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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玲珑心中想着,垂下眼眸。
……
领着她进来的掌柜姓元,在知晓她的要求后,给她找来几册畅销的春宫图册。杜柳先生的最多。
“贾公子,这边这些都是。”元掌柜说。
“嗯,多谢。您去忙吧。”
她坐下来准备慢慢看,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图书馆看书呢,哪想全是一册又一册的春宫图。
褚如初看的面无表情,这种程度的东西,能让她有什么表情。她们有的她都有,图册以暴露刺激,夸张的手法描绘女性的性征器官。
褚如初摇头,庸俗。
“兄台,你看了这么多一点感觉都没有?”旁边一个男人好奇地说,他扫视了她的身下一眼。
这已经不是柳下惠,是不行了。男人眼里有些怜悯之色。
褚如初淡看了他一眼,被一个男人认为不行,这种感觉还挺新鲜的。
“太无趣。”褚如初说道。
这都无趣,那什么有趣,男人睁大了眼,正要让她去看看大夫。
“在下的图册会无趣?”一个青年男子走过来说。
他广袖长袍,风姿绰约,五官端正,书生气很浓。但眼底色泽青黑,似长期纵/欲,不过现在也没有什么女人,莫非是和男人?或许是熬夜,褚如初盲目猜想,脑洞大开。
实在是看着他,他整个人有一种糜离的慵懒感。
“没有内容。”褚如初说,太空洞了。看多了现代的小说,电视剧,这种程度的乏味至极。
她看了一圈,不成剧情。
青年似乎很生气,提起了一些精神,“在下张渊,请问怎么称呼?”
“贾迩。”
“你就是贾迩?”张渊脱口而出,上下打量他一眼。若说之前他只是单纯的不满有人这样评价他的图,那么现在就是生气了。
这身无二两肉的小子,凭什么鄙视我的画。
虽然春宫图在以前难登大雅之堂,但现在此一时彼一时,社会看图成风气,朝廷也鼓励男子多发泄自己多余的精力,以免造成社会动荡,画春宫图这一行俨然已成产业。
认得她?褚如初挑眉,她看了一下手中的这一本,署名杜柳。
“杜柳先生?”她小声的问。
“对,正是在下。”
哦,吐槽吐到正主面前了。
“你来说说,哪里不好。”张渊瞪视她。
“也不是不好,只是在下不太喜欢。”
不喜欢那就是不好。
张渊被她嚣张的态度气笑了,“既然你今日也来了,要不,我们下一期比试一番?看谁的卖得最多。”华书斋的春宫图一般每半旬一期。下一期按照刚才元掌柜说的交稿时间,是十天之后。
原本元掌柜是让她下下期交稿的。
不过十天的时间搓搓有余。褚如初答应了。
她其实还是挺高兴见到杜柳先生的,说起来还算同行。
“哼,那就这么说定了,输了的人,在对方面前拜三拜,喊一声爷爷。”
“喊爷爷?”
“换一个吧。”
“你怕了。“
“行吧。”褚如初略微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她不太想要这么大的孙儿。
……
褚如初准备连载漫画形式春宫图,肉要有,剧情也要有。其实这都算不上春宫图了,称为小黄/漫更加准确。
她叹气,真的落魄到画小黄漫了,还是古代版的。她在现代可是一幅画价值几百万的。
就是这漫画的主人公该选谁,褚如初思考着回到越府,迎面走来的神仙公子,惊艳了她一脸。
她心底在呐喊,画他,画他!
作者有话说:
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也只是想想罢了。她就算要画, 也只是画类似气质的。
褚如初略微遗憾,她暗地里还是非常想知道这一类神仙公子动情是个什么模样。
说起来,她来了这边这么久, 就素了那么久。生生把自己逼成了一个苦行僧。
哎, 实在是这边的男人都碰不得。
暴露身份会要老命的。
“哥, 你去哪了?”褚如初隔老远就冲越鸿煊打招呼。并没有注意到越鸿煊旁边的人。
越松眯起眼睛看前面那个跳起来的人,叫哥,这应该就是他那个“儿子”吧, 他没想到长这样。他以为的能够入那冷冰冰小子眼里的人,至少应该是一个相貌比较出众的。而不是这样相貌平平。
走近了,褚如初才发现越鸿煊旁边的中年男人,实在是越鸿煊太耀眼了。
这位就是越大人?看着干瘦干瘦的,眉目严肃,不苟言笑。可能是久居高位,气势还有点凌然。
应该就是她的便宜爹了,褚如初在心中确认。
越松走近,上下打量她一眼, 点了一下头。“跟我来。”他说。
褚如初随
', ' ')('着越大人走进越府的书房。
“鸿煊你先出去一下,我和他单独淡淡。”越松拦住要跟进来的越鸿煊说。
褚如初对越鸿煊笑了一下,进去, 把门拉上。
等只剩两人。
“越大人。”褚如初说。
越松看着他, 原先他是打算自己安排一个的,现如今有了现成的当然最好, 他很满意。
据暗卫来报, 越君霁对此子非常重视, 一路几次三番以命相护。他虽然对原来的二子, 现在的四皇子殿下喜欢男人颇有微词, 可是那样一个人,有弱点是好事。
他就怕他无欲无求,没有任何弱点。
“你叫如初?”
“是的,我本名褚如初。”
“哪里人?”
“丹州刺桐。”应该是吧,她在那落地的,四舍五入算出生地了哈。
“家中还有亲人吗?”越松又问。
“在这里没有了。”褚如初说,她也没有说谎,确实在这里没有。
“文治武功如何?”
褚如初摇头,“我只擅长绘画。”
她就是一个文治武功都不行的小垃圾,褚如初自嘲。刚来时还是半文盲,现在才好点。武功明明是她骄傲的,经过几次追杀,和那些男人比起来,她不是一个小垃圾是什么。
越松皱眉。看着她单薄的身体,“以后把功夫练起来。”
“越大人,您是认我了?”褚如初问。
“叫爹吧。”越松很干脆的说道,“从今日开始你就是我越松的二子,以后不管是家里,还是外面都不要叫错了。”
褚如初没想到这门亲认得如此简单。不过,她现在需要这个身份,没有比这更好的马甲。
“爹。”褚如初叫道。
“嗯。我不管你以前是怎么过的,在我们越家最好安分点。不可仗着越家的身份,在外横行。”越松定定地看着她道:“否则,你来的了,或许就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这是在威胁她。
褚如初心中明了。越大人的意思,她能占的只有一个名。其他的就不要想了。
不过这也正常。
“好的,爹放心。”
“不需要告诉越鸿煊我的真实身份吗?”褚如初问。
越松想了想,“不用了。”
他这个大儿子天生冷情,告不告诉无所谓。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身份确认了,褚如初准备出去。
越大人又说,“你去准备一下,等会见一见家里的叔伯亲戚。”
……
这边张渊才到家就被自己爹拉到了越府。
“你表弟回来了,去见见。”
“爹,那算哪门子表弟呀。”不过是一个庶子。真要算表兄弟的只有老头子天天挂在嘴边的越鸿煊。
“闭嘴。这种话也是能在外面说的。”京城禁军统领张大人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恨不得甩他一巴掌。
每日就知道画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他的脸都要给他丢尽了。
他难道不知道这不是正经表弟吗,可是越大人愿意认回这个儿子,就代表他在他心中还是有分量的。
“不管是谁肚子里出来的,他都是你越伯父的儿子,再让我听到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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