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要的,我绝不强加于他。”
霍秋白闻言一怔,立在原地,久久未动。
秋风带着剑气划过庭中的梧桐,顿时木叶萧萧。一红一白两个身影隐匿如雪似雨的落叶中。
花木扶疏间,衣衫飞扬、飘逸,片片落叶宛如一只只巨大的蝴蝶,围绕在两人身边。
秦泠雪收剑入鞘,淡淡一笑,如春风化开冰河。
“很久没和你这么痛快的比剑了。”苏云起收起最后一招,笑吟吟道。
“只要阁主想比剑,属下随时奉陪。”
见两人练完剑,连翘才上前道:“阁主,副阁主,银月使有要事禀告。”
苏云起把剑交给连翘,喝了口茶,问道:“什么事?”
颜歌行道:“自从放出霍秋白被囚在泠云阁的消息之后,一些被霍秋白留在血影门的江湖人士的家属们就三番五次的去春水居要人。今日,他们竟集结在一起,上凤栖山来了。”
苏云起道:“你去找霍秋白,问他放不放人,然后再说。”
颜歌行一听要去地牢,眉头几乎快要拧到一起了。看来这事还得找花树年或是薄阳出面比较好。薄阳此刻正在外面和那群人周旋,颜歌行只能去找花树年帮忙了。
见颜歌行退下,秦泠雪淡淡道:“不要引火上身。”
苏云起道:“我自有分寸。”
许久没听到回答,苏云起回头,哪里还有秦泠雪的身影?
不知怎的,他又想起霍秋白的话——只要是我想要的,我一定会不择手段的得到。
不择手段?
苏云起苦笑,对任何人他都可以不择手段,唯有泠雪不行。他做不到去欺骗他、算计他、伤害他。
一杯茶见了底,花树年也到了。
“阁主,霍门主说他离开时交代周而,所有人都要关满一年。不过看在阁主的面子上,他打算只关五个月。”
苏云起冷哼一声,“我面子还真大。你去跟外面那群人说,五个月之后放人。再来闹,就让他们来收尸。”
花树年道:“那些人对霍门主也没造成什么伤害,不知道他为何要关着别人。”
见苏云起皱眉不语,花树年道:“属下先下去了。”
秋色渐浓,黄叶飘落。
树影间,颜歌行终于看到一个人影。
“林慕兄,快过来。”颜歌行一瞧见花厅前的薛林慕就像瞧见救星一样。
“银月使,有何事?”薛林慕认真问道。
“瞧你,太见外了,就叫我一声歌行吧。”颜歌行见他一脸单纯无辜的样子,觉得自己的想法太龌蹉了。简直就像从一个小孩子手里抢玩具。
“该你了。”纯白剔透的棋子泛着青莹莹的光泽,秦泠雪落完子,催促颜歌行。
“我那个……内急。林慕,你就来陪副阁主下盘棋吧。”管不了那许多了,终于见着个人影,颜歌行只想抓来顶替,他好脚底抹油。
“没问题,我最喜欢下棋。”此后很长一段时间,薛林慕想起这句话,都后悔的想咬舌头。因为一有空闲,秦泠雪就逮着他下棋。而且一下就是一整日。
薛林慕落下一子,便叹道:“这棋盘好生奇特,应该非常名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