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收起。他驱动着马匹往前跑了几步才调转马头,神情凝重了起来。
接下来,两人在马背上你来我往地交手了数十招。心中皆知若中对方一下,情况肯定不会好,于是打得分外谨慎,都提起了十二分精神。
秦湛心里暗道不妙,如若这样缠斗下去,后面拼的就是体力和耐力。
自己在体力上不逊于达日嘎赤,但耐力仍稍逊一筹。若是力有不逮,肯定会被达日嘎赤步步紧逼,那时候想扭转局势就难了。
想来达日嘎赤也想到了这一点,出招更是圆滑,只拖着秦湛来回奔跑,时不时挡上一记。
城墙上的陈新潜也瞧出了端倪,急得抓起自己的刀就要开城门冲出去,被蒋子松懒腰抱住。
“陈将军使不得,使不得。你要是要冲出去了,等会两军交战起来可谁指挥?”
陈新潜只得恨恨地收起刀,又冲上城墙,满心焦灼地继续观战。
秦湛想通了这一关窍后,出手就不再有所保留,招招凶狠步步紧逼,横劈戳刺刀光飞舞,不给达日嘎赤任何拖延喘息的时间。
他胯|下的青鬃马和主人心意相通,腾挪进退之间,竟是无比的灵巧。
达日嘎赤渐渐觉得手臂发麻,几次堪堪握不住刀。平日里那用来得心应手的汗屠刀,此时显得特别沉重累赘,让他心里暗暗后悔没有用一把稍轻的武器。
眼见达日嘎赤左支右绌动作渐渐慌乱,达格尔军队这边人人露出了紧张的神色,而城墙上的大元士兵,兴奋的喊叫声简直把整个草场都要掀翻。
秦湛又是一刀劈来,达日嘎赤双手握紧刀背,运足全身力气抗住这一击。
没想到秦湛刀势未老,被挡住后顺势又横横一刀抹去,那雪亮的刀锋擦过汗屠刀,发出刺耳的尖锐声。
转瞬那刀光携带着风声已至面前,达日嘎赤甚至都能看清刀刃上一滴晶莹的露珠化为水痕,折射出太阳七彩的光芒。
眼见这一刀躲无可躲,他瞳孔骤然紧缩。也顾不得好不好看,将身体往后一倒,重重跌下马去,才堪堪躲过。
达日嘎赤掉下马背的那一瞬间,所有达格尔人都爆出一声惊呼,马匹也都喷着鼻息烦躁踏地,又被扯住了缰绳稳住。
巴鲁部、林巴纳斯部和勃儿纳部却稳稳不动。大家虽然临时聚在一起前来攻城,但若达格尔马前失蹄,还未开战就折损族长,那他们也不会再有所动作,直接弃战回草原。
只见达日嘎赤脑后的发环已被秦湛劈断,头发散乱。在地上狼狈地滚了几圈后,迅捷地去捡身边自己掉落的武器。
就在他刚刚握住汗屠刀的刀柄时,就觉得脖子上触到一阵冰凉,肩头也被重重地压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