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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伤的这样严重?”
“路上遇到了劫杀,人凶的很,差点没回来。”到了地方,褚如初明显放松了一些。
忠叔拿来金疮药之类的给越君霁处理伤口。衣襟掀开,是很深的伤痕。
褚如初又被迫看了越君霁的八块腹肌。之前给他换药她就见识过了,没想到小弟弟居然身材这样好。
“谁干的?”忠叔看了伤很气愤,他们家公子的武艺他清楚的很,一般人可不能把他伤成这样。
“是死士。”越君霁说。
换药的时候,太疼,他一声闷哼。额头疼出了冷汗。
“小初来吧。”越君霁开始使唤褚如初。
忠叔马上换位置,“如初小姐?”
哎,回来了还使唤她,褚如初叹气,接着给他处理伤口。
“是京城那边的人?”忠叔又问。
“不是。”越君霁说道。他心中其实隐约有猜测,那么大手笔,怎么可能是那个女人的人。
对方是在阻止他入京,而且知道他真正的身份。他想着,眸色深沉。
或许是伤药起了作用,不久之后越君霁就陷入沉睡。
褚如初和忠叔轻手轻脚的出来,还关上了门。
“如初小姐这两天就在这边吧,不要出去了。”忠叔说道。“现在外面的人都在找你。”
“找我?”褚如初疑惑,“不是在找闻浩舟吗?”
“不是,郡守大人不知道从哪听说了你,现在在找你。藏匿女君是重罪,他们说拍卖会上的是女君。”
忠叔说到这一点也疑惑,他们凭什么说如初小姐是女君,她明明没有任何身份铭牌,她甚至额间没有朱砂痣。
“闻大人被□□了,郡守的人也已经去府中搜查了一遍。”忠叔说着,神情凝重,偏偏在他们要离京的这个节骨眼上。
公子恰逢劫杀,明明他们去克塔尔是临时决定的。而且郡守大人又是怎么知道如初小姐在他们府中的。
忠叔给褚如初细细的说着。
“会不会是府中出了奸细?”褚如初说道。闻浩舟都是之后才确认她的女子身份,那郡守大人又是从哪得知的。还给她按了个女君的身份。
按照忠叔的说法,藏匿女君是重罪。
他们想要越君霁死!劫杀不成,就换其他方式。
“阿霁,还有其他身份?”褚如初问。
“嗯,我们公子还是京城越家的庶二子。”
“京城越家?很大的官?”
“公侯世及,宰辅相因。“忠叔用这八个字形容。
宰相的儿子?褚如初惊讶。“那怎么生活在这里?”
“一言难尽,我们公子已经搬出京城越府十年了。”忠叔以为永远都回不去的。哪想公子一封家书,老爷就答应他们归家了。
褚如初觉得不可思议,这样发配边疆的公子,还是庶子,有什么值得人花这么大手笔的。
就算回到京城,缺了这十年的相处,也翻不起浪花来。
越君霁年十六,出来十年,那就是说六岁就出府了。现如今长成什么模样,估计他们都不认得。
……
“鸿煊,你还有个庶弟是在丹州吧?”行军途中,有人问越鸿煊。
越鸿煊笑了,长眉入鬓,容颜清雅,即使一身戎装都让人看了自惭形秽。
“二弟离家有十年了吧,父亲已经准备接他回家了。”越鸿煊说,
“怎么离家这么久?”那人八卦的问,传言越夫人善妒,容不下庶子。
“身体不太好,曾有术士批命,要远离京城才能养活。”越君霁温和解释。
实在是现在京中对这件事多有猜测,就像当初送走二弟一样。要接他回来时,也众说纷纭。
而母亲始终是众人议论猜忌的对象。
行军路上很枯燥,难免有八卦可聊,越公子居然还回答了。
有人好奇的又问:“那这么久没见,越公子还认得他的长相?”
“我也不知,他如今是何模样。”他说着,不知此行能否一见。
那人笑了,“那路上遇见也不认得。”
越君霁摇头,“不一定,我们越家的子孙都有一块祖传玉佩。”见玉如见人,不可能对面不识,他此行特地带上了。
……
越君霁这边,养了几天的伤,伤口勉强愈合。这几天闻浩舟居然狗屎运的回来了。
他们的处境不太妙。
越君霁决定提前离开这里,而且是兵分两路,他们二人换个身份另外走。
一切都很顺利,就是最后在决定伪装身份时,褚如初不愿意了。
凭什么她又要当奴仆!!
