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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业翔还在刺桐镇见过如初女装的样子,宁子谦想着,第一次无比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一起去。
见过船上时男妆的她,他无法想象她女装的样子。
宁子谦看着床上的她眼神火热。
他从得到那副美人图起,几乎夜夜入梦。直到遇到扮成男妆的她,才没有再做类似的梦。
从前不是一样吗,明明知道他是男人,还无意识的被吸引。
在回京的途中,知道了她的身份,又有好兄弟在一旁虎视眈眈,原本是打算及时抽身的,毕竟再纠缠下去,注定没有结果。
或许是老天眷顾他,竟然让他无意之间知晓了她女人的身份。
那就不好意思了,在她面前,他还要什么兄弟。
大家各凭本事!
宁子谦突然说道:“你不要那个刺桐镇的女奴了,你还留着人家的发丝。”
褚如初闭着眼睛,刺桐镇女奴,发丝。不会说她吧。
她没想到自己的头发还被人留着,这是一个多么让人难为情的事情。
“女奴我要,如初我也要。”周业翔轻哼。
“你别在这站着,赶紧着人请大夫去,鸿煊已经去了,大半夜的不知道找不找的来。”周业翔说。
“什么!请什么大夫?”宁子谦震惊回头。
她怎么能看普通的大夫。
作者有话说:
她是药
“你这么惊讶做什么?”周业翔说。
“没有, 只是这么晚了。”宁子谦也觉得自己的态度不妥,他说道:“如初非急症,不如休息一晚, 等天亮了再去找大夫。”
他原先是搞不懂为什么那药在如初身上反应不太同, 现在知晓她是女人后, 明白了。或许她现在的状态就是药力过猛所致,这一类的病情多靠调养。
褚如初听到这里,也适时的睁开眼睛, “我不看大夫,你们都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能拖,就拖。
宁子谦看她醒了,坐到她旁边,看着她。
他的视线热烈,灼人,黑玉般的眸中星光点缀。
褚如初扭开头避过,这男人吃错药了吧, 还是她的妆没有画好。
“嗯,我们等会就出去,你好好休息一下。”宁子谦温柔的说, 嗓音迷人低沉。修长的手指轻勾着她凌乱的发丝, 露出她光洁的额头。
他说着低头在她的额头留下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亲吻。
“乖。”
褚如初感觉到额头的濡湿,还以为自己的药力还没有散。这, 这, 这!
这怎么回事?!
她听着这个乖字全身起鸡皮疙瘩, 果然是吃错药了吧。
“子谦, 你还说我。你在做什么?”周业翔不乐意了。
“公平竞争不是么。”斯文俊逸的公子淡淡道。他仿若没有看到褚如初震惊的眼神, 站起来对着周业翔。
两人眼神对视,电闪雷鸣般。
他此举已经是公开的表示要竞争了。
“我不管,我也要亲。”周业翔推开宁子谦,就要亲上来。
“亲什么亲。”褚如初忍不住了。
“我是男人。”她特别强调。
她又不是肉骨头,你亲一口,他亲一口的。
“宁公子,在下不好那口。”褚如初躺了一会有点力气了,她爬着坐起来,对着宁子谦说道。
“嗯,我知道。”宁子谦笑。
“别叫我宁公子,叫我子谦,或者子谦哥哥。”他说。
呕,还子谦哥哥,她算是知道了,这个时代的男人们都是这么不要脸的,她清楚的记得,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越君霁也是上赶着贴,不仅撩她,还逮着机会就亲亲抱抱。
她不知道宁子谦是怎么回事,明明之前还很正常的,斯文有礼,进退有度,翩翩佳公子一枚,现在怎么跟发/春一样。
褚如初看着宁子谦多情的眼眸,无语。
“都出去,我病了。”
等宁子谦和周业翔出去的时候,碰到越鸿煊带着人回来了,他身后跟着一位老大夫,两人风尘仆仆。
“华大夫?”宁子谦惊讶的看着越鸿煊身后的人说。
