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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卑劣不可为的事总是难以控制
单人床此刻变得十分拥挤。
一开始廉空是想要尽量自然的平躺下的,可是当他平躺之后,尹书泉也紧跟着直挺挺躺下来,两个人的手挨得很近,廉空觉得也许自己只需要一次大幅度的呼吸就能碰到他的手。
他不合时宜地紧张起来。
他不是没摸过身边的这个人。他知道尹总的乳头非常敏感,从宣软的状态到硬挺的样子只需要几秒、捏起来像是材质偏硬的橡胶糖;他知道尹总其实很喜欢玩自己的蛋蛋,他同样爱不释手;他知道尹总长着最色情的鸡巴,硬的时候热到烫手、软的时候像一只乖巧的小仓鼠。
但是他没有牵过尹书泉的手,像这样安安静静地在他身边、皮肤贴着皮肤。
廉空躺得有点别扭,一旦意识到有可能会碰到手的问题,就会变得比平时加倍在意,呼吸都变得小心起来。身旁的人很安静,探查不出来到底睡了没。他偏过头在一片昏暗中努力辨别,只看到了尹书泉伶俐的面部轮廓。
廉空小心翼翼地在床上翻了个身,改成背朝尹书泉的样子,总算给自己的手留出来了一点空间。还没等他长舒一口气,身后的床好像也跟着陷下去了一片。他一扭头,发现尹书泉也跟着翻了身。
来自背后的压迫感突然强烈了起来。
“睡了吗?”廉空哑着嗓子小声问。
一片安静,没有回音。
一想到尹书泉在和人同床共枕的情况下这么快就睡着了,廉空的内心就有些复杂。这得是多么心大、多么不介意的表现。既然如此,他独自纠结也显得有些多余和可笑,于是廉空把头扭回来,调整了个舒适的角度,抛下心里那点弯弯绕绕,准备酝酿一下睡意。
尹书泉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抵在了他的后肩上。
不要说酝酿睡意了,他现在清醒的一批。
“尹总?”他又试探着唤了一声。
仍然一片安静,身后的人呼吸无比悠长、平稳。
廉空撑着尹书泉的脑袋,也不敢乱动,心里正想着他怎么睡觉这么不老实,腰上就又搭上来一条胳膊。
……还来?
他侧卧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感觉半边身子都要僵了。
尹书泉知道廉空没睡。
他跟着翻身、把头靠过去、又壮着胆子在夜里悄悄搂着廉空吃豆腐,一而再再而三的主动和试探让他不敢再有进一步的动作。廉空似乎已经认定了自己是已经睡着的人,这正和他意,可以借机看看廉空的真实反应。不过令他失望的是,廉空除了叫了自己两声之外,就再没有任何反应了。
尹书泉不敢再动手动脚,怕接二连三的动作太频繁、太容易暴露,到时候自己找不到任何理由辩白。
他一开始还努力维持这个有点僵硬的姿势,压抑着心中的激动和小期待尽量保持不动,后来就在强大的生物钟和黑暗的环境下卷入了梦乡。
尹书泉是睡着了,但是廉空一直没有。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人脸蛋的温度和腰上搭着得那条胳膊的重量,他们构成了小小的满足感,沉甸甸的。
工作中的尹总做什么事都一板一眼,和沉溺于性快感中的他天差地别,睡着的他又是另外一副模样:乖乖的,既没有工作上不怒自威的感觉,也不受私下里那些淫词滥调的影响。
当“可爱”这个词汇反复、高频地出现在自己脑海的时候,廉空知道出大问题了。
身后毛茸茸的脑袋在肩膀上蹭了蹭,廉空想起来,方才,就在家门口,他也是这样扑在自己怀里,为了锁的事情做一些明知道是无用功的事情,像小动物一样用蹭蹭来表达亲昵与好感。
他只恨当时脑子宕了机,没趁机故意扣住多欺负一会儿。
睡着后的尹书泉更加不设防,蹭的这两下就像是潜意识中的动作一样,比搭在自己腰上的那条胳膊更让人心猿意马。他震惊地发现自己竟然下面起了点反应,有了那么点儿升旗的预兆。
廉空伸手下去调整了一波弹道,纠结了许久,轻轻地、慢慢地,终于转过身来面对着尹书泉。
突然没有了靠着和抱着的东西,他好像很不安,不过立刻就捉住了廉空的一条胳膊作为替代的东西,紧紧搂在怀里。
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姑娘一样。
廉空无声地笑开,心满意足地贡献出一条胳膊,用另一条胳膊把人拢过来了一点,虚虚地环着。
也许是身前的皂香太过让人向往,尹书泉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缩成一小团,往面前人的怀里拱。这一拱不要紧,关键是他一屈腿,膝盖就蹭到了廉空的腿上。
一阵激灵。
廉空一边压枪一边在心里无奈地想着,快三十的老变态因为三十好几的熟男一个纯的要死的小动作就鸡儿梆硬,说出去简直让人笑话。
就是可惜了尹书泉这会儿睡着了看不到,不然怎么着也得给他证明一下自己行的很。
欲望不仅像会强劲地向
', ' ')('下探索的树根,也像落入土里的嫩芽,给点阳光就灿烂、有苗头就会恣意生长。廉空忍了又忍,最终还是从床上把自己抽出来,一条腿站在地上、另一条半跪着,对着尹书泉向下拽了拽内裤。
他知道这样很不好,但是他就是想这样做,宣泄他心中不可告人的肮脏秘密。
尹总这么纯,真想射到他脸上让他带着自己的精液睡一晚上。
