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所过之处,长铭后知后觉地想起逸景未同自己一般,尚且忍耐折磨。
方才察觉逸景意图退出他的身体,长铭便将人肩背搂住,在胸前亲吻几口,看逸景额上汗水淌下,才似有臊意地说道:“你别……你……你睡我吧……我……我没事的……”
逸景动了动埋在长铭体内的阳物,又退出几分,看着长铭似笑非笑道:“你这傻样……教我看了如何克制!乖,喊我一声‘哥哥’……”
“不喊!”
方才床事的之炙热之感仿佛还留在长铭私处一时不能散去,正是些许失落之时,逸景又猛然挺腰,一鼓作气顶至最深,到了内腔之前的软肉上,将长铭吓得又是惊叫又是呻吟,本该惊吓跳起,又受随之而来的快感淹没,才一动作便又软在了床上。
逸景身为兴主,当然知晓如何那处最是令绛元欲仙欲死,本想着徐徐图之,不料长铭不懂此事,还未同他共赴云雨便早早出精了。
眼下这突如其来的快感何止是骨软筋酥,更像是要将他腑脏尽数顶出,只留逸景那粗大之物,莫说私处甬道被他插得合闭不成,连肠带胃都少不得一通搅和——尽管长铭知道逸景不可能通他肠胃,但那感觉当真一言难尽。
逸景托起他的脖子,撬开他的唇齿,以舌尖扫过他的口腔,连同呼吸也一并夺去,下身挺动继而深入浅出,直捣黄龙,令长铭连连收紧自己私处,却又因逸景亲吻而呻吟不得,只能含糊出声,似有甜腻,更催得逸景大力抽送。
这等快感令长铭几次以为自己昏死过去,难以承受,双腿分明已然无力支撑,依然被逸景死死锢住,四肢纠缠,交颈相依。
“你别……”
逸景便是料得他少有情事,稍加折腾便经受不住,低头亲吻他,哄劝道:“喊‘哥哥’,我就听你的。”
长铭瞪他一眼,那双眼睛满盈秋水,清澈透亮,情欲无尽。逸景见他如此,忘却自持地出力深深顶入,速度越发急促,长铭迫于无奈,还是甜腻地喊了他了一声“哥哥”,那尾音千回百转,将逸景心窍游走透彻,令逸景喜爱非常,可这一声恰恰喊出,长铭发觉身体中逸景的茎身似乎胀大些许。
原本发泄一次的身体极为敏感,不需要逸景多做爱抚他便再起动情,他自己都被逸景顶弄得天旋地转,似乎这床榻早已在两人交合之时坍塌,不然如何摇摇欲坠。
意识朦胧之时,逸景摸了摸他散乱的额发,随后双手按住他的腰身,茎身出力抵在那软肉上还陷进去几许,于长铭高声呻吟之时终于使两人一同迎来高潮。
甬道为滚烫的精液一激,长铭的身体不由得痉挛一下,肚子中似乎都被这浊液填得满当,心中自有十分满足。他终于喘息着回复神智,逸景那物虽然已经疲软,却埋在他身体深处,两人缠绵片刻才缓缓退出,没想这一动,连带精液都流出私处,染到大腿根上,那暖流涌动的感觉过分明显,长铭已经埋头在枕间不敢再看逸景。
逸景却凑上前来,细嗅他甜腻的气息,舔着他的耳廓轻声笑道:“没事的,多几次你就不羞了。”
长铭伸脚就踢他小腿,却为逸景一把抓住,无力挣开。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我带你去清洗。”
“不要你带,你出去!”说着长铭便跳起身来,将被子一把抢过连个角都没给逸景留,全被他抱在怀里,但是如此作为,却将逸景赤身裸体看了透彻,莫说肩宽臀窄,身量健壮,便是那两腿之间带着些许白浊液体便让长铭面红耳赤地别开头去。
逸景倒是大大方方地来拉扯被褥,还不忘嘲笑标记都成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气得长铭只得犟嘴道:“给我闭嘴!我知道你不缺人伺候了!”
“岂敢岂敢,这不是以后都留着伺候七营长了吗?”
两人折腾了几个来回,长铭终究坳不过逸景,还是被抱到了温暖池中,看着逸景将他仔细清洗,愈发懒散之时,突然察觉那被人伺候过的穴口探入两根手指,正要反应之时又想起逸景这是在清理其中,但是那感觉难免怪异,正要将人推开之时,逸景又一次不怀好意地贴上前来。
“你……你出去……”
“那怎么能清洗呢”,逸景说着便以手指在内壁按压了一下,调侃道:“若是不喜欢,我们再换他法清洗吧?”
长铭正是疑惑时,逸景下身那物已贴在他大腿根处。
第八十七章持人长短
长铭清醒之时,天色尚且昏暗,他又被逸景圈在怀中,好像是冬日时节两只相互依偎取暖的野兽,不过长铭体温偏高,碰上逸景总是觉得有些凉飕飕的,下意识裹了裹被子,听着逸景呼吸绵长。
正当他在神游天外,耳边呼吸声突然顿了一顿,又恢复了寻常平静,他就这样等候着逸景动静,却半响无甚收获,只得以手肘轻轻碰了碰逸景。
“嗯?”逸景声音没有半分含糊,更让长铭确信他已然清醒好些时候。
“你在想什么?”
逸景反倒是惊讶问道:“你何时醒来了?睡得不安稳吗?”
“太阳才落山就闭眼睛了,夜半醒来也是习惯所致”,长铭翻过身,以手支额,在黑暗中端详逸景的轮廓,“说吧,究竟何事令你时常兀自出神?”
逸景摸了摸他披散而下的长发,语气轻松问道:“这话是从何说起?”
“训练就看出来了,你时常独自沉默,不过诸人知你为前任大军长,故敬而远之。”
“下官当真不知道七营长百忙之际还不忘偷看下官,曾听闻长辈言说这是喜爱之深,七营长这回可是推脱不成了。”逸景依旧同他调笑,言语之际还依靠上前亲昵一番,长铭眼看他如此也无法逼问,便作自己一无所知。
两人玩闹两句,又一次相互沉默,逸景轻轻叹息一声,似乎决意不再掩藏什么……或者说再也无法掩藏什么。
“此事历时十余年,若非顾小舞提醒,或许我们永远无法猜度其中深意……可这事又令我们无法同任何人言说……”
长铭警觉翻身坐起。
“十余年?”长铭料得必定是顾小舞察觉了什么,然而以顾小舞与逸景两人智计,旁人何从推敲?或许正是因为如此,他心中蓦然察觉了恐惧,转念想来,依照这两人脾性,维度掩藏了那些不该知道的事情,他复而徐徐躺下身去,淡淡道:“你不说,那就不说吧。”