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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分钟后,两人一起坐在了尚啸家的小餐馆里。
尚啸爸妈震惊地对视了片刻,碍于元澈在场,什么也没说。
尚啸今天起得早,已经去学校了,没能见证这颇具历史性的一幕。
二十分钟后,两人一起踩着晨读铃进了教室。
全班都惊了。
冯志中没在教室,也可能是来过又走了。丁一凡从课本中抬起头,喊了声:“唐总!”
唐染看过去。
丁一凡说:“你要是被控制了就眨眨眼……”
唐染虽然胆大妄为又放荡不羁,翘课随心所欲,班头儿也是说怼就怼,但有两件事情的确是没干过的——一个是迟到,一个是踩铃。
学委任语真也清了清嗓子:“那啥,咱班数学作业差两本就齐了,对一,你俩交不?”
“对一”:“……”
唐染摸着自己一字未着的练习册,心凉了半截。
二十分钟前,唐染跟在元澈屁股后面进了“老尚早点”,妥妥地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被招牌鸡汤米线狠狠圈了波粉。
此人沉浸在美味中难以自拔,吃完一份又叫了一份,早就将待补的作业忘到了脑后去。
别的科目也就罢了,偏偏语数化三门的代课老师排在“不好惹”的TOP3,唐染并不想因为不交作业被请去开茶话会。
他敲了敲讲台边,对那头的元澈做了个口型:“作业。”
一本语文作业飞了过去。
唐染稳稳接住,忽然想起一节晨读的时间不足以支持他抄完三门,在心里飞快地做完比较,决定弃“语”保“化”,又给元澈扔了回去:“谢了,换本化学。”
“……卧槽,我看见了什么?”金罗伸直了脖子,望着讲台前飞来飞去的作业本,难以置信道,“染哥……要抄元澈的作业??”
“……他俩到底谁比较不清醒?”
坐在后门处的同学突然重重咳嗽了一嗓子。
所有支棱着脖子往前看的同学瞬间低头作认真读书状。
与此同时,冯志中背着手踱进教室,低头微笑:“秦朔,你这咳嗽病还治不好了是不是?”
“是……”秦朔掐着脖子,痛苦万状,“治疗不及时,发展成哮喘了……咳咳咳……”
周围听见的想笑又不敢笑,一个个憋得脸通红。
冯志中照着他后背糊了一巴掌:“用不用给你停几天课去治?”
“不用不用,”秦朔连连摆手,“我怕耽误听课!没事,我还能学。”
“耽误个屁!”冯志中张口就骂,“你昨天下午上哪去了!?”
秦朔眨巴着眼睛装傻:“啊?我爸不是给您打电话请假了?”
冯志中冷笑:“你爸喝得连话都说不清楚!支使他给你扯谎,你还有点良心吗?”
秦朔嘀咕:“没扯,酒后吐真……”
“八百字检讨,再多干一个星期值日。”冯志中懒得跟他废话,直接下了“判决”意见,背起手往前走去。
金罗察觉脚步声向这边靠近,忙叽里呱啦地大声读起了课文。
下一秒,冯志中果然站到了旁边,和蔼地问他:“刚才看什么呢,那么好看?”
金罗支吾一会儿,说:“看……看表。”
冯志中说:“看好了吗,没看好站讲台上看,那里更清楚。”
金罗忙道:“好了好了。”
冯志中用鼻子冷哼一声,继续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