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娘,不如我带几个人陪哥哥一起去京城吧?”陵容考虑了几天,提议道。
“不行!”“使不得!”安母和方氏一致否决。
“容儿啊,祖母知道你心疼你哥哥。可是你毕竟是即将及笄的大姑娘了,可不能像以前那样随便出门了。再说了,这京师天寒地冻的,你身子骨又弱,要是受了风寒可怎么得了!”安母耐心劝着。
“可是……”陵容不放心。
“容儿莫着急,听祖母把话说完。”安母握住陵容的手安抚道。
“其实,我们安家在京师还是有门亲戚的,只是平时走动的不多。她是你们祖父的姐姐,按理你还该叫一声姑奶奶。这次,祖母厚着脸皮给她去了封信,她也答应会帮忙照看一下凌志。所以,容儿你大可不必如此担忧的。”
“姑奶奶?”陵容疑惑,她从未听说过安家除了他们这一支还有其他亲人。在她的记忆里,从曾祖父起,安家都是一脉单传,没有旁支的,这个姑奶奶是哪来的?
“这说来话长,要追溯到你高祖那一辈了。我们安家祖上本也是地道的满人,一直生活在关外,不过只是普通游牧人家,其名不显,人丁单薄,家资也不丰。
后来,太宗皇帝创立大清朝,带着大批民众入关,你高祖一家也在其中。入关以后,逐渐接受汉文化,后来又严格划分了旗籍,还增添了汉军旗,我们安家根基薄,就这么进了汉军旗。”安母不无惆怅地说道,陵容在一边听得很认真,她从不知道家里还有这些渊源。
“旗人不允许经商,入关以来虽圈地无数,也有年粮可以领,但是没有官职的旗人生活仍旧较为困顿,你高祖家便是属于这样的人家。
后来,许多旗人都开始另谋出路,最多的便是以家仆的名义来经商,你高祖也动了这样的心思。”安母喝了口茶,继续说:“你曾祖父是本家中庶长子,亲生额娘不过是个通房丫头,生下儿子后就大出血去了。你曾祖父便成了家里的隐形人,生活的还不如个得宠的下人。偏偏你那高祖的嫡妻又是个厉害善妒的,一直看你曾祖父不顺眼,便借着这个机会,将你曾祖父入了商籍,成了家里的挂名掌柜。要知道,商籍三代以内都是不能参加科举的!”说到这里,安母的声音里隐隐带着恨。
“祖母……”陵容担忧地轻声呼唤,安母缓了口气,继续讲述:“你曾祖父一直隐忍不发,兢兢业业地为家族打理生意,加上有天分又能吃苦耐劳,赚得的钱财着实不少。族里的钱财多了,便有能力为年轻一辈谋几个官位,渐渐也有了些底蕴。而连带着你曾祖父也有了一定的话语权,借着管理之便暗地里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