就依容儿的。”安母看了陵容两眼,见陵容笑得坦荡,便答应了。
“张嬷嬷,等下你去将李大夫请过来给乔姨娘把把脉,这么远走过来,可别伤了肚子里的孩子才好。”陵容笑着吩咐道。
“是,奴婢这就去办。”张嬷嬷退了出去,不一会儿,一身粉衣的乔氏便走了进来。
虽说已经有了四个多月的身孕,但除了肚子大了一点,乔氏的身形几乎没有走样,还是那副弱柳扶风的感觉,走起路来腰肢一扭一扭的,怎么看怎么一股风尘气。
“奴婢乔氏给老夫人请安,给夫人请安,给大小姐请安,见过两位姐姐。”乔氏娇娇柔柔地请安到,那微托着肚子的手,让人难以忽视。
“嗯,起来吧。夏桑看座,上茶。”安母淡淡地说道。
“乔姨娘的气色可真好啊,若不是托着肚子,可是完全看不出是个有身孕的人呢,乔姨娘真是驻颜有术。”陵容浅笑到。
“大小姐过奖了,贱妾不过蒲柳之姿,不敢与几位姐姐相比。”乔氏低眉顺眼地客套着。
“妹妹太谦虚了,咱可没有妹妹的好本事,怀着身孕还引得老爷频频留宿。就算是妹妹不顾及老爷的名声,也该顾忌一下腹中的胎儿啊。”白氏嗤笑道。
“白姐姐……你这样说可是要羞煞妹妹了!老爷只是怜惜奴婢胎象不稳,关心奴婢腹中的小少爷才会偶尔前来探望。奴婢绝对没有不顾老爷的名声,也没有不顾腹中的胎儿,请老夫人明察!”乔氏委屈地跪在地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在脸上流淌。
“都给我住口!一大早便吵个不停,吵得我头疼!”安母喝道。
“老夫人息怒。”白氏连忙跪在地上,跟乔氏一起磕头请罪。
“祖母,怒伤肝,李大夫不是叮嘱过您,让您放宽心、少动怒的嘛,您怎么又不听大夫的话了?!小心李大夫又给您扎针。”陵容一边轻轻给安母揉着太阳穴,一边嗔怒着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