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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宁皎便与仙界发了传音,因此今儿月老府还未开门,门口便等着数对男男女女。说来也是好笑,曾有好友同宁皎说,就因你月老府迟迟不开,多少本应结为仙侣的,最后竟分开了,你这月老属实是个恶人。
宁皎是半分不认的:“本就是缘分不够,怨不得我。”
此刻他端坐在主座上,静候着第一对登门的情缘,身后架着一扇巨大的屏风,谁也不知道那常伴仙君的小仙草就在这屏风后面。
她身下是一匹长相特殊的小摇马,木质马身被做成了三角形,因着大腿与小腿折叠绑在了一起,尽管马身不高也无法触地,全身的重量都被压在了腿间那块小小的三角铁上。
摇马的两头分别系着一根红线,却不知干什么用。
光是这样保持着,蒹葭已痛得龇牙咧嘴,动也不敢动,只是知道了今日有人会造访月老府,硬是不好意思发出声音。
宁皎也不管她,手一挥便打开了大门,很快迎来了第一对情缘。
来者是一男一女,见了宁皎皆是一愣。便是在仙界,宁皎的相貌也是凤毛麟角,男子见了为其倾心的也不在少数。
这等容貌的月老在此,倒真有可能做了个大恶人。好在到底是相恋已久的男女,这头一对心也诚,很快便回过神来进入正题。
宁皎只道:“各从桶中取一根红线。”
这装红线的桶也十分玄妙,在主座左右各有一个,两边皆是线头,桶的另一端看似封死,实则以空间法术处理,若是两人拿起的是同一根红线,这便是天定的缘分,可由月老证婚。
来此的男女少有不忐忑的,望着那一模一样的红线左右纠结,最终一人捻起了一根,两人对视一眼,用力一拽,线从桶中脱出,瞬间合在一起,收紧成了一根短线。
那对男女难以抑制地抱在一起,递上准备好的婚书请宁皎加印。宁皎见此也不拖沓,盖了章,道了声:“恭喜。”
蒹葭躲在屏风里,只努力听着外头的动静想转移疼痛,听到这里心中倒也多了几分欢喜。
总归是得偿所愿。
能赶在前头的几对颇为诚心,很快宁皎连签了好几份婚书,只是第四对就出了些问题。
那女仙许是有些不情愿,被男仙拉着手腕进来,见着宁皎倒是安分了些,又想自己是来找这美貌男仙证婚的,脸上更是写满了气恼,一赌气便随手拉扯了一根红线,看到一幕男仙连忙也扯起另一根。
屏风后传来吱呀吱呀的声音,接着便是一声痛呼。
那女仙吓了一跳,连忙放下手中的红线,冲他道歉。
宁皎只淡淡看了她一眼,道:“无事,你二人暂无缘,自行离开便可。”
那屏风后的蒹葭需得咬紧牙关才能不发出任何声音,刚那女仙一拽,触动了特殊的机关,绑在一头的红线也猛的一扯,摇马随即前后摇动起来,可怜的阴蒂和穴肉都跟着被坚硬的三角铁碾来碾去,痛的她眼泪涟涟。
这一番下来,蒹葭几欲痛晕过去,对那些个缘定今生的情侣可谓是越发真心祝福。
不仅如此,宁皎并不理会那屏风后受苦的小仙草,生生让她做了个警铃儿,时而看着那些个男男女女略感无聊,竟会随便扯根红线逗趣。
蒹葭只当签筒中并无宁皎的红线,怎么扯也是个错,每当她痛到快要麻木之时,他总能适时地一扯,又叫她再吃一遍苦头。
说好只罚这一上午,好容易挨到午休,蒹葭心知便是月亮从西边出来,也不能让这懒散月老多忙上一刻,全然按耐不住解脱的心情,却不想最后一对来人,竟让宁皎放了进来。
蒹葭顿感头晕目眩,暗自祈祷这是对有缘人。
来者是一对男仙,一跪一站,看起来有几分古怪。宁皎倒是不觉,依旧只叫他们选。
那立着的男子先行一步走到签筒前,轻轻翻弄地大把的红线,声音清朗:“岚儿,你可会怕?”
被唤做岚儿的男子动也不动,只低着头回应:“岚儿不怕。岚儿的这条命都是主人的,主人愿与结成仙侣已是主人垂怜,若是无缘也只能怪岚儿不够好。”
那男子叹了口气,吩咐道:“你与我一同抽红线吧。”
听到这里蒹葭已是万分震惊,天底下竟真有这般关系,不论被称为岚儿的那位是何身份,那主人愿与他结为仙侣便足见两人情谊。
说不上为什么,她竟诚心地开始叨念着绑着木马的绳子不要被扯动。
事与愿违。
摇马又是一阵吱呀作响,蒹葭却是一声不吭,心里泛起的痛意似乎压住了身体的痛楚,叫她发不出声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难过地掉了眼泪,却听见屏风外有声音说:“这是何意?”
宁皎看着连成一根的红线,听着身后摇椅的声音,眼神玩味。
罢了,本想给小姑娘打个样,倒是弄巧成拙。
“再看你手中是几根红线?”他冲那跪着的男仙抬了抬头。
那男仙摊开手掌,本是一根的红
', ' ')('线竟变成了两头,一头连着自己的主人,一头淹没在签筒中不知所踪。
“你是他命定的姻缘,却不是唯一的姻缘,仙侣认定便今生不可更改,若是你与他早早定下,于后来者不公。”
许久,那清朗男声叹了口气:“是我强求了,多谢,岚儿,你起吧。”
那男子却不动,只转向宁皎,满眼坚定:“眼前人便是心上人,还请月老为我二人证婚。岚只愿追随主人,此生不悔。”
至此,蒹葭竟不由得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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