“宁公子,好久不见。”华大夫说道,他发须皆白,面色红润,脸上没有一丝皱纹,看起来仙风道骨。
“你们怎么?”宁子谦看着越鸿煊和华大夫,怎么那么巧。
他眼中掠过一丝忌惮,若是普通的大夫还可以糊弄一下,在这华大夫面前可能什么都瞒不住。
“老朽出诊晚归,正巧碰上越公子。”华大夫说。
“您先进来看看。”越鸿煊说。
他是在半路捡的这位,听说他要去医馆找大夫,自己送上门来了。他也惊疑,不过既然子谦认识,那就最好了。
“你们认识?”周业翔奇了。
“嗯,华大夫妙手回春,堪为神医。”
', ' ')('宁子谦对这位华大夫的评价很高。如初那副解逍遥散的药方还是这位华大夫开的。
房间里的褚如初听着门外的谈话,深感马甲不保。
门吱嘎一声响,她心神一跳,拉起被子就捂住自己的头脸,准备做个缩头乌龟。
一行人都进来了。
“如初。”越鸿煊看见包的严严实实的他,叹气,把脸蒙起来睡觉成何体统。
他轻拉了拉,拉不开。
里面的手抓的很紧。
哦,只要我死不看医生,谁都奈何不了我。
“越如初,你在干什么?”越鸿煊拉了一会,开始连名带姓的叫她。清雅的公子忙活了一整夜,好不容易找到大夫,某人却不看,他气煞。
真是打不得,说不听,比朝中之事还要棘手。
褚如初:不,听不到,听不到。她不叫越如初。
越鸿煊伸手拉,褚如初虾米一样蜷在里面,锦缎的被子很丝滑,她手都抓流汗了。明明没有力气的,此时却可以和越鸿煊因为一床被子形成僵持的状态。
华大夫满脸兴味的看着这一幕。
“鸿煊,要不算了。”宁子谦劝说。
“不看大夫。”被子里面的人低声叫道。“我好了,不用大夫。”
“你给我起来。”越鸿煊看他还有力气拉被子,气笑了。刚才是谁一副要死的样子。
“哥。”被子里的人开始哀嚎的喊哥。
越鸿煊额角青筋跳,他起身道:“各位,麻烦先出去一下,我给他说说。”
他一副你们出去,我先修理她的表情。
宁子谦欲言又止,他想帮褚如初说话。可是从哪说起,他没有任何立场拦着鸿煊给她请大夫。
周业翔这种时候是不掺合的,他也觉得如初不看大夫该修理。身体这么弱不禁风,之前就在丹阳病过一次,现在又闹成这样。
元气大伤的,还不好好看大夫调理一下,以后会落下病根。
等人都出去了。
“出来吧。”越鸿煊说。
等了一会,褚如初才拉开被子,她满脸通红,额头还有汗珠。苍白的唇色因为这一闹勉强有了一点血色。
“说吧,为什么不愿意看大夫。”他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如此讳疾忌医之人,心中不解。
“哥。”褚如初可怜的看着他。
哥,你是我亲哥,不要扒我的马甲了。
越鸿煊凝视着她,明明很生气的,看着看着心就软了。
“别怕,我在这里。”越鸿煊或许是想起了,床上这人是独自在遥远的偏僻小镇长大,或许成长中有什么阴影也说不准。
他开始给她找借口,而不自知。
“看这一次就好。”他轻哄,生平第一次这样对一个人。
明明十六了,身材还这样瘦小,身无二两肉,他一只手就可以把他提起来。喝个逍遥散都快要把自己喝到死掉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担心。
他潋滟的眸中是深切地忧愁。
褚如初捂脸,罪恶呀,俊美的公子请不要这样看着她。这人长太美了,吵起架来她都想自己揍自己一顿,何况看起来就是她无理取闹。
不过,大夫还是不能看的,褚如初叹气。
眼看谈不妥,越鸿煊气急。
这时门被敲响了。
“越公子,不如老朽来和这位小公子单独淡淡。”华大夫在门外说道。
等了一会,越鸿煊开门,迎着华大夫进去,满脸无可奈何。他第一次在这个半路回家的弟弟身上尝到了挫败感。
褚如初窝在被子里,头脸都包住,就露出一双眼睛,她看着那位华大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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