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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清聪暂且化名明飞敏,其真实想法不得而知。今夜一张纸条,让俞升明白义父义兄都还活着,只是因为什么目的而选择诈死。他很快冷静下来,心想义父义兄二人必然是为这武林的平安操碎了心。
明飞敏将俞升带回自己房中,与他一同睡的漓肃见二人身上满是血迹而一愣,回过神后急忙上前协助搀扶俞升。
明飞敏对漓肃说道:“今晚你先去隔壁阿升房里睡。”
漓肃并未细问原因,为二人取走换下的衣服便转身离开。
明飞敏为俞升解开布巾,散下他一头长发,拿了把梳子仔细为他梳头。命运轮转,俞升之前也为俞清聪梳过头发,直到俞清聪在自己怀中睡去。
可他现在却睡不着,越是想休息,脑袋里越是挤满思念。
想得越多,气息越乱,明飞敏突然看俞升仰头,咕咚咽下一口唾沫,也许是鲜血。
明飞敏将他搂入怀中,问道:“在想什么?”
俞升沉默片刻,抓起明飞敏手掌,轻轻咬在嘴里。
明飞敏笑道:“你真是狗变的。”
俞升越发放肆,伸舌舔舐明飞敏手掌,舔得他满手血,又舔得他满手口水。明飞敏任他胡闹,抱着他躺下。
俞升对义兄甚是依赖,明飞敏曾撩拨他,导致他一度以为自己真想将俞清聪生吞入腹,可他却舍不得,因此只是舔舐明飞敏手掌,吮吸他指尖,轻咬他虎口。
“哥,我能为你做任何事……任何……”俞升心中激动,气息紊乱,喘着粗气,舌间唾液来不及咽下,在口中搅出咂咂水声。
他怕被抛弃,若是如此,还不如自戕一了百了,可俞清聪不让他死,他感觉自己已经只剩下一具空壳,什么都难以填满他内心空虚。他呼唤俞清聪为“哥哥”,心中却不知二人是否还能维持兄弟关系。他渴望更深入、将自己完全奉献,直至俞清聪把他狠狠揉碎。
但他并不愿被俞清聪做那回事,心中也不知是为何不愿,他只单纯愿与俞清聪贴得近,宛若连体婴儿。
同小时候那般,他爱与俞清聪缠着腿,两人贴得紧,俞清聪由着他、搂着他、任他亲吻自己面颊。
俞升伸长了腿,去勾明飞敏小腿。明飞敏一声叹息,和在家时一样,默默搂抱俞升。他心里明白,俞升急需获得认同,急需自己去关心他、爱护他。
漓肃放心不下二人,他运功偷听,却听隔壁传来隐隐喘息与咂咂水声。魔教里自是不缺外界避讳之物,有关床笫之事漓肃即便不晓得九分,也得明白七八。他越听脸上越是胀红,以为明飞敏撵自己离开是为了与俞升亲热。
“哥……抱紧我……唔呃……”
“你翻过身去,把衣服拉下。”
一阵窸窣声后,俞升呢喃道:“好热……唔……哥,手……”
明飞敏苦笑道:“现下哪分得开来给你,你自己找些什么啜着吧。”
俞升回道:“只要哥……哥的……哈啊……哈啊……”
别误会,明飞敏只是从背后为俞升输送自身内力,协助他运功调息,俞升方才情绪激动,内息又乱成一团。
明非礼勿听,漓肃却耐不住好奇,他悄悄扒开拉门,往门缝里看去。所幸对面二人住的屋子就挨着他这么一间房,要听得什么声音,也只有漓肃首先听到。
漓肃只见明飞敏与俞升二人抱在一起,明飞敏看俞升坐不住,只能先安抚了这脑子放空的义弟。俞升凭着喜好,抱住义兄一通狂乱亲吻,双腿夹着明飞敏腰部,缠在他身上。
这痴迷模样怎能不叫人误会?漓肃惊讶于二人原来是这种关系,又悄悄拉上门,回到被褥边,却怎么也睡不下了。
俞升抬眼正看见漓肃关门,心中快感骤起,笑着又亲几口明飞敏脖颈,心满意足地闭上眼,气息渐渐平稳下来。
此时俞升竟心中想道:要是让漓肃撞见自己与阿聪义兄交合,他会作何想法?
俗话说,嫉妒叫人疯狂,俞升出于对漓肃的嫉妒而越发心态扭曲,他对明飞敏道:“哥,你要当街入我,不能私下来,私下我不愿你做,我要你当着别人面前,做到全天下皆知我是你入烂了的……”
明飞敏听不得这些污言秽语,伸手捂住他嘴巴,厉声呵斥:“浑小子脑子不清醒!快睡!明日还要看比武去!”
