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墙上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秦湛骑在马上,手持架在达日嘎赤的颈上的长刀,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
“你输了。”秦湛的声音淡淡,就像在讲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既没有打赢一场战斗的欣喜,也没有就要手刃对头的兴奋。
“我输了,要杀要剐由你。”达日嘎赤艰难地哑声说道。
并扔掉了手上刚刚拿起的汗屠刀,任命地闭上了双眼,等着那一刻的到来。
然而臆想中的疼痛却迟迟没有到来,肩头的重量也突然撤去,他不由疑惑地看了上去。
只见秦湛仍然保持骑在马上的姿势没动,却收回了长刀,并缓缓插进了刀鞘。
“我不想杀你,而且我也没有杀你妹妹。”秦湛突然出声,还是那样冷淡且平静无波。
“她说的是你。”达日嘎赤仍然半跪在地上,艰难地抬头仰望着秦湛说道。
“她之前就给我讲,大元朝的湛王爷和她相爱,天天去草原上和她相会,并要娶她做王妃。”
“我不答应,但是她已经怀孕了……”
达日嘎赤的眼睛渐渐浮起了一层水光。
“前几日的一个下午,她又去和爱人相会,但是到了天黑都没有回来。等我们找到她时,我的桑朵,她,她已经被人用绳子活活勒死了……”
秦湛听到这里,打断了达日嘎赤的话,“没有人见过与你妹妹相会之人的形貌吗?”
“没有。”达日嘎赤摇头,“每次她都是悄悄去悄悄回,我有次偷偷跟踪,那人听见马蹄声就跑了。我只瞧见背影是个汉人,虽然穿着皮袄,但外面是你们大元朝的轻甲。”
“而且那身形和你也差不多。”
秦湛缓缓举起了右手,放在自己胸口,一字一句沉声道:“我秦湛对着苍天对着腾格里发誓,从来没有见过达日嘎赤的妹妹桑朵,更没有杀害她。”
“若有半句谎言,就让腾格里降罪于我,让我永生得不到幸福。”
草原上的人最信奉尊崇腾格里,达日嘎赤听完誓言后神情也松弛下来,怔怔凝视着他,嘴里喃喃道:“我信你,像你这样神勇的战士,没有必要当着腾格里编瞎话。”
“那你是怎么联合上其他部和你一起来的?”秦湛内心也很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