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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魔(警察精英遇上美少年)作者:吴沉水

练的老民警,他还有过个女朋友,仅仅是有过,两年前因为性格不合最终分了手,女孩走的时候几乎将他的公寓洗劫空,所有两人共同买的东西全部搬走,不能搬走的,则用棒球棒狠狠破坏过。

就在那个时候,他收拾被前女友龙卷风般破坏过的房间,忽然发现瓶香水,打开了闻,味道居然依旧清香淡雅。曾钰良想起了,这是那个人曾经拜托他调查过的款香水,那个时候他高兴,兴冲冲地将香水弄回来,却从来没有机会将它送出去。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曾钰良终于明白了,自己身上喜欢过那个男人的,隐晦而内敛地喜欢过,但因为知道无望,所以早早地压抑了下去,连自己都没发觉过,过了几年蓦然回首,才骤然发现,原来事实如此。

可那又有什么意思?人都是要往前走的,曾钰良听黄品锡说过,那个人呢离开新界北是因为失恋,谁被他爱过呢?曾钰良有时候会想这个问题,他以前偷窥过那个人接情人电话的样子,那真是能将石头融化的温柔,从眼睛到嗓音,从里到外,满满而无法忽视的温柔,被那样的温柔包围过,谁能舍得离开呢?

曾钰良越来越成熟,他早已能独当面,案子经了,见惯各种恶劣的人性,他也不再副软心肠。当初那段无法言明的爱情,既然都说不出口了,那就只好随风而逝,如此而已。

可他没想到今天会在这再次见到那个人,其实再次相遇也没什么,他没想到的,是对方整个人居然又焕发生机,神采奕奕,眼角还带着残余的笑意,脸上全无这些年历练出来的冷峻,看到他,居然真的像个老熟人样轻松自如的打招呼。

曾钰警员的敏感让曾钰良迅速明白,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因为他而笑的这么温柔,他是为在此之前遇见别的人,那些笑是为了那个人的。

“怎么,很久不见,不会认不出我了吧?”

曾钰良回过神来,笑着朝那个人敬礼,说:“怎么会,黎sir,真没想到在这遇见你。”

他现在已经能保持大体自如的微笑了,再也不可能脸红耳赤句话也说不全,心里也没因为乍然相逢而剧烈跳动,当然有些遗憾的酸楚,但曾钰良明白,那是对自己已经逝去的青春,而不是对眼前这个具体的人。

哪怕黎承睿比起以前容光焕发,具成熟的男性魅力。

“怎样,还挺好的吧?”黎承睿好笑的问,“我听说你破了件大的商业诈骗案,那天遇到你们长官,他对你还赞不绝口呢,好小子,不错啊。”

曾钰良笑了笑说:“哪有,都是陈sir肯罩着我。”

“你立了功不去争取休假,倒上这干嘛?”黎承睿转头看了看牌子,恍然说,你不说要来这领答题纸的吧?

他指的是做心理测试卷,曾钰良听就明白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是啊,我本来都说不要了,课陈sir说这个是规定,听说新来的咨询师很年轻,我正想去试试他能不能放水······

黎承睿的脸色顿时变得很古怪,似乎忍俊不禁,却不好说什么。

曾钰良狐疑问:“黎sir,你莫非认识?”

黎承睿带了笑说:“算是吧,你不要心存侥幸,那个人,呃,虽然年轻,但很厉害,你等下不要被他诳了还帮他数钱就好。”

曾钰良将信将疑,黎承睿看着他,温和的说,其实陈sir让你来这,定有他的原因,你好好做下心理辅导,减轻压力也很好的。他低头看看表,说,我还有事,等下再来,你先去,我们待会见。

曾钰良还没弄清楚为什么待会还会见到他,间看到黎承睿冲他鼓励笑了笑,那瞬间,他愣愣的看着黎承睿按了电梯,进了电梯门,才收回视线,自嘲的笑了笑,摇头想,切都不样了,那些没用的念头,趁早收了吧。他沿着走廊往里走,到了里面才发现用玻璃门隔开个区域,装修的格调高雅,推开玻璃门进取,甚至有个女孩在做招待员。

