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一连五六次的敲门声,使得他们不得不停下来。
高如意已重新穿好了衣服,可聂齿还没有,他还不甘心,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问道:“谁呀?”
外面的人道:“是我。”
是个男人的声音,是聂齿熟悉的声音,是他的父亲聂无双在敲门。
聂齿浑浑噩噩的,答道:“这么晚了还敲门,什么事?”
门外的聂无双自然也是一愣,道:“天色尚早,难道你连白天和黑夜都分不清楚了吗?”
头顶上虽然是黑压压的乌云,却也无法掩盖这是晌午的事实。
聂齿道:“我昨夜为了救人,一夜未睡,难道白天不该睡睡觉?”
聂无双道:“你睡吧!只怕你睡过了今天,就不会再有明天。”
高如意已走到房门前,准备开门。聂齿朝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开门,可她却还是将门打开了。
聂无双迈着方步走了进来,进来后就发现了还裸着的聂齿,指指点点的数落道:“大白天的,你还穿成这个样子,你……”
他已说不下去,聂齿缓缓的伸了个懒腰,道:“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卧室,我爱穿成哪样就穿成哪样,又没求着你进来。”
聂无双厉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聂齿道:“你又不是小孩子了,连这道理都不懂?”
聂无双气的哆嗦着,只能重复着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聂齿又道:“你又不是小孩子了,连这道理都不懂?”
父子二人势同水火,令高如意根本无法插话。
聂无双气乎乎的一甩袍子,冲了出去。
他刚走,聂齿还没有穿好衣服,外面就又奔来了一个人,这人的脚步也很急,走到了门外,向里面看了一眼,沉吟着道:“聂齿,快把衣服穿好。”
聂齿已在穿,他知道是师父兼岳父的高仕已来了。
高仕道:“要出大事了,生死存亡,只在一线之间。”
聂齿道:“混世三魔终于要来了吗?”
高仕道:“三魔没到,战书却已到。”
聂齿已迎出房去,高仕还是没有进来,只守在门口,道:“我长话短说,说完就走。”
聂齿无奈的摸着自己的后脑,道:“没事,师父、哦!岳父……”
高仕道:“以后还叫我师父就行。”
聂齿不知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只听高仕又道:“坏消息,今天混世三魔让一个俘虏来送战书,好消息,斧城又多了一个帮手。先听哪个?”
聂齿笑了笑,道:“哪个都行,还不是都一样子。”
高如意泡了两盏茶,搬来桌子和椅子,和聂齿一起陪同着父亲坐在窗前。
高仕道:“三魔并没有将陶家堡的人斩尽杀绝,陶献陶峰都还活着。替他们送战书的是陶峰,他受了很重的伤,三魔的战书上写的很明白,这个月的十五,它们会来攻城,要我们做好准备。”
聂齿道:“这三魔倒还挺讲究的啊!它还告诉我们哪天来进攻。”
高仕摇了摇头,道:“这恰恰也说明了它们有多自信。”
聂齿道:“自信与自负常常只差了一点,我要是三魔,就在十五之前发动进攻。”
高仕道:“为什么?”
当他把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他想是已经明白。
既然下了战书,城里的人必然会有所准备,但谁也不能保证,人心不会慌乱。
——此其一。
即便首领们能够鼓舞士气,使人从新振奋,但也一定是把力量都留在十五的时候用,在这期间发动突袭,岂不是令城里的人措手不及?
——此其二。
高仕道:“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往后延。”
聂齿道:“不错,等到我方等的倦了,再发动进攻,自然也是个办法。”
高仕点了点头。
聂齿又道:“但我猜它们会很准时,既不会早也不会晚。”
高仕道:“不错,在它们实现‘理想’的道路上,还未经受过挫折。”
聂齿道:“陶峰不必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