俞升乖乖闭眼,不多时便发出平稳呼吸声,显然是已经带着满足入梦。可明飞敏却失眠了,他的心跳随着回忆俞升那些话而加快。他倒是很清楚,俞升越是病态他就越是喜欢,以前只觉恶心,现在却是又恶心又喜欢,矛盾交织,疯狂叫嚣、吞噬理智。
明飞敏要俞升听话些,不止是听话,还要更扭曲些,为了俞升能成为自己手上一枚淬剧毒的撒手锏。明飞敏抚摸俞升面颊,他并不知道自己面上是何表情,只知自己语气温柔、笑容或许亲切。
他温声细语道:“阿升,你满足我,我便满足你,你亲我,随意,要亲哪里,随你……但你要听话,明白么?你听我的,你发誓……呵呵,阿升,比武赢
', ' ')('了,我再告诉你下一步,下一步是让江湖人知道真相,你便不会成为众矢之的!阿升啊阿升……天捉弄你、地捉弄你,我俞清聪绝对不会抛开你……毕竟父亲养你,就是要你……”
四个字,只是唇瓣翕动,并未出声。他也知不能让俞升听清,哪怕俞升愿意。
俞升进入瑰丽梦境,周围白的、红的、蓝的、黄的、绿的……搅和成一片,似彩虹般化作柔顺丝绸缠绕在他身上,缓缓勒紧他脖颈。舒适到极点突然一阵窒息,他浑身一震,而后整个人松懈下来,无力挣扎,兀自喘息。
睁开眼时已是早晨,杂役送的粥放在桌上,凝起一层白膜,已然凉了。
俞升揉眼起身,发现房中只剩自己一人,情急之下慌忙四处寻找,于碗下发现一张纸条,上书:睡到何时便何时,中午我们便回来,勿念。是俞清聪所写。
俞升放下心来,找水盆洗漱后束好头发,正准备吃饭,却听走廊传来脚步声,并停在他房门口。
房门被人拉开,是诚定自与秋绍泉师兄弟二人。
俞升欲起身行礼,秋绍泉伸手阻止他,诚定自面露担忧,几步上前,二话不说扣住俞升手腕,果真感觉到他真气不稳,随时可能打乱运转通路。
秋绍泉合上房门,面色严肃,问道:“你昨夜去了何处?怎会带得这身血腥味回来?!”
俞升一愣,随即摇头回道:“师叔,我昨夜出去练功不慎走火入魔而已……二位师叔不必担心我。”
诚定自扣紧他手腕,苦笑道:“升儿,昨夜我们查房,一直听你喊哥哥、哥哥,你房中还传出聪儿的声音,你老实交代,聪儿好好的,是不是?他也来了,是不是?”
俞升见诚定自眼中关切急切互相交集,但因与俞清聪有约在先,他仍是撒谎道:“是我自个儿思念成疾,半夜里呼唤哥哥……”话到末尾,俞升眼角流下泪来,诚定自也不忍再问,回头去看师弟有何表示。
秋绍泉摇头,诚定自只得作罢,不动声色以自身内力协助俞升理顺体内真气。其实他有话憋在心里,昨夜他听到的,分明是俞升同什么人享受鱼水之欢的声音。秋绍泉陪诚定自查房,见诚定自面露尴尬,还未细问就被强硬拖走。秋绍泉处了五十年,平时也不曾接触那回事,因此未能明白昨晚俞升到底在房中做什么。
诚定自留下一小盒外伤药膏,叮嘱道:“若是受伤了便及时抹上,本来也不是什么干净地方,可别等化脓了才知道治!”
俞升挠头回道:“我没有受外伤……哪儿不干净?脚底?”
诚定自眉毛一跳,压低声音询问:“你们没那个?”左手食指拇指捏成一圈,右手食指从圈中来回穿过。
俞升立即明白过来,笑道:“我真是自个儿思念成疾,那晚我屋里只有我一人儿!”
诚定自斜眼咂嘴,还是没收走药膏,拍拍俞升肩膀,推着秋绍泉离开。俞升只听秋绍泉不耐地问:“师兄你这说什么话?有什么非要瞒着我?!”诚定自贼笑道:“你老小二这辈子用不着,跟它相关的你问了也不明白。”
俞升知道自己这位师叔嘴上没个正经,笑笑便过了,心想自己不能给义兄添麻烦,将药膏收好,盘腿坐下运功调息,随时准备回去比武场踢馆。
时值中午,众人悠闲回来,秋方维也被拉入小团队中,他盛情难却,加之有心上人在旁,便也不再强硬拒绝,跟随众人来到俞升房中。
明飞敏推开门,微笑问道:“俞少侠身体可还好?”
俞升听这声音陌生,抬头望去,见是明飞敏乔装打扮的中年人在说话,忙恭敬回道:“多谢前辈相助,我身体已无大碍……”
溪莺柳眉紧蹙,关心道:“阿升师兄怎的如此急躁?真是昨夜受人指导练功走火入魔了么?唉!是什么人、什么邪魔功夫呀!”
秋方维走上前去,他内力与俞清聪相当,随义父上俞氏大宅拜访时也会同俞升俞清聪二人交流比划,十数年师兄弟情谊并非嘴上说说,加之秋方维内心温暖,只是不善言辞,便只能以行动表示关切。他轻扣俞升手腕,察觉已有内功深厚之人相助,便放弃为他指引内息流转,凝望他片刻,艰难吐出一句:“小心,平山上,鱼龙混杂。”
俞升笑答:“多谢方维兄关心。”
明飞敏对众人道:“各位且先回去吧,我独自照看他就行。”
众人各自留下关心言语眼神便转身离开,漓肃却不愿走,他关上门,与明飞敏一起走到俞升跟前。
漓肃叹道:“何苦?你这是何苦?”
俞升笑了笑,轻轻摇头:“不苦,挂念之人还活着,我苦什么?”
漓肃道:“我自小不在俞家长大,对俞氏并无归属感,你啊……无需因此退位让我。”
俞升为自己小肚鸡肠而愧疚,他摸摸鼻子,苦笑道:“是我心态不正,还请阿敏义兄原谅……”
漓肃不是个大嘴巴,明飞敏早上见他神色躲躲闪闪,便问他昨晚是不是偷窥到了什么,漓肃只能坦白交代,却听明飞敏说并没有发生那回事
', ' ')(',明飞敏顺便分析道:“是俞升嫉妒你我兄弟亲密,才故意在你面前装作与我亲热。”说得漓肃更无奈。
明飞敏说道:“先休息,下午可是真正的比武,饭间我再与你说早上发生过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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