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多斯正惊疑不定,眼前的青年膝盖撑着,慢慢地跪了起来。随着其中一条腿向前带着内裤的扯动,那本不可能出现在男人身上的器官,在一瞬间被勾勒的更明显。
他听说过双性人的存在,但本来被自己当作都市传说之类的猎奇玩意儿,就这么突然出现在面前,他觉得不敢置信。
老老实实又转过身来的青年,神情又变得空白飘忽。除了脸上残存着的一些红晕,和沾着水光的睫毛、嘴唇,很难想象出他五分钟前放荡地渴求男人的鲜丽模样。
“...把内裤脱掉。”
阿多斯的声音发了哑,他破天荒的竟出现了迫切的情绪,甚至有一点紧张。白羝听到了,好像回神般抬头对他眨了下眼,便听话地摸上了裤边,一勾,利索地往下褪。
弹出来的青年的阴茎远小于正常男人标准,和自己的大拇指差不多一个粗细,刚踩上去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但也听说东亚男人的阴茎平均尺寸本来就偏小,异样不大。
白羝脱完裤子就抬眼,身处上位的男人正盯着他的性器看,表情不知为何变得有些严肃,眉毛也蹙起了。不自在地微弓下身,男人的声音就又响起:“再转过去...趴下来。”
以为又要被刚才那样用脚玩弄,白羝有些抗拒。但是对方眼神比之前都冷硬,嘴唇也抿成了不近人情的直线,他还是按照要求又转过身去。
把头埋下去靠到绒毯上,耸起屁股,等待着探过来的脚,对方却迟迟没有动作,一片安静。
歪趴着的脖子已经有些痛了,他难受地动了动,突然自己大腿内侧被对方伸脚碰了下,男人暗哑的声音传过来:“腿再张开些。”
闻言便挪着又打开了些胯。可对方似乎不满意,随着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一只干燥温热的大手猝不及防地探上来,抓着他一边的臀瓣,摁着让自己往上提。
看着随臀肉扯动而咧出一条小小肉缝的阴穴,阿多斯确定,眼前的这个确实是货真价实的双性人。
阴户比寻常女性的要小一些,还残留着不久前被使用过的痕迹,用戴上橡胶手套的右手去掰弄开阴唇查看,里面还有些发炎肿胀。
看来上一次使用它的男人不是很温柔啊。
禁不住轻轻哼笑了一声,原来是这么样个神奇的小东西被自己半路截胡了。他想杨葆文大概也不清楚,手下人的“惊喜”,回过头来倒是成全了自己。
背后的男人摸上了他的阴穴,隔着一层光滑又生涩的材料,探寻的手很轻,像是在研究什么稀奇玩意儿。
橡胶的质感让白羝不适,虽然还感受得到男人的体温,但是那种陌生的触感,让他的身体紧绷起来。
他不可控地联想到了手术台、研究室...而自己是接受审视的实验品。
自己以男性的外貌体征生活,却长着一套女性的生殖器官,并能使用它做爱,接受着男性性器的插入。
不能被发现,不可以去医院,会被人看见他是个不男不女的东西,会被当成怪物,会被围起来研究......
这是围绕着自己过去十九年人生的诅咒般的梦魇。
可是他早被看穿了,吃遍了,妈妈。
全都知道了。陆钧宇,刘成峰,储东,包括自己身后的男人,他们全都看见了。
......
他觉得自由。
带着自虐般痛苦感受的、血淋淋的自由。
阿多斯察觉到触摸的身体颤抖起来,他停下了想要深入的手指,看见了一张湿漉漉的脸。
青年微张着嘴巴吐气呼吸,眼泪扑簌得一下,就又有一滴从眼角滑落,安静地往下淌。他嘴巴张动着,好像要说点什么,但又没有声音,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前方,也没有焦点。
阿多斯皱起了眉。青年的精神状态很不对劲。
郑筠接到电话的时候,正拿着勺子给菜尝咸淡。女朋友把手机凑过来让他听,说是找自己的。
两人住的地方近,吃过午饭,他开车十五分钟就到了。
间隔着在门铃上按了两下,稍微站了站,门从里面推开。
在玄关换着家居拖鞋,郑筠笑:“这次准备待多久。来了第一个电话竟然是让我上门看病。”阿多斯也扯了扯嘴角,淡淡回道:“知道你周末应该有空。”
好脾气地耸耸肩,也不追究对方绕开话题答非所问的事情,他跟着人往里走。
两人在一楼左拐最里面的房间门口停下,轻轻拧开把手,他看到了这次的治疗对象。
一个苍白郁郁的年轻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