女孩问他,请问你预约了哪位dob

曾钰良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了下备忘录说,嗯,林博士。

那个女孩哦了声,打量了他番,不知为何,曾钰良觉得她的目光带了看好戏式的怜悯。随后,女孩款款的领着他朝里走,来到扇门前,敲了敲门,里面有个很好听的绵软嗓音说,请进。

女孩推开门,说,阿林,预约好了的,曾警官,新界北。

曾钰良进去才发现空调比外面冷,屋里很大,内外分开,办公室前横着张舒适的长沙发,靠前的地方满满都是档柜。

心理咨询师就坐在办公桌前看着什么,他听到声响抬起头,曾钰良吃了惊,不是因为眼前这个男子出人意料的年轻和相貌俊美,而是因为他看起来很眼熟,但时半会,曾钰良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他还没说话,对面的年轻男子却用种深邃的眼光眨不眨地盯着他,似乎要将他从里到外照个透彻般。曾钰良莫名其妙的有些心慌,他坐了下来,开口道,林博士吗,我是······

请叫我阿林就行,年轻男子不动声色的说,曾钰良,加入警队服务有七年,除了最初待过重案组,七年来直服务于商业犯罪调查科,不久前因为拘捕名犯人,犯人逃逸过程中在你眼前被车撞死,你的上司认为你自这件事后工作精力不集中,于是建议你来我们这,对吗?

曾钰良不耐的说,我的上司有点反应过度,我只是有些失眠,并没有影响工作,不是说有个问卷吗,请拿出来让我快点填完算数,当然如果你能开点安眠药或者降压药就好了······

我没有医生执照,阿林微微眯眼说,不能给你开处方。

哦,那算了,曾钰良有些失望,说,你的问卷呢?

可以给你,但我想不出给你的理由。

林博士,我手头还有很要紧的案子,别人跟不上······

这里每个人都有工作,你的工作未必比别人的重要,或者你想说你手上的案子能拯救人命?阿林皱起眉说,可谁比谁值得活呢?行了,你根本没有你以为的那么高尚,你所从事的工作也不是非你不可,承认这点,我们接下来的工作该容易点。

曾钰良莫名其妙的被激怒了,尖刻的说,我不认为你有评论我的资格

你在生气,阿林用打量研究样本的目光打量他,问,为什么?

我当了七年警员,如果没有意外会继续当下去,曾钰良怒道,你只见了我次,你根本不了解我,你有什么依据判断我的工作没价值?

是平庸,平庸的东西也有价值。阿林本正经的回答到。

曾钰良了起来,说,我不是来这接受侮辱的。

你可以走,这样我永远不会给你那张问卷,你永远也回不到你心爱的职业上,阿林好整以暇的说,坐下吧,曾警官,说说你的问题。

说什么?我不信任你,也没什么问题好说。

阿林有些恶意的笑了,他点头说,你不需要信任我,你只需知道,我们的谈话绝对不会泄露出去就好,曾警官,这种机会很难得的,个陌生人被雇来专门听你发牢骚,次安全保密的交谈,上哪找这么好的事?坐下来说说吧。

他的声音中有说不出的魅力,适合低声细语,配他精致如画的脸庞,很能安抚人心。曾钰良尽管不喜欢他,但还是莫名其妙的坐了下来。他问,说什么?

从你目睹那个人怎么被车撞死说起,阿林转了转笔,盯着他问,你做了七年警员,你看过千奇百怪的死法,为什么只是这么普通的车祸死因让你不安?他死的特别难看?死得特别痛苦?为什么他的死与众不同?

曾钰良惊,想起很不愉快的事,摇头说,没那么复杂,只是我本该把那个人捉拿归案······

哦?阿林了起来,饶有兴致地走到他身边,问,本该?抓了这个人你的案子就圆满了?