“不行,我为主,你为奴。”褚如初说,她眼神明亮,极力争取,不容妥协!
越君霁考虑了一下,居然同意了。
他拿出一块玉佩给她,“收好!”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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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证明。”
不是小绿牌吗?褚如初看着这块玉佩。
丹阳盛会
丹州丹阳城,褚如初透过马车窗子走马观花般的看着这古老城池。他们二人是独自走的,路上不太平,于是扮作两兄弟投靠了一队镖师。
事实证明这个决定是对的,这一路光是山匪就遇到了两波。
“阿霁,这丹阳城你可来过?”褚如初看着窗外问道。
古老的丹阳城热闹非凡,车如流水马如龙,褚如初才知道原来古代也是会堵马车,还堵得这样狠。
褚如初叹为观止,丹州的第一大城就是不一样。
越君霁半躺在马车的软榻上,墨发如泻,五官精致。褚如初没有把他扮丑,相反,弱化了轮廓分明的脸部线条和英挺的剑眉,整个人看上去很秀美。
侧躺着不看身型时仿若一个女人。
越君霁本身的皮肤是冷白皮,受伤后面色更加白皙。她给他把面色处理了一下,现在皮肤蜡黄,因为本身受伤的缘故,看起来就像久病缠身的俊秀公子。
与之前漂亮健气,气质冷漠的少年相对比,判若两人。
堵车的时候,一位年轻的镖师走了过来。
他轻敲了一下马车壁,“贾公子,丹阳城已经了。”
年轻人语气中略微不舍,“袁某还是先送你们回府吧。”
“我们也要在丹阳休整几天。”
按照先前和忠叔商量的,褚如初打算先在这里歇几天,然后走水路上京。
毕竟也走了十几天了,越君霁的伤口经不起路途的颠簸。
马车里的贾公子越君霁听见外面的说话声面色不郁。
他们二人,化名贾宜,贾迩。
越君霁名贾宜,褚如初名贾迩。不要觉得这个名字假,确确实实是真实存在的两兄弟。
只是身份的主人惨遭不测,他们的家人还未来得及去销户,忠叔花大价钱买来。
褚如初看着越君霁皱眉,捂着嘴暗笑。
实在不是她故意的,谁让阿霁的五官这么好看,伪装起来这么……招男人喜欢。
哈哈,太可乐了。
这个世界的男人们因为缺少女人的缘故,瘦弱俊美的男人也是香窝窝。越君霁就这么几天,吸引了一枚小小的桃花。
而她,五官特地的丑化了一下,看起来毫不起眼。
马车内久久没有回音,“贾公子?”
褚如初微掀开马车帘子,看着年轻男人失望的眼神,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多谢少当家,不过回家之前我们还有一些琐事要处理,就不麻烦了。”
“啊,那好吧。”男人想看一下里面的人,因为帘子开口不大,怎么也看不到。他踟蹰了一阵,对上褚如初的眼神,微红了脸。
其实他也比较中意这位贾迩公子的,他的眼睛很美,声音也特别好听。
年轻的少当家在心中唾弃着自己的花心,他想着还是早早的攒钱去一趟育婴堂吧,或许尝过女人的滋味,他就不会想着俊美的男人了。
褚如初笑笑放下帘子,托这位少当家的福,他们这一路上可是受到了不少优待。要不是阿霁抵触,他们估计会休息几天继续跟着这队镖师北上。
越君霁在帘子放下后,看着满脸笑意的褚如初,欺身而起压在褚如初身上。
“很好笑?!”他压着她问。彼此间距离很近,气息交融。
少年眸色幽深,逼问她。
“咳咳,没有。实在是因为阿霁很好看。”褚如初看着他有点羞恼的样子,赶紧顺毛摸。
她现在多多少少对于与他相处有点心得了。
这个时候可不能让他炸毛,要不然得冷好几天,能够冻死她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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