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虞斯言梗着脖子,倒抽一口气,他将腮帮子紧咬,死命忍下疼痛。
王万才笑着拔出刀,一边擦着刀叶上的血水,一边说,“疯狗是么,那我就让你们瞧瞧什么叫狗急跳墙,放心,我没扎你的大动脉,我不会让你就这么轻易死了的。”
虞斯言疼得指尖微颤,可疼痛却让他头脑更加清晰。
你们?难道项翔也……
他垂着头,用余光扫视了一周,还好,就他一个人。
王万才还在说着什么,不过他没听进去。观察着四周,虞斯言心里沉了沉。
这屋子的角落里堆满了杂物,四面的墙壁都只在最上端安着不足手宽的玻璃,满屋子的潮热,很容易让脑子晕晕沉沉的。
地下室么……
坐着的这把椅子是固定在地板上的,手脚也绑在扶手和椅腿儿上,连腰都捆着椅背,观察了一下捆缚的紧扎度,虞斯言知道是挣脱不了了。
“装神弄鬼,亏虞老板想得出来这么没水准的小孩儿招数。”
虞斯言抽疼得喘息着,戏谑道,“是啊,亏王老板还信,居然被吓得屁滚尿流的,这该是有多心虚啊!怕那些亡魂来索命是吧,你当初害人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害人终害己,王万才,不是我虞斯言害死你,是你自己把自己往死里作。”
王万才拿泛红的瞳仁定定的瞅了一会儿虞斯言,忽而勾唇,森然一笑,“你开讨债公司的,有什么资格在这儿扮演什么正义之士。”
虞斯言费力的嗤笑了一声,“正义之士?快拉倒吧,你他妈还嫌我瞅着你还不够膈应吗,只是我再怎么脏,也烂不到拿别人的命满足自己的贪欲。”
王万才阴沉着脸,“我那是被逗无奈!他们不死,那死的人就只能是我!”
虞斯言冷冷地说,“他们死了,你现在不也快死了么,你以为他们的命能给你续命?你他妈是自个儿折的寿,怨不得任何人,手脚长在你身上,谁都没给你洗脑。你他妈算不上是个人,可好歹也是只公的,别这么脓包,到这时候还给自己找什么借口自欺欺人!”
王万才阴沉沉的看了虞斯言一眼,突然转身向墙角走去,“的确,手脚长在我身上,你不说我都忘了,咱们还有正事儿没办呢,光顾着聊天了。”
虞斯言趁着王万才转身,用力的挣脱着被捆缚的手腕儿,可粗粝的麻绳连个缝隙都没松开。
“我劲你还是别白费那些力气,咱们正事儿还没办,你就没用完了精神气儿,那多耽误事儿啊。”
王万才撬开墙壁上的插板,挑出两根电线,撸掉外层的胶皮,露出里面的铜芯线,“虞老板也来体验一下所谓吓得屁滚尿流的刺激吧,浑身跟过电似的,又疼又麻,舒服着呢。”
虞斯言抿紧失血发白的嘴唇,深吸了几口气。
王万才将铜芯线绕到两个鳄鱼夹上,看着正襟危坐的虞斯言,笑着说,“看你这样子,好像很紧张啊,别怕,我可舍不得你死,就是让你好好体验一把而已,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虞斯言眼珠子逼红,狠狠的瞪着朝他走来的王万才,唇角依旧上挑着,桀骜不驯,“王万才,你今天最好杀了我,不然如果我活下来了,我一定不会让你好死的。”
“呵呵,虞老板口气还是一样的大啊,都这副模样了,还能说这么狠的话,看来体力很充足么,真是太好了。”
说着,王万才一脚踩上虞斯言被捅了个洞的大腿。
虞斯言吃疼的屏住了呼吸,无礼潺潺流出的鲜血,扬着头,将逼人的视线死死的契在王万才的脸上,他牙关紧咬得颧骨都变了形,满面狰狞。
王万才被虞斯言的狠劲儿震得愣了几秒,然后露出些许兴味的表情来,他将鳄鱼夹夹在虞斯言的两个中指上,然后走到开头边,“十指连心,咱们就先从最刺激的来吧。”
说完,他一把将电源开头打开。
“嗯……”
虞斯言一口咬破了嘴唇,嗜人的疼痛袭上大脑,像是一把钢刀直插脑髓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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