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斯言的心情确实已经低到不能再低了,他点点头,站起身,“整个治疗大概需要多久?”
幕初夏拧了拧眉,“每个人的心理情况都不同,这个我不好说,咱们得按阶段治疗,你这种情况,再怎么也得一个来月的,而且害(原文)得你充分配合。”
“行,我会配合你的,越快越好。”
幕初夏无语地想:这么急啊……
虞斯言从幕初夏的咨询室里出来,沉着脸就进了电梯,心情烦躁的他根本没看见就在几米外的小阳台上的白晓曦。
白晓曦和虞斯言分了半年了,可却依旧没走出来,她冲进幕初夏屋里,把手里的东西一丢,咋咋呼呼地问道,“虞斯言他怎么在你这儿?”
幕初夏一愣,“晓曦,你怎么突然来了?”
“我问你话呢,虞斯言怎么在这儿!”
“他,他来治疗的。”
“治疗?治疗那他毛病?(原文)太好了,怎么样了?”
“晓曦,这个我是不能告诉你的。”
白晓曦讨好的缠着幕初夏说,“初夏,我不问细节,我就问问他治疗得怎么样了,他要是治好了,说不定我和他就能复合了。”
幕初夏不忍地看着白晓曦,“晓曦,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俩真的不合适,虞斯言不会和你复合的,而且……他,啧,他已经有对象了,他是为了他对象才来我这儿治疗的。”
白晓曦震在原地,不可置信地说,“他,怎么可能……”
幕初夏抱了抱白晓曦,“晓曦,你也该放开了。”
……
往事如慑人的潮水般纷至沓来,拍打得虞斯言整个人都阴阴沉沉的。
他坐上一辆出租车,说了公司的地址就闭上眼睛靠在了椅背上。
过了一会儿,沉闷的空气逼得他睁开眼睛,他两边看了看,车窗都关着,可两侧摇车窗的把手都掉了,他朝司机说,“师傅,麻烦你把后面的窗户打开一下。”
司机没回头,而是突然往后排丢了一个东西,顿时,‘刺啦’一阵响,刺鼻的气体喷了出来。
虞斯言吸进一口就赶紧屏住了呼吸,伸手去开车门,但两边的车门都是紧锁着的,根本打不开。
他用力摇了摇开始打旋的脑子,一手穿过出租车的安全栏,卡住了司机的脖子。司机一把将虞斯言已经卸了力的手掰开,戴着小巧的防毒口罩,取下墨镜,冲着后视镜说,“虞老板,咱们有缘又见了。”
虞斯言用最后一丝力气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就晕了过去。
152、言言……
虞斯言是被一拳揍醒的,意识还没完全回笼,嘴里的血腥就蔓延开。
“虞老板,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
虞斯言眼睛还未清明,脸上又受了一拳。
两侧的口腔都裂开,滚烫的鲜血飚射而出,他甩了甩头,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
“呸,”他歪头吐掉嘴里的血水,笑着打了个招呼,“王老板真是好兴致,外面这么多人都在找你,你居然有功夫陪我消遣,我虞斯言真是受宠若惊啊。”
王万才一脚踢在虞斯言的小腹上,浑厚的脚力几乎砸断肠子。
虞斯言拧眉抿唇强忍下痛呼,可却不得不弓下身,内脏的剧烈抽搐上他无法呼吸,脖颈上的大动脉鼓起,爆裂的血管将血液一下冲到脸上,满脸燥红,他抬眼蔑视着王万才,龇牙狞笑,“怎么,你那些靠山呢?又把你当成垃圾给丢了吧,哈哈哈……你也只配当这种货色。”
王万才恼羞成怒,又是一拳砸在虞斯言脸上,“虞斯言,替天行讨债公司的老板是吧,我王万才当了一辈子的鹰,没想到最后居然被你这只家雀给啄瞎了!”
虞斯言大笑起来,露出染上血色的银牙,“你还一辈子的鹰,你他妈这辈子不过是被人养在笼子里用来逗乐的玩意儿,为了逗主子欢心,你他妈缺德损命的事儿还干得少了么!你他妈就是一只养来咬人的疯狗而已,少他妈把自个儿瞧得那么上眼。”
王万才眯了眯眼,冷笑一声,突然从战靴里抽出一把刀,狠狠扎进虞斯言的大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