他直勾勾地盯着床上的人,久违地自力更生起来。不需要搭配一遍遍重复的求饶、也无需痛苦又惨烈的哀嚎声,他只要静静地看着尹书泉的脸。祥和、温暖,聚集了诸多美好元素的尹书泉恰恰身处在廉空所在的反方向,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不敢靠近,但是又想把他拉下来。
房间中只有愈发急促的呼吸声。
前列腺液的味道逸散出来,让本就封闭的房间里增添了不少色情的气息。一想到看不见的、污浊的空气充斥围绕在尹书泉日日夜夜生活的房间里,廉空下身已经完全勃起的阴茎就又涨大了几分。
也许是受到气味的影响,也有廉空自己的心理因素,他更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看着尹书泉的双眼几乎发了愣。手上动作的幅度越来越大,不知不觉间身体也一直在前倾,离尹书泉的睡颜越来越近。
想弄脏他,看他用精液敷面膜;想羞辱他,看他可怜巴巴的捧着锁屌和自己的放在一起对比;想击溃他,把他的小鸡巴变成再也硬不起来的残次品;想改造他,让他永远都不再想要靠着“阴蒂”获得高潮……
卑劣的念头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蓬勃生长的兴奋感和负罪感撕扯着他。越是矛盾的东西就越有吸引力,廉空深陷其中,直到身体传来马上就要射精的讯号。
他被这预告的刺激惊的猛然清醒,才发现自己已经快要把阴茎怼到了尹书泉的脸上。他想紧急拉开距离,但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他的手不受控制的继续加速,眼看着精液就要喷发而出——
他用左手的手掌挡在马眼前,试图将精液全部挡下来。太久太久没有射,撸出来的这一发又浓又多,他的阴茎一边一股股地往外吐精一边不受控的抖。尽管廉空右手拼命握住了暴走中的阴茎控制他的方向,不可避免地,仍有两股浓精飞溅到了尹书泉的脸上。
脸颊上,和……嘴角。
陷入睡眠中的尹书泉毫无察觉。
廉空看着面前的画面,忘记了呼吸。幻想中的场景阴差阳错的出现了,廉空不得不承认,这一刻,他的兴奋感胜过了负罪感。尽管刚射过,他却感觉不到一点要软下去的趋势,还这么直挺挺的支棱着。
他犹豫了很久,用沾满精液的左手轻轻在尹书泉脸上两道精液的位置抹了抹。
晕开了。
虽然距离涂匀还有一段距离,不过这个画面已经足够具有冲击性了。
尹总脸上的是自己的精液。是精液。
廉空看了一会儿,直到感觉到手心里的精液有了要干涩的趋势,才回过神来应该要清理一下。
他先去洗手间把自己的手洗干净,然后又从客厅里拆了两片自带香气的湿纸巾。
廉空擦拭的时候既不敢使太大的劲儿吵醒了尹书泉,又怕力气用的太小擦不干净。湿纸巾凉凉的,他还一直担心会不会因为过于低的温度冰醒了尹书泉,不过幸好,虽然尹总时不时的发出了不满被打扰的哼唧声,但是从始至终都睡得很沉。
尹书泉又回到了那个干干净净的样子。
廉空心虚地处理掉了垃圾,怕尹书泉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然后再蹑手蹑脚地爬回床躺好。躺下过了一会儿,还凑到尹书泉的身边,用鼻子贴着他的脸闻。
应该……没什么味道了吧?
射过一发之后,尽管心里还是痒痒的,但是廉空终于可以踏踏实实的睡下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干了坏事而产生的愧疚,他这次躺的很规矩,尹书泉都快滚到床中间了,他还是睡在床的边缘处,马后炮似的把握起距离,再也没有碰尹书泉一下。
尹书泉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看到廉空睡得离自己远远的,睡前靠过去的头和胳膊也都被放下来了,心里一苦。
不过他马上就调节好了情绪,毕竟这样的结果其实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相比之下,早上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尹书泉掀开了被子,盯着廉空的内裤。
好奇,想看。
不过动手扒人家裤子是不是不太好?
虽然俩人都已经那么熟了……自己在他面前都这样那样了,来而不往非礼也,让自己看一眼,应该……不是什么过分的请求吧?
不不不,可以提出合理请求,但是不能这样趁人睡觉的时候偷偷动手动脚。
但是如果提出了请求廉空就会答应吗?看他昨天的那个状态好像很不愿意提起自己下半身的问题似的。
尹书泉的手伸出去又缩回来,循环往复多次之后,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迂回的办法:不如静观其变,等一等廉空的晨勃
', ' ')('。只要看到晨勃,就大概能知道他的尺寸等等的情况了。
……就是有一个问题。廉空,有晨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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