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份营销之策就是上上之选。
吃饭的地方,最易聚齐三教九流。有人听书,自然有人高谈阔论。
不远处就有人谈论到冉家事件,“你们是没看到啊,那冉记染坊外面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我表舅姨的哥哥家的大侄子是云门镖局的人,他可说了,人证物证俱齐,冉家这次是栽定了。”
有人不同意他的说法,“可我听说冉家那个主事的信誓旦旦地保证与他们无关,说是两日后见分晓啊。”
“嘿,你这人怎么那么实诚呢”,说话的是另一个挽着袖子的大汉,“现在棺材板儿都钉上了,多的两天无非就等他们尸体长蛆再埋罢了。”
这话端的恶毒,苏泽适牢牢记住此人的脸。他可从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一是一二是二,一句话不疼不痒,可只要让他有机会,让他跟着不疼不痒一番岂不美哉?
拦下就要冲上去的青竹,苏泽适看向端上来的菜,两个人吃满满的一桌,不可谓不奢侈。
这边他正暗戳戳的记仇,那边又有人说了,“你们不知道吧,冉家那个什么主事的就是他们新进门的姑爷。派这么个什么都不懂的穷酸秀才,冉家也是没什么指望咯。”
这句话一过,苏泽适不再关注那边的动静,转而专心致志地吃饭,五荤五素,搭配完美。
青竹过惯了苦日子,姑爷点了那么多菜,他差点撑破肚皮也没吃完。可怜兮兮地忘了一眼正在品茶的人,见他无动于衷,准备再灌一点。
冷不丁苏泽适出声,“饱了?饱了就去找酒楼要两个破碗。”
在青竹一头雾水的注视下,苏泽适一派安然地往城门走。
中间七拐八绕,险些让自小在柳城长大的青竹都不知道身在何方了才慢悠悠地转向了成衣一条街。
他活了那么多年,要是连几个小喽啰都奈何不了,早就死得连渣渣都不剩了。
正准备继续往前走,苏泽适敏锐地感受到了两道目光,如刀一样的让他起了警惕之心。
脚步顿了一瞬,循着方向找到了目光来源。
挑了挑眉,苏泽适往来的方向退后几步,蹲在了一个乞儿身前,“你为何乞讨?”
青竹端着两碗饭菜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缩头缩脑的,只恨不能将自己藏起来。眼见自家少爷还停下来了,差点来个少女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