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苏七奉命跟了夫人半个多月,已对周清菀每日的行踪了如指掌,他知道西边的宽窄巷内,有一独居小院,正面连着的是周家一丝绸铺,背面却是周清菀的办公歇息之所。
今日他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没想到人未到门口,就见着挎着个篮子,俏皮带笑的莲儿从院内走出来。
“呀!这是怎么了?”
莲儿看见远处匆匆奔来的三个男人,惊讶出声。待人来到近前细看,只见昔日的姑爷正眉目昏沉地趴在苏七的背上,面色痛苦,满头是汗。
她从没见过这主仆三人如此慌乱的样子,一时有些惊慌,声调一高,便引得院内的两人注意。
“什么事,叽叽喳喳的”
兰儿一边打趣一边往门口走,在看到门外的人时,也是呀地叫了一声。
“什么情况?大惊小”
周清菀话还没完,便看见门外的景象,心中也是吓了一大跳。
与两个丫鬟的呆愣不同,周清菀连忙去扶背上的男人,一边招呼着苏七往屋子走,一边询问究竟是怎么了。
苏七将主子放在房中的一张小榻上,面色紧张地吞吐着道:
“奴才们也不知道,主子只是在知府家呆了一会,出来便我正欲寻小路背主子回家,却没想到遇到了夫人”
“知府?李知府?李莺莺家?”
这个消息太过震惊,让周清菀一时没注意到苏七的称呼。
她看着歪倒在榻上神情涣散,眼眸轻阖,热到满身是汗,已忍不住动手扒衣的男人,心中狠狠骂了句脏话。
他娘的,这李莺莺,竟敢学自己,给苏逸之下药!
“苏六苏七,去请大夫,兰儿莲儿,快去打水,要冰水,越冰越好!”
如此交代完,一屋子的人各g各去,周清菀也忙拿起手绢,替苏逸之擦额头的汗。
但她越擦,他出的汗却越多,几下便把帕子洇湿了。
娘的,那女人到底是给你下了多少药?
周清菀愤恨地大骂出声,直想去撕了李莺莺,但神志不清的男人却是抓住她的手,紧紧不放。
“菀菀菀”
男人微张的眼眸里已满是通红,连嘴角都压抑地发出痛苦的闷哼。
周清菀心上不忍,忙搂着他的头回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