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气氛似乎凝滞了一瞬,又似乎没有。
冉芸倩笑得娇俏,“那是自然,爹爹也不会放任你闲着的。”
晃了晃已经包好的手指,示意下人将两人的位置挪得近些。
等靠过去了才用下巴碰碰苏泽适,“你娘子我可不是那么好养的,以后就指着相公了,免得母亲老说我在家里吃白食。”
柔软的发丝蹭到脖颈上,耳边她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抬手顺了顺她的发丝,偏头靠在一起,苏泽适这才说话,“那就请娘子拭目以待,总不能亏待了你。”
娇娇的妻子总是令他心头发软,本就没有无缘无故的信任,他要的只是一个态度罢了。
夫妻之间,有任何打算都私自决定,总会埋下诸多隐患,说不准哪天就会爆发,能早日预防最好。
这日过后,又是半个月过去。苏泽适也试探过了冉父的态度,得到的回答比较暧昧,简称“拖字诀”。
不过他不介意,他注定是不会被压制的,无非就是快些慢些的区别。
此间苏泽适单独出去了几次,只有亲眼见过才能更加准确地把握当前市场,算是前期准备。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的努力没有打水漂。
这不,下人急匆匆地进了门,见到苏泽适就说,“姑爷,老爷去了云州,染坊有人闹事,夫人请您去处理一下,您看?”
苏泽适明白,这是丈母娘给自己的机会,或者说是考验。要是处理得当,他的能力就能得到证明,至少拥有了入场资格。
不然,他们完全可以让管家或者掌柜处理,再不济岳母自己去。
当下毫不犹豫地起身,“前面带路。”
一路上下人粗略地给他介绍了情况。
简单来说,就是有人说他们染坊帮忙染的布匹掉色严重,偷工减料,正大吵大闹要求赔偿。
有些复杂的是,这批布料不是小数目,还与府衙有关,万万不能出问题。
苏泽适怀疑是有人设计冉家,不然以冉父的性子,不会任牵涉那么重大的单子出问题,更不会偷工减料。
皱着眉头思索策略,没花多少时间便到了冉家的染坊。
染坊位于城西,周围是布料生意的聚集地,人流量很大。此时,冉家染坊的门口便聚集了许多人,指指点点地好像已经确定了什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