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之，苏逸之，苏逸之!”
兰儿走后，周清菀忙跪坐在男人身前，捧着男人的脸，大声呼唤他的名字。
但男人却只是痛苦地咬唇闷哼，似要将体内的欲火硬生生地憋回去一般。
眼见他的眸子红得泛了血，周清菀再顾不得，一把捧住男人的脸，主动吻了上去。
口腔里，已有他先前咬舌忍耐的血腥气，周清菀越亲越心疼，一时竟忍不住呜呜哭泣起来。
许是她的吻，消解了他的苦楚，又或是这哭声，太过熟悉钻心，苏逸之于燥热混沌间捕捉到一丝清明，颤抖且温柔地扶上她的肩膀，喃喃道：
“菀菀？”
与先前的呓语不同，这次带了升调。
周清菀欣喜地抬头，只见他眸中露出一丝光芒，正眼含疑惑和心疼地看着她。
男人的大手抚上她的眼角，只听嘶哑的声音喘着问：
“为...为何会哭？”
似曾相识的话，浮现在耳边，周清菀心上碎的一塌糊涂，只如从前那时回答道：
“还...还不是因为太想你...”
“菀菀...”
男人泛红的眼尾也染了泪，不知是因为感动，还是因为体内的燥热疼痛。宽厚的大掌抚上女人的背，一下下地摩挲她的身体，企图给她这些日子以来亏欠的安慰。
周清菀察觉到了他手上的颤抖，睁大眼睛透过水雾，只见男人的面部都因忍耐而变得扭曲。
“你...你是要气死我吗！”
说罢，周清菀忙将人推倒在榻上，压着他的身体，开始撕扯起他的衣服。
宽大的外袍被扯开，濡湿的里衣也褪了下去，苏逸之仰躺在榻上，看着正对着自己上下其手的女人，淡淡地开口出声：
“菀菀，我忆起来了...”
他忆起了他们的第一夜，她于酒楼给他下药的那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