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澜语自己也怔了一下,“从叶家带出来的吧,大概是我祖父留下的东西?”
岑昱展开画轴,却原来是一副水墨画,画的一副水墨山河,并峻石上几只兰花,澜语随口说:“本来是我祖父收藏的画,但是连落款也没有,所以也不知道是出自谁的手。”
岑昱忍不住仔细看了几眼,因为那山水花虽然只有寥寥几笔,却极笔力出挑:“这画画的人倒功力了得,虽说水墨画只有一种颜色,但墨也分干湿浓淡等等颜色,少有能画得这么出挑的。”
甘澜语只知道画好看,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他是讲不出来的,所以也是听得半懂半不懂,荔枝吃完了,他就单脚往屋子里跳,想再找点零食。
“你安分点躺在床上吧。”
“哎不用!哎哎哎——”
澜语腿上有伤不方便,要干什么都得慢吞吞的走,或者单脚蹦来蹦去,有时候岑昱看不过眼,就直接把他抱过去,但是甘澜语本人很不好意思,所以基本上都是拒绝他这么做的。
但比起这个,还有一件更让他不好意思的事儿。
那就是他腿上有伤,自己洗澡的时候更不方便,本来谁也没想到这个问题,还是他回家以后,第一次想洗澡的时候才想起来,当时就愣住了。
本来之前岑昱想帮他洗,都被他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但自己洗又真的很不方便,虽然他能单脚站着,但要边单脚站边洗澡,很难保持平衡,加上地上又有这么多水这么花,一不留神摔了个狗吃屎,看得黑猫拿粉红肉垫的爪子捶桌狂笑。
澜语好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扶着摔到瓷砖上的头:“卧槽痛痛痛痛痛痛痛。”
所以今天晚上洗澡的时候,岑昱执意要帮他洗。
“不用!”甘澜语义正言辞的拒绝,但抗议无效,岑昱今天给他辩解的时间都不给了,直接一把把人抱起来往浴室塞:“让你自己洗,这次还不知道摔到哪儿。”
“不用了!我说了不用了!”
澜语整个人就要跳脚,岑昱一挑眉:“哦?你这次还能自己洗?”
说着好整以暇看着他脑袋后面那个包。
甘澜语一下子就哽住了,他刚才说自己洗只是一时口不择言,现在反应过来,真是自己洗不方便,要是待会儿再摔一跤,那可就真是糗大了。
岑昱(愉快的):“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
甘澜语恼羞成怒,伸手就把衣服一脱,往旁边一扔。
心说大家都是男人,谁还怕谁啊。
难道怕了你不成?
岑昱哼着小曲,伸手打开浴室的花洒,显然是心情很好,甘澜语心里只觉得奇奇怪怪说不出来什么滋味,按理说都是男人,一起冲个澡而已,实在是很常见的事,根本没什么,但岑昱看他的眼神吧,又实在让他很难没有那种古怪的感觉。
岑昱给花洒调整好水温,就要往他身上冲,整个过程,澜语一直使劲儿绷着脸,结果这一下就破功了:“等等!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