曾钰良勉强笑说,难道不是?办案的都喜欢卷宗最后页附上犯人被判的记录······

好人无罪,坏人受惩,真是皆大欢喜的结局,我也喜欢,阿林勾起嘴角,那么被车撞死也不失为种惩罚,你觉得不够?你觉得坏人就活该活着铐上手铐被逮捕被审讯,这是他们应有的下场,课香港没有死刑,怎么办曾警官?你追的那个混蛋可是欺诈了很人,把许家庭的血汗钱拿去赌马,很个家庭,老人的生活金,师奶的买菜钱,小孩子的教育费用,都让那个混蛋挥霍干净,只是给他铐上手铐怎么够?你当时是拔枪了吧?你有没有瞬间的念头想诱使他袭警好方便你开枪?有没有曾警官?嗯?

曾钰良咬牙摇头说,不,我没有······

没有?丝毫的念头都没有?扫视你的内心,看看那些隐藏在纪律规矩下的想法,都没关系的,阿林压低嗓音,用优雅的声调诱惑他说,你难道不想亲手击毙他?这个混蛋你不觉得特别眼熟?是不是骗人的手法很雷同?年以前,是不是也有个人这么干过?

曾钰良脸色发白,他发现自己就如突然闯入黑森林被野狼盯上般,浑身高度警惕,张开口才发现声音居然有些发抖,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哦,那就是有了,阿林看着他,问,我猜猜是谁?你的同事?不,要早点,你的好友?不,你没反应,你的亲人?啊,是亲人没错。

曾钰良大喊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亲?亲到你直无法忘记?血缘相连,看来是至亲了,阿林带着志在必得的微笑,点头说,你的死去的亲人,你父亲,是吗?

曾钰良跳起来想离开,却被阿林把按住,这个年轻人力气其实不大,可是不知为何,曾钰良感觉自己就如同躺在解剖台上的小动物,只会瑟瑟发抖,毫无抵抗之力。他不知所措的坐着,近乎恐慌的盯着眼前那张好看到无暇的脸,这样张不逊于任何明星的脸却让他心生寒意,像有看不见的毒蛇从脚底蜿蜒爬上。

是你的父亲,阿林用肯定句说,关于你为父报仇而当警员的故事,看来是假的,好个感人的孝顺故事啊。曾警官,告诉我,你父亲是个什么人?他打你吗?他揍你妈咪吗?他有没有把你妈咪藏起来的钱偷出来拿去赌?他有没有死性不改欠了钱就回来哭天抹泪?从小到大,他是不是有钱宁可买马也不给你们兄妹买支小雪糕?

曾钰良脑子里乱的很,许年前,他与妹妹抱在团惊恐的看着父母打架的场景似乎又回到眼前,他听见耳边的年轻男人以种魔鬼般循循善诱的口吻继续说,这样的父亲真差劲是不是?明明是他胆大包天敢去诈骗洪门旗下的公司,却口口声声说自己好无辜,为了坏债被逼无奈帮黑社会做假账,临死前还给你指了个仇人。怎么办啊曾警官,你拼死拼活为父报仇,给自己所有的行为包上金光灿灿的价值,你放弃理想,考上警校,当上警员,你那么努力,课真相居然是这样,你心里很想亲手毙了他吧,课他被车撞死了,太遗憾了,这个混蛋为什么到死都这么幸运?

曾钰良模模糊糊间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父亲,看到他脸上那种自己厌恶之极的谄媚笑容,他浑身颤抖,这个笑容只有在有求于人的时候才会有,旦无法满足他的要求,这个男人就会立即换上狰狞的面孔,哪怕面对自己的老婆孩子也不手软。他似乎上了瘾,对欺压弱小,虐待毫无反抗的家人能带给他误伤的快感。他想起自己整个青少年时间都在琢磨怎么杀死他,等他有了力气以后做的第件事就是趁那个混蛋不备打了他闷棍。

可到底还是幼稚,当年父亲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洪门的赌场害人,都是庄翌晨为逼他做假账而设下的圈套。所以父亲死,他的满身怨怒便找到个出口,他要报仇,要让仇人得到应有的惩罚,不能让家人白白受罪。

这是支持他行动的最好理由,课事实不是那么简单,他心里很清楚,赌博也许能腐蚀个人德意志,黑社会威逼或许能令人误入歧途,但连家人都无法善待,这是个人的品性问题。他的父亲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卑鄙无耻,满嘴谎话,哪怕他再找借口,他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可是这么差劲的男人,为什么跟自